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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分钟屠杀77人,宣判21年的时候他笑了

 影探 2020-07-29

2011年7月22日下午3:26分。

挪威首都奥斯陆(Oslo)。


135分钟屠杀77人,宣判21年的时候他笑了

首相斯托尔滕贝格(Jens Stoltenberg)所在的政府办公楼突然发生爆炸。

现场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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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自BBC

没人知道这是意外还是炸弹,但伤亡数字很快就出来:

8人死亡,10人重伤。

这只是开始。

45分钟后,奥斯陆40公里外的于特岛(Utøya)上出现第一声枪响。

这里正有超过500名学生露营。

一个32岁的男子突然朝人群射击。

90分钟后,满载特警的快艇赶到岸边,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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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自abcNEWS

于特岛上,69人被射杀。

凶手承认还制造了政府楼下的汽车炸弹。

135分钟,77人丧生,伤者上百,消息震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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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奥巴马向挪威受害者表示哀悼,2011.7.22图片来自obamawhitehouse


2012年8月22日,法庭宣判,凶手受到挪威最严厉的惩罚——监禁21年。

听到宣判结果的那一刻,这个男人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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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自RT News

许多人无法理解。

他被诊断没有精神病,为什么只判21年?

一个人怎么能屠杀77人?

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他为什么承认罪行后还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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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25日,警方带凶手接受庭审布雷维克首次公开露面,图片来自newsweek.co


终于在于特岛事件7年以后,导演保罗·格林格拉斯征得受害家属同意拍摄电影。

整个事件得以被还原。

《7月22日》

22 July

201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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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导演可是拍出过《谍影重重3》(奥斯卡13项提名,6项获奖)和《菲利普斯船长》(奥斯卡21项提名)的保罗·格林格拉斯。

英文名Paul Greengrass,因greengrass直译有绿草地的意思,保罗被称为“绿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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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达蒙(左)和保罗·格林格拉斯(右)在谍3片场

看到他的名字,许多人都会和探长一样把它列为“必看”

绿草地是好莱坞为数不多的现实主义题材导演。

《血腥星期天》改编自北爱尔兰历史上的游行惨案,《93号航班》改编自9·11,《菲利普斯船长》取材索马里海盗事件……

而且他是实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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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斯船长》《谍影重重3》《绿区》《93号航班》

手持摄影、快速剪辑是他的一绝。

尤其是《谍影重重》系列,打斗戏中每个镜头平均不到0.5秒,顶级特工杰森·伯恩的“快、准、狠”被呈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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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影重重3

《7月22日》没有让人失望,143分钟的片长没有一丝冗长感,反而一气呵成。


片子冷静克制,把控精准又不失深度,它像纪录片却又远比纪录片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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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


《7月22日》以上帝视角分了两条线来呈现“于特岛事件”。

一条是凶手布雷维克·贝林·布雷维克(Anders Behring Breivik)从犯罪到逮捕最后到庭审的全过程。

一条是受害者维亚·汉森(Vilijar Hanssen)经历事件后的前后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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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维克Breivik,电影VS现实


故事开始于7月21日,布雷维克独自在一个农场配置炸药。

事实上,他已经为这次“行动”准备了8年,包括近两个月的物料采购、制作和身体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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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名参加工党青年夏令营的年轻人登岛,他们在一起交流学习和游玩。

营地领导说:“当时我们感觉这里是世界上最快乐和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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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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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照片,于特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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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岛第一天,图片来自telegraph.co.uk

7月22日,布雷维克先将自己撰写的长达1500页的“欧洲独立宣言”发到网上,然后驱车前往奥斯陆。

文中写道:将来有一天我们的国家会被移民占领……今天会有很多人把我们称为“恐怖分子”,但一百年后我们将被称为“英雄”


3点20分,他身着警服,将车停在政府楼下,通过远程遥控启动了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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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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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自abcNEWS

在挪威没人相信这会是蓄谋已久的袭击。

直到一名保安在监控上发现“可疑男子”并记下了车牌号。

信息已上报,首相已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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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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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闭路电视捕捉到穿警服逃离的嫌疑人

警察,交警,消防员,救护车相继到场,迅速展开救援。

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记者说:警察指挥人们远离公共场所,能清楚地的看到他脸上写满不安和恐慌,警察都慌了,这不是好迹象……


40多分钟后,布雷维克来到于特岛对面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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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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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现场,图片来自nytimes.com

于特岛上的学生得知了爆炸事件,纷纷打电话询问朋友和亲人是否安全。

布雷维克假装说自己是被派来保护小岛安全的警察,营地的人还接见了他。

“他非常冷静,带了一把步枪和手枪。我们没多想,只是纳闷儿为什么警察用的耳机是iPod?”幸存者回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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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到达岛上以后,布雷维克让学生聚集在一起。

毫无征兆地,他突然开枪,许多人应声倒地。

绿草地拿手的手持拍摄发挥了最大优势,没有配乐,只有人们的叫喊和沉闷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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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导演仅用不到10分钟,还原了挪威史上最恐怖的枪击案。

在他的镜头下,学生的惶恐,凶手的冷酷,生命的脆弱一览无余。

对于镜头中的凶手,许多人都无法理解,他怎么能那么冷静的杀死这么多陌生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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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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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拍摄到行走在尸体间寻找猎物的布雷维克图片来自mirror.co.uk

这场杀戮持续整整90多分钟,学生无处躲藏。

有人藏在悬崖边上,有人憋着眼泪趴在地上祈祷躲过一劫。

“我忽然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但我觉得它和凶手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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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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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拍到水中挣扎的学生,视频来自BBC

90多分钟后,特种部队登陆,布雷维克安静的趴在地上投降。

小岛对面的居民有看到特种部队的快艇:“他们(特种部队)以为凶手不止一人,于是就坐满了快艇,开到一半快艇抛锚,当地人开船帮他们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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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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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ta部队登陆,年轻的学生躲在一边图片来自newsweek.com

90分钟,69人丧命。

夜幕降临,布满尸体的于特岛安静到压抑。

“那天好像是死神撒了张网。”幸存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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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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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着小雨,各个部门展开救援视频来自BBC

影片对事件有着精准的还原,包括布雷维克对人群大喊:“我要杀了你们(I want to kil you all)。”

以及他的律师回忆,布雷维克不仅礼貌,而且冷静到令人发指,“刚被抓到时他还说手指上有个伤口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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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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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捕时的布雷维克,图片来自newscom.au

为什么?

另一条线主角是维亚·汉森(Vilijar Hanssen),1993年出生。

他让我们对事件有了另一个角度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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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亚·汉森,电影VS现实

维亚被布雷维克打中5枪,子弹分别击中他的头、左肩、左手和大腿。

因此他右眼失明,三根手指被切除。他的弟弟成功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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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维亚醒来后,铺天盖地都是于特岛事件的新闻。

真相极其简单,这根本不是什么恐怖袭击,都是凶手一人所为。

凶手就是个极端的右翼分子,反对外来种族移民。

2011年的时候,挪威有四分之一的人口为外来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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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他之所以到于特岛屠杀,是因为岛上的年轻人都支持政府,他们将会在未来让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成为一家人。

但凶手在法庭上的表现和言论让维亚和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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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凶手非常理智的承认自己杀害了这么多人,但否认有罪,而称其行动为“自卫”。

他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辩护,毫无悔意,甚至多次在法庭上露出微笑。

法庭上他宣读了一份文件,强烈控诉欧洲政府的多元化和鼓励移民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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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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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的布雷维克,视频来自RTnews

他当众多次行纳粹礼

布雷维克强调“外族移民会毁掉欧洲”,他说还有无数人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

接触过他的警察、律师、法官对他的形容非常一致:出生在中产家庭,受过良好教育,友好礼貌,极其冷静,非常清楚自己做过、和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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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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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自RTnews

精神鉴定师第一次将他判定为“偏执型分裂症”

如此暴行,如此冷静,这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现实中他确实曾说:“如果可能,我会再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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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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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维克和律师在法庭上,图片来自RTnews

然而很快,第二批专家组否定了这个结论:布雷维克非常理智,精神正常。

布雷维克也称自己精神没有异常。

幸存者中还有布雷维克的老同学:“不可能是他,我们还曾一起上过学,他还拿过奖。”精神鉴定师则表示:他没有精神病的症状,他有清晰的观点和信念,他只是意识形态非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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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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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上公布的布雷维克和朋友的照片

律师确实为他找到支持他观点的人,但愿意为他辩护的寥寥无几。

庭审期间,他一致沉着冷静,唯独在一次律师提到圣殿骑士团时流下眼泪。圣殿骑士团Ordre du Temple,全称为“基督和所罗门圣殿贫苦骑士团”,他们誓要夺回被穆斯林占领的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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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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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来自RTnews

精神正常意味着他要受到挪威最严重的刑罚,但挪威极其注重人权,没有死刑。

最重的惩罚是监禁21年(期满后如果被认定仍对社会有危害可以加期)。

片中维亚曾说:我想狠狠揍他一顿,把他打成肉酱。

2012年,法官Thomas Indrebo由于在网上说布雷维克应该被执行死刑而被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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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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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维克的审讯备受关注,频来自BBC

布雷维克被关进伊拉监狱,被单独监禁。

他有三个房间组成的套房,可以玩游戏,可以远程学习,还有健身用的跑步机。

在他受刑期间,只有他的母亲来探访。

2013年,他母亲去世。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父亲和他几乎没有联系。在得知儿子的罪行后他说:布雷维克应该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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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囚房一览,图片来自newsweek.com

谁赢了?


《7月22号》用极其冷静的镜头呈现了这个人类历史上匪夷所思的事件。

但它又将重点放在部分受害者身上,给人带来反思:

魔鬼行走在人间,这场“战斗”到底是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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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许多幸存者的人生发生巨变,亲人和朋友离世,有的终身残疾。

所有人,都再无法回到原来的生活。

而布雷维克还在“七星级”的监狱里学习玩游戏,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处死他?

从这一点来说是我们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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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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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rin Kristin Kjær, 1991年出生, 因保护同伴身中三枪图片来自slat

影片通过维亚的变化揭露了整个事件的意义。

维亚最后克服恐惧,选择继续生活。

他说:我们本想把自己和布雷维克区分开来,以为他是疯子,把他当做精神病,但我们错了,他和我们一样也是个正常的人类。

这让我们更加清楚地认识自己,也让我更加坚定,我选择好好生活,我们要和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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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2日》

这让探长想到了诺兰的《黑暗骑士》。

小丑无恶不作,但蝙蝠侠没有杀死他。

蝙蝠侠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说过:如果你杀死了小丑,我们就和他变得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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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黑暗骑士》

有些人的坏就是纯粹的希望看到人性沦陷,道德崩塌,世界混乱。

对于这种人,最重的惩罚不是杀死他,而是让他看到我们比以前活得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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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维克的牢门关闭,维亚开始新的生活《7月22日》

于特岛事件后第三天,许多挪威人自发的走向奥斯陆街头。

人们安静的聚集在一起,队伍越来越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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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flicker.com

他们每人都手持一朵白色或红色玫瑰,来表达对逝者的哀悼与思念。

这次的游行是挪威二战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人们称之为“玫瑰集会”(Rose Rally)。

他们中,有挪威人,有黑人,还有来自伊拉克等地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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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flicker.com

当晚,挪威首相说“邪恶可以杀死一个人,但永远无法征服一个民族”

据统计,自发参加集会的人数超过15万,当年挪威总人口约495万。

而住在奥斯陆的人口约60万,游行的人数是城市人口的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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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wiki

2016年3月15日,在狱中的布雷维克起诉挪威政府,称被单独禁闭“被侵犯人权”,并要求把PS2游戏机升级为PS3。

一个经历过于特岛事件的小伙子Ole Martin Juul Slyngstadli接受采访说:

“他还要求享有这样的人权,我当然很生气,他杀死了我的朋友,还差点杀死我……但我们有原则,有法律,我们必须遵守,我不想让他感到一丝胜利。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胜利就是于特岛仍然开放,下个月又会有一批新的孩子去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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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e Martin Juul Slyngstadli,1993年出生图片来自pri.org

2017年3月1日,法院认定布雷维克的人权并没有受到侵犯。

6月8日,挪威最高法院称不再受理该人权案。

6月9日,布雷维克宣布改名为Hjotolf Hansen。

2018年6月21日,Hjotolf Hansen上诉到欧洲人权法院,被法院驳回。

欧洲人权法院称:“这就是最终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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