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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吃虫子的历史,亚里士多德:知了猴脱壳前最好吃,嘎嘣脆

 瓦尔登的船夫 2020-07-25

大家是不是觉得这张照片很熟悉?

没错,这其实是初中生物课本彩页中的一张照片,摄影师抓拍的是一只正在利用木棍吃白蚁的黑猩猩。

同样作为灵长类动物,人类与黑猩猩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而从它们身上,我们也能够或多或少看到我们的影子,比如这张照片中的行为:吃昆虫。

记得小时候住平房,每年冬天都需要自己家烧煤取暖,而煤块是不容易直接被点燃的,需要通过木柴或干草作为介质,这也就是说每次烧煤时,都要劈一些柴禾。这个时候木头中的一种幼虫(和害虫天牛是近亲),把这种幼虫放在火炉上烤一烤,转眼间便香气四溢。

烤熟后的虫子放入嘴里,先是酥脆的外表触碰到了唇舌,之后牙齿一用力,便将烤熟的虫子咬爆,顿时整个口腔都充满一股鲜美的味道,这便是我关于吃虫子最早记忆。

人类进入农耕文明以后,谷物成为人们主要的食物来源,曾经可以作为食物的昆虫,逐渐变为威胁农田的害虫,成为农民憎恶的对象,这其中蝗虫可以说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这一威胁一直延续了数千年。

最近的蝗灾新闻是年初从非洲一路奔袭到印度的蝗虫,据说至今仍在印度肆虐。对抗蝗灾,中国可以说是历史悠久且经验丰富,古人为了表示对抗蝗灾的决心,甚至提倡食用蝗虫,就连帝王也不惜亲力亲为,用筷子“挑战”这肆虐农田的灾星。

第一次看到帝王吃蝗虫时感觉蛮有挑战性的,似乎跟勇士上战场差不多,直到后来去了一次山东,吃到当地的特色菜:炸蚂蚱(蝗虫别称),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需要勇气的挑战,明明是美味好不好,油盐花椒来一波,不香么?

除了蝗虫以外,其实早在先秦时期的著作《周礼》中,便有关于昆虫美食的记载,其中出现的一款名为蚳(chí hǎi)的食物,便是由蚂蚁的蚁卵制作的酱料,因此又称为蚁子酱。

《礼记·内则》的贵族菜谱中,也能够看到“蚳醢”的记录,除此之外,在宋代陆游所著的《老学庵笔记》中,还有较为详细的描述:

《北户録》云:‘ 广人於山间,掘取大蚁卵为酱,名蚁子酱。’按此即《礼》所谓蚳醢也, 三代 以前,固以为

陆游在这里提到的《北户録》,是一本记录唐代岭南风土人情的书籍,其中介绍岭南人会用蚂蚁卵做酱,并称之为蚁子酱,和《周礼》中提到的醢是同一种食物,在夏、商、周(三代)以前的古人常吃的食物。

除了吃蚂蚁卵,古人还吃蜂蛹,在宋朝苏颂等人编写的《图经本草》(又名《咽经》)中记载:

今处处有之,即蜜蜂子也。在蜜脾中如蚕蛹而白色,岭南人取头足未成者油炒食之。

由此可知,在当时吃蜂蛹已经是十分普遍的事情了,尤其是在经济十分发达的宋代,各种烹饪方法都在蜂蛹这类新奇食材中得到展现,比如椒盐、葱爆、香煎等等,口味上也是可提甜可咸,甚至还煎荷包蛋蜂蛹、金沙蜂蛹生菜包这样的特色美食。

到了元朝,人们将食用蜂蛹的习惯延续到了蚕蛹身上,自此以后,食用蚕蛹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成为无数人餐桌上的开胃美食。

不过中国人爱吃昆虫,欧洲人同样没有错过这一美食,早在古罗马时期,贵族们便用面粉培养一种甲虫的幼体,并配着葡萄酒一起吃,。古希腊时期的著名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还曾专门写下了自己吃蝉(知了猴)的经验,在蛴螬挣脱外壳之前食用,味道最是鲜美。

由此可知,现如今各种讲究不吃这个不知那个的西方人,其实本质上是物质条件变优越罢了,和所谓的高贵和品味关系不大。

到了二十世纪末,人类的生产力水平已经得到空前的发展,但吃昆虫依旧流行在全世界的很多地方,一些国家甚至还出版了关于昆虫美食的书籍。受到印第安人用昆虫做面粉的启发,人们还将昆虫用到了食品色素,面粉和肉酱当中。

爱生活爱美食,作为食物链最顶尖的存在,人类的菜谱远比想象的丰富,光是可以被食用的昆虫种类就高达数千种,看到这个数字,突然发现作为一个吃货的任重和道远。

2020.07.25(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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