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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天国 湘军成功策反程学启 作者：李铁 湘军长期包围着安庆，而守卫安庆的太平军主要将领有两个人，内城是叶芸来，外城是程学启，这两人都是陈玉成手下的悍将。曾国藩几个兄弟曾多次攻城，但全部受挫，无功而反。他们觉得不能再强攻硬取了，于是，在严密包围安庆的同时，加紧了对太平军将领程学启的招降力度。 湘军有个幕僚献计说，程学启对养母特别孝顺，把她和儿子都抓来，肯定有用。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荃觉得有理，就把她们母子抓到大营，让她去招降，还威胁说：“你要是不能让程学启投降，就把你的亲儿子杀了。” 史料上说，程学启养母非常害怕，就化装成乞丐，混入了程学启的军营，一看见程学启，立即上前哭情况，要求程学启赶快投降。当然，这个史料有些不可靠，太过传奇。在两军对垒的前线，一个乞丐很难混入军营要地，并直接和程学启说话，很可能是通过了其他渠道。 程学启不是天主教的信徒，信念并不坚定，他当兵只是想吃饱肚子，跟谁走都一样。养母抚养他长大成人，恩重如山，她的一番话，无疑会打动程学启。 更重要的是，安庆已经被湘军围困，局势危急，看不到任何解困希望，若是没有坚定的信念，难免会动摇。考虑到个人的前途和命运，程学启做出了投降决定，他和湘军商定好投降的日子，准备到时候里应外合，拿下安庆。但这时，程学启的妻子和儿子还安庆内城，他有点犹豫，非常顾虑他们的安危。 安庆的另一个守将叫叶芸来，信念非常坚定，对程学启也有所提防。他天天让人登城观察程学启军营中的动向，向自己报告。后来他听到风声，说程学启养母化装成乞丐，进入军营劝降，不禁大惊失色。赶紧做了一些准备，并派人拿着令箭，召程学启进内城相见。 程学启知道事已败露，情况不妙，他想这一进城，叶芸来不会放过自己，肯定身首异处，看来等不到约定的日子了。于是，他急中生智，把82个手下召集起来，半夜拿着令箭骗开了太平军大营总门，直奔安庆城北的湘军大营。在他所带走的82个人中，还有日后的民族英雄邓世昌。 听说他跑了，叶芸来立即派兵追杀。程学启等人跑到湘军大营门口，喊到：“我是来投降的，后面有追兵，你们赶快把大门打开！”湘军士兵还有点犹豫，不肯打开营门。程学启又喊：“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否则，就开炮吧，别让我死在追兵手里！” 听到军营外面有声响，湘军大营统率光着脚就跑出来了，一看是程学启，知道他要投降，后面追兵也马上就到，忙叫人开了门，让程学启进去了。追兵没办法进入湘军大营，只能退后，湘军策反程学启有计划取得了成功。 叶芸来过去也很看重程学启，还把自己的妻妹嫁给他，俩人成了连襟。程学启投降后，叶芸来非常生气，把他全家都杀了，脑袋挂在安庆城头，这彻底断了程学启回头的念想。 不过，程学启投降后，湘军中大多数人并不相信他，胡林翼、曾国藩仍然充满怀疑，都写信给湘军大营指挥，告诫要严防程学启反水。许多将士也恨他在投降前杀伤了不少湘勇，都想杀了程学启，以除后患。这让程学启非常难过，有几次差一点自杀，但促成他投降的人却认为，程学启不会再有反心，不可能发生反复。 程学启在湘军中的表现还是非常好的，由于他的家眷都已经被杀，程学启悲愤之极，立誓要“灭贼以报国家”。后来，他亲率部卒攻陷了安庆北门外的三个营垒，断绝了守城太平军陆路粮道。 后来，湘军炸塌了安庆城墙，程学启率先攻入城中，同太平军守城士兵死战。太平军很久没吃上饭，本来已经饿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战斗力，湘军很快就把叶芸来所部的一万六千多人全部杀死。 这次战斗程学启表现出色，打消了曾氏兄弟的疑虑，他们保奏程学启升了职。随后，他跟随曾国荃多次参战，立下不少战功，又被提升为正三品参将。由于程学启作战英勇，湘军还让他自立营头，扩军为开字营。 攻克安庆后，太平军再次进攻上海，曾国藩想让曾国荃去救援，但曾国荃一心想拿下南京，争得头功，不想去上海，曾国藩只好让学生李鸿章组建淮军，去上海救援。程学启的开字营作战凶悍，而且士兵大多都是安徽人，就划过去了。 程学启开始并不愿意，觉得去上海没前途。李鸿章说，他是安徽人，而且是太平军的叛将，在湘军里肯定受歧视，只有到新组建的淮军，才能改变现状。经过这一番劝说，程学启幡然醒悟，于是，加入了淮军，成为李鸿章手下。 1862年春，淮军登船东下上海，曾国藩亲自到码头送行。在上海、苏州等地建立一系列功勋后，程学启又率部进军浙江嘉兴、湖州。他在围攻嘉兴城时，被洋枪击中头部，伤重不治，死的时侯只有39岁。 文/李铁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作者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金秋文学》微信公众号（微刊）是开放性纯文学电子刊物，守住文学最后一片净土，留下心灵最后的精神家园。因所刊发的内容优质，2018年7月16日正式应邀入驻自媒体《趣头条》平台，2018年9月18日又应邀入驻百度旗下百家号，凡在《金秋文学》平台刊发的作品均有可能同步到《趣头条》和百家号平台。现面向全国（海内外）华人作家、诗人、编剧、评论家等文学爱好者征稿。 《金秋文学》™ 授权发布、转载请注明来源及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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