清明节泪涟涟作者：王玉今天是提前一天清明节，焦作这边风俗不过三年要提前一天上坟，时间飞一般过着，今天是老妈离开我们的第二十三天，(今天去给老爸老妈上坟) 望着天空女儿流下了眼泪，叫一声爸妈儿想您们。 我的老妈今年87岁，人厚道老实，就是脾气不好，一辈子没有享多少福，记得最清楚就是有一次中午老妈在擀面条，老房子大梁上老爸放了一根木头，不知道咋回事断了，直接砸到了老妈头上，头破血流，当时就我和我妈在家，我还小，吓得哇哇直哭，记得不太清楚 当时是谁叫医生给老妈包扎上药，老妈保住了性命，苦命的老妈。 老爸比老妈大十一岁，当时的年代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老爸姊妹四个，一个哥哥和弟弟，下面一个妹妹，老爸脾气不好，但是老爸特别爱干净，一天到晚我们屋里院里打扫无数遍，干干净净的，我最小是老爸老妈的宝贝，老爸特别疼我，那个年代家里穷哦!没有吃的，听老爸老妈说那个年代他们还吃树叶，老爸说姑姑家当是是地主，有钱，每次老爸从姑姑家带点好吃的都让我吃，好户人家给点好吃的他也舍不得吃给我带回家，慢慢我长大了，哥哥结婚有了儿子，老爸高兴的天天把人家孙子跨脖子上，孙子尿的顺脖子流也高兴，老爸没有文化，但是老爸1.80米的个头有力气，干体力活没的说，那个年代老爸在做石棉瓦厂给人家拌料，一下子上三家班，为人忠厚老实，经常被别人夸，就是老俩不说话，一说话就吵架，我当时小，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爸去世二十一年了，好想他。 老妈是个生意经，很早推平板车卖水果，再后来骑脚蹬三轮在学校门口摆小摊卖学生用的吃的，那气质很佳，天天蹬个三轮车去离我们村七八里路去进货，跑的满头大汗，她也高兴，老妈算账也流利，用二姐的话说老妈虽然也没有文化，但是脑袋瓜聪明，年轻时算账比打算盘还快，老妈一辈子生了我们姊妹五个，夭折两个，就是生我这个小棉袄受凉得的类风湿，一点凉水都不能碰，一年四季带手套。 后来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可以让老妈享福了，所以都不同意她在奔波劳累卖东西了，就这样身体也垮了，如果她能坚持到现在身体肯定不会垮，感觉儿女们这样做错了。 八十七的老母亲，眼不花耳不聋，头发白了一少半，处了腿疼还能照顾好自己，老妈的吃穿用都是我们四个女儿管，鸡蛋没有让老妈断过，零花钱我们谁去谁给，老妈几个外甥女也特别孝顺，去了不是买吃的就是塞钱给老妈，侄子也对老妈特热孝顺，只要他奶奶有病第一个陪老妈的就是人家孙子，嫂子自从信了基督教对老妈大变样，对老妈特别好，打心底里感谢嫂子照顾老妈，端水端饭喂老妈吃饭，扶老妈上卫生间给老妈擦屁股提裤，端屎端尿没有嫌弃过老妈，胜过我们做女儿的，老妈也说养我们几个还不如人家儿媳妇，需要的时候陪老妈身边，确实如此，我本来还有个想法，找记者去采访一下我的嫂子。 就是去年老妈去卫生间被磕了一次，后来又摔了两次，走路要人扶着去卫生间，需要我们几个轮流照看，去年十月份，轮到我照顾老妈了，老妈也有病了，我离的有点远把老妈接我家，让姐姐和嫂子也来我家一边找医生给老妈看病一边照顾老妈，住了十天老妈要走，回去了。 后来回家又轮流照顾老妈，我开店没有时间回去，大姐腿疼自己走不成路，二姐天天干活，三姐要照顾人家儿媳妇产生，都是忙，让老妈来我家死活不来，所以基本上都是嫂子照顾老妈，我哥也不知道忙啥？过年我回家给老妈商量天气暖和了来我家住，好不容易商量通了，3.12号让外甥女开车把老妈送过来，结果外甥女去接她姥姥说老妈病情严重，全身浮肿，吓得我都哭了，晚上都打电话通知我让我第二天早点回去。 晚上我给朋友医生打电话咨询病情，医生说看不到人不好说，我自己决定带医生一起回去，第二天早上六点半给医生打电话，嫂子八点多给我打电话说看样子老妈不行了，不让我带医生去了，我电话里吵嫂子哪怕老妈有一口气，我也要救老妈，嫂子不敢吭声了，我没有听嫂子的话，直接带医生回去了，在老家也找不到好点的医生，因为我没有车，所以我们等车，到县城又让医生吃点早餐，我们又打的回去，到家都九点多了 马不停蹄赶快让医生给老妈看病，医生看过告诉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泡药浴，把毒气排出来，要不然最多可以撑七八天，我一边哭一边让哥给二姐三姐打电话商量，因为我哥家没有设备所以我给姐姐们说，让去我家吧！商量中间老妈因为发烧就差一点不行，辛亏医生在，赶快给老妈扎针，救了老妈一命，吓得我们都哭了，我不想眼睁睁让老妈这样离开我，她们其实不太同意，我能感觉到，结果还是全部出动开车拉老妈来了我家，下午两点多，因为老妈表情严重，三个姐姐在家陪老妈，我和哥哥医生司机去给老妈买浴缸，时间紧迫所以简单请医生和司机吃了碗面，就赶快开车去市场给老妈买浴缸，因为急用，和哥哥医生我们三个慌慌张张买个就回去，到家医生帮忙和哥哥把浴缸安装好，医生回去配药，我们在家照顾老妈等药，四点多医生打电话让去拿药，我骑电动车带哥哥一起去拿药，七天一个疗程2640元，因为病情严重钱多钱少不说了，只要可以保老妈病治好就是我们的心愿，我和哥哥去药店买纱布赶快回家，找针找线让三姐缝纱布袋准备装药，我赶快分药，一天了老妈也没有吃饭，我们几个简单吃点饭就开始给老妈放热水，因为老妈身体浮肿动不了，我们四个妞和哥哥把老妈抬进浴缸开始给老妈洗搓，一边洗老妈一边喊着要把她滑倒了，我们几个说都扶着您的妈妈，不会把您滑倒，浴缸也有点小，老妈坐里面也不是太舒服，有点滑，洗的时间估计也有点长了，头发也湿透了，三姐说头发湿了，老妈好几天没有洗头发了，给老妈洗洗头发，我说可以，洗过头发我拿吹风机给老妈吹干头发，没有出浴室给老妈穿上衣服，我出去把空调打开，等一会老妈出来我们姊妹五个把老妈抬沙发上让老妈躺下。 停了大概十几分钟，大姐她们说老妈好像头热，好像发烧，我赶快拿体温计给老妈量体温，摸着老妈身上大汗淋漓，发烧到38.9吓的我赶快给医生打电话，他说出汗正常，是拔毒气，我们都没有在意，结果是发烧越来越厉害，39.8一直不退烧，我问医生咋回事，是不是受凉了，告诉他给老妈洗头发吹风了，他埋怨我说谁让你们给老妈洗头发吹风了，我说你当医生也没有交代不让洗头吹风，只是说泡完出来不让受凉，医生说你们姊妹五个都是傻子，不知道不敢洗头吹风，结果老妈是越烧越厉害，身上给水洗一样，给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他说他的病号不是我老妈一个，当时把我气的就想妈他，还是忍住了我，打电话他说会退烧的，让给老妈吃退烧药，拿热毛巾敷敷头就没事了，眼看老妈难受，我急得再给医生打不接电话，后来赶快接热水拿毛巾给老妈敷头，都快十点了，姐姐们商量都累一天了，哥哥和大姐三姐值班前半夜，我和二姐十二点以后值班，就这样我和二姐就躺下了，其实都没有睡，三姐大姐在外面说话给老妈敷头，让老妈吃药，老妈还叫她儿媳妇名字，当天嫂子没有来，也没有人答应老妈。 结果到十点四十，大姐三姐哭着叫我们说老妈不行了，吓得我们赶快爬起来，叫老妈不答应，好像呼吸也没有了，屋里哭声一片，都变成了傻子，只知道哭，我一边哭一边给医生打电话，让他赶快过来，他过来也太晚了，赶快给老妈扎针说还有气，让赶快给120打电话来抢救，120过来抢救四十多分钟没有抢救过来，说打电话太晚了，我们哭着让抢救人员给我们联系车，连夜把老妈送回老家，害怕寿衣穿不上，一路我们哭着陪老妈到家，晚上老家办事人给老妈买衣服，家里哭声一片，好像天塌下来了，感觉脑子一切空白，一切都变成了浮云，从早上九点半到晚上十点半我陪妈妈十三个小时，老妈离开了我，让我永远失去慈母，心比刀割还疼。 老妈放了四天，四天家中吵闹不断，也没有让老妈临走安心，陪老妈几天我们几个天天泪如雨下，嗓子都哭哑了，个个都说不出话来，都知道自己错了，没有好好陪老妈，这个时候都知道如果老妈可以复活，都愿意放弃一切陪老妈，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晚了太晚了，世界上真的没有卖后悔药的，姊妹五个没有一个人当时清醒给120打电话抢救老妈，只知道傻乎乎哭。 17号下午大概四点多下葬，安葬好老妈，回家把所有的消费清单分完，付清，个自回自己家，我离得远，太晚了就算到武陟也没有往焦作的车了，所以和儿子去了二姐家住了一个晚上，因为儿子上课，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坐车回来了，一进家门我强忍着眼泪，害怕儿子看见我又哭，打发儿子回学校我躺被窝里大哭了起来，想起来女儿告诉我说她几个姨在一旁埋怨我太逞能让老妈去了我家，我心里痛苦难受，老妈都不愿意去我家害怕给她看病输液，在老家哥哥让医生给老妈输液七天老妈手臂肿的给面包似的，所以老妈害怕给她输液，一路连哄带骗拉老妈过来我家，老天我哪里做错了?告诉我? 其实她们不说我也知道她们埋怨我，可是我也是好意想留住老妈，哪个做女儿的想害自己的老妈，我给老妈买了十斤白皮鸡蛋，店都关了准备陪老妈一个月，等老妈病情好转带老妈公园看看，我哪想到老妈这么狠心，只让我陪她十三个小时离开我，让我后悔让我愧疚，没有给我弥补的机会，感觉是我害了老妈，感觉自己是个无法饶恕的罪人，假如老妈没有去世我家，我还没有那么讨愧，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把店关门陪老妈，为什么自己没有想那么多，我真的没有想到老妈这么快离开我，做梦也想不到，我是老妈的小棉袄，她处处想着我，领个大盆香皂都给我留着，我家里什么都有，没有要让给她孙媳妇，老妈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给我们五个说一句话，连她亲生儿子在身边都没有叫一声，苦命的老妈就这样毫不留情的离开了我们 现在我只要看见沙发就想起来那天晚上抢救老妈的一幕，泪如雨下，谁知道我的苦衷？只有老妈知道她的小棉袄爱她，每一次去看老妈离别都是依依不舍，亲老妈额头，抱抱老妈，老妈高兴的给个孩子似的。 老妈喜欢做大门口，因为她盼着她的孩子们去看她，陪她，这以后去娘家，永远看不见大门口的老妈妈了，妈在就是家，妈不在没有了家 今天踏入娘家大门口我估计又要哭晕 咨询一下老天人活着为什么，为什么哇哇来到世间，再从亲人的哭声中离去? 王玉作与2019.4.4日 文/王玉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王玉，女，河南焦作人，1973年7月生，爱文学创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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