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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记忆 | 扬州文昌阁:一座城市地标的前世今生

 非亲似亲fhf 2020-07-27

建筑是历史文脉的承载者,更是城市记忆的见证者。作为扬州地标性建筑的文昌阁更是不逞多让,它给扬州人留下了无数的珍贵回忆,亦是世人认识扬州城的一张闪亮的文化名片。

历经多次大修 涅槃重生

文昌阁现位于扬州文昌路和汶河路的交叉口,是扬州府学的附属建筑,省级文保单位。它始建于明万历十三年(1585年),两淮巡盐御史蔡时鼎于汶河文津桥上建阁,取名“文昌”,有昌明儒学之意。后毁于火,次年,经江都县知事张宁发起重建。

1937年的文昌阁 福斯特 摄

这张照片是由美国传教士福斯特在1937年春天为文昌阁拍摄的,它至今仍保存在耶鲁大学图书馆。照片中汶河从阁下穿过,清晰可见,文昌阁砖墙上仅有一小孔,南北向砖墙上也未见拱门。文昌阁顶层屋面盖瓦更是一坡到顶,而非现在所见的三段铺设。

新中国成立前,汶河淤塞严重,成为臭水沟,阻碍了城市交通发展。1952年,扬州市政府围绕文昌阁做了两项工作,一是将汶河填埋,二是对饱经风霜的文昌阁进行修缮,这也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对文昌阁进行修缮。当时,文昌阁木构架大幅度向东倾斜,在对其牮正后,又将顶层屋面分上、中、下三个坡段铺设。

1959年,为迎接新中国成立10周年,开始了汶河填埋之后的造路工程,文昌阁下的桥体就被完整埋入了地下,为供日后到地下查看桥体的保存状况,还专门留下了人孔门。文昌阁南、北两面各增开一拱门,与东、西两侧拱门一致。至此,文昌阁终于形成如今四面设门的格局。

2019年,施工中的文昌阁

文昌阁最近的一次大修是在2019年,采取“揭瓦不落架”方式,解决了部分房檐破损、下坠变形的问题。此次修缮,在文昌阁南北拱门增设白矾石步道,上面雕刻着鲤鱼、波浪、云朵等精美的图案,再现了当年“汶河”的景致。此外,在文昌阁东南侧还发现当年预埋的观察孔,顺台阶进入地下,能看到保存完好的桥基涵洞,证实了“汶河穿城过,桥上砌楼阁”的历史传说。而经文物和建设部门多方考证,在阁楼一层墙面镶嵌了《扬州府学文津桥记》《重修府学县学记》以及《文昌阁修缮碑记》三块碑石,充分展现文昌阁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给后人留下了珍贵史料。

功能随时代变迁 斗转星移

扬州文化学者韦明铧介绍:文昌阁在建造之初,是用来祭祀文昌帝君的。每年二月初三为文昌帝君神诞之日,扬州府、学宫官员和当地文人学士都要到此奉祀。每逢读书人开笔、科考之年,学子们也会到此顶礼膜拜,祈求文运亨通、科场高中,光宗耀祖。蒙学儿童如果性情顽劣、成绩不理想亦可供奉文昌帝君,在供奉之时,可选用供品“葱”(象征聪明)、“芹菜”(代表勤奋好学)、“肉粽”(代表高中状元)。

万历二十三年(1595),一场大火突如其来,导致楼毁桥裂,文昌阁也付之一炬。象征扬州文运的建筑怎能轻易消失?次年,文昌楼重建,由于担心此阁再遭祝融之灾,取消了祭祀功能。至此,文昌阁成为景观建筑,人们多登临此处眺高观景,吟诗作画。

上世纪50年代,文昌阁旁建起了商店

而扬州的“文昌商圈”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已初具雏形。1959年7月至9月,为迎接国庆10周年,文昌阁周边建成文昌广场,广场向南至文化宫一段路宽30米,路西开始有了商业网点,扬州市百货公司在文昌阁西南侧开设国营文昌门市部,也就是文昌百货大楼,它也成为当时扬州最大的百货商店。文昌阁的南面,汶河路的西侧,由北向南,依次是百货大楼、日杂商店、曙光理发店和文园饭店,形成了一个颇为繁华的商业集聚区,商铺鳞次栉比。

1969年扬州市民在文昌阁庆祝新中国成立20周年 刘国怀 摄

交通便利、商业集聚,文昌阁周边慢慢演变成为公共活动的广场,很多重要的集会、活动、会议都在这里举办。这张照片定格了扬州庆祝新中国成立20周年的盛况,文昌阁前站立着成千上万的人,文昌阁两侧悬挂着两排巨幅宣传画,主席台搭建在文昌阁台阶上。当时,天蒙蒙亮,众多扬州市民就赶到文昌阁举行庆祝活动。参会的群众站满了文昌阁东西角广场,还沿着汶河路向南排起了长队。

1984年,以文昌阁为中心向东西延伸的三元路、琼花路、石塔路进行拓宽改造,同时保留了唐代的石塔、银杏,宋代的古井,元代的寺庙,号称“唐宋元明清、从古看到今”。改造后,石塔路、三元路等扬州东西向的道路打通后,与南北向的汶河路在文昌阁形成了十字交会点,这里的车流和人流量迅速增加。至此,广场的集聚功能被取代,文昌阁作为扬州城的地标,成为一种象征意义。

进入21世纪,文昌阁夜景

一座城,一个地标,一份挥之不去的情怀。历经春秋,文昌阁一直屹立在那里,见证了扬州城古代文化与现代文明的碰撞,它也成为老百姓心中磨灭不掉的记忆和乡愁。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文昌阁既是扬城古典文化高度繁荣的缩影,更寄托了市民对扬州未来文明昌盛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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