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愁 ◎ 作者:老牛 有游子的地方,就有乡愁。在跌宕起伏的历史中,石湖边有一群勇于拼搏的人,他们面对生活,敢于挑战未来。他们漂洋过海,用勤奋的双手,为家乡创造了一次又一此的辉煌。在他们和家乡人的心里,是一颗浓的化不开的味素,细品时,似乎是苦的,但又和着甜,融着涩,有些酸,百味杂陈……”他们远在南洋,“肠断江城雁,高高向北飞”的愁绪,和家乡亲人“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的思念,都是紧紧的牵挂。这就是乡愁!在游子一步一回头中离开故土的那一刻,乡愁就已经在心中沉积发酵;一抔乡土,一张老的相片,一件家乡的物件,便是刻骨的思念。眼前的草木、舌尖的酸甜、耳畔的乡音都可以淋湿那颗漂泊的心。乡愁,是千年的醇酒,是世代耕耘的文化乡土,滋育着一个民族强大的文化根脉、情感皈依!一:乡 愁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陷入半封建半殖民地状态,一陷是一百年之久,直到全国解放,新中国才给人民带来了光明和温暖。 腐败的清政府只顾割地求饶,不顾民生,举国上下民不潦生。那时期,敢于拼搏肯吃苦的石湖边人毅然漂洋过海,远赴南洋谋生。那时期,石湖边村享有很好的名气,方圆几十里都会羡慕地把石湖边的经济说成“小吕宋”,村落的建设石雕木刻,雕梁画栋,精致大方,流传着“第一漳州寮,第二石湖边”的美誉。虽然1960年迁村把原来的村落拆除在历史中,我们还可以在现保存的老房子的墙上,欣赏过去的精雕细刻,解读老房子上镂刻着的500年沧桑,见证曾经的辉煌。 解放后,近三十年的闭关锁国封闭了国门,也切断了海外华侨和家乡的联系。但是他们并没有在岁月的流逝中淡忘了家乡,月,依旧是故乡明,人,依旧是故乡亲,水,依旧是故乡清。带着浓浓的乡情,他们守望了三十年,在迎来开放改革的第一缕春风时,他们送回了巨笔的财富,让家乡告别了煤油灯,架上电线装上了电灯;为家乡的农业添置机械加工设备,插上机械化的第一根羽毛。 源源不断的资金注入,石湖边村踏上腾飞的道路,雨后春笋般地建成一家家工厂,蔚为壮观地再现历史辉煌。在改革的潮流中,聪明勤奋的石湖边人,紧抓住发展的机会,与时俱进,在行业更迭一度为世人瞩目。二:守 望由于嘉靖末年石湖边家谱在倭寇火烧宗祠时被同时焚毁,虽康熙年间新祠重建,谱则从未创修,宗公祖德湮没不称,无史可据。但石湖边人的文化修养,和村落建筑中留下的斑斓印迹上,都让我们清晰地看到延绵五百年兴盛的年轮。 至清末、民国时期,一批为数不少的石湖边人远赴南洋谋生,几乎各家族都有。他们主要分布在菲律宾(吕宋)、马来西亚(大马)、印尼(下州府),其中不少是成功的爱国商人。 这群漂洋过海的游子,把他们辛勤奋斗挣取的第一桶金寄回家乡,发展家乡经济,支持教育事业。1929年前后,爱国华侨苏霖水、苏大角创办了梅峰学堂(梅峰小学的前身),把毕生心血贡献于家乡教育事业。后来,梅峰学堂因故一度停办,几年后,经苏用鑑、苏仁田父子捐资复办,更名梅峰小学。建校百年以来,梅峰小学为国家经济、军事、文学、科学等方面培养了众多的优秀人才。 民国21年(1932年),石湖边华侨苏大角、苏必辉倡起,与苏地基、苏必墙、苏必楷、苏雨苍等人重修谱志,让此后石湖边贤达功德得以名垂青史。解放后的30年闭关锁国,石湖边华侨几乎与家乡断绝联系,幸开放改革后,石湖边乡贤苏明发先生经多方努力,在孜孜不倦的奔走下,重新维系上海外的侨胞,团圆了守望30年的亲人,也为后来石湖边村的经济腾飞立下不朽的功勋。 6年前,苏明发先生带着未了的心愿去了天堂,海外侨胞与家乡联系的纽带再次部分中断。几年来,石湖边村拆除了杂乱,做到全村道路硬化,绘上了充满现代新气息的墙画,致力于美丽乡村的打造,现规划已初具雏形,石湖边村在深情呼唤着,盼望着海外游子常回家看看。 三:洋 楼追溯历史,每个年代都有其独特的文化特色,有它的极限性,同时存在它的优越性。因此,保存历史遗产是意义重大的事业,各个朝代的有识之士都热衷于收藏、研究与保护。 然而,新安水库的建设,拆散了石湖边村古董大厝约80座,还把石湖边村拆成石湖边、高厝林二村,再合并沟边于石湖边,把拆成零件的古大厝砌成一排排的移民屋。虽文物尚在,却文化断失,细思索,悲叹!遗憾! 尽管这些古建构件还在墙上安静地呆着,我们却无法看到它们过去的风采。只能通过想像,探索它们的历史意义,解读岁月在它们身上留下的沧桑。 但不能说石湖边村已经没有古董大厝,现村还有一座见证了旧村搬迁、新村建设与发展的两朝元老――独自屹立在水库边上的洋楼。这是建于1948年的二层洋楼,占地面积400平方米,是座方方正正的楼房,内部空间宽敞,下落两侧各一付双回楼梯,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粘土烧制砖墙体,鎏标砖拼花,琉璃西瓦屋顶,造型优美大方。在那时代独具一格,富有特色。 看官们这下可能要笑了,笑我把70年的建筑说成古董。其实,它正的确实应该是古董!现实中,古董并不一定越老越值钱,应该看它的研究和收藏价值,也看它的社会存量,越少越好,物以稀为贵。石湖边这洋楼就是“古”在唯一存在的旧村建筑;“古”在建造者的辛酸,和寄托着的愿望;“古”在70年前的钢筋混凝土建设;“古”在土洋结合,艺术的中西合璧;“古”在它能够在拆迁时被成为唯一保存下来的历史原因。 因为唯一,彰显它的珍贵。回顾历史,这座洋楼是石湖边海外游子人宇、人曾、人芋、人协等四堂兄弟一起协商,于1948年共同出资建成的,它的结构融合了传统的美学和风水观念、东南亚的建筑风格于一体,打破了传统土木建筑的理念,采用了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沿用木结构屋顶,在建筑观念上的一个重大突破。这座洋楼建成之后,主人并没有入住,倒是把梅峰小学搬进了楼里,从此,朗朗读书声在洋楼里荡漾了近十个春秋。 几乎同一时期,南同地下党组织、三同大队部也搬进了洋楼,直到新安水库建设,石湖边迁村,由原来隶属南安管辖变更为隶属晋江,三同拆分、合并,归属新安大队,才撤销三同大队部。 虽面积不是很大,两层共800平方米,在那时期,却集大队部、地下党指挥部、幼儿园、小学于一身。因当时已无战事,洋楼也就名不见经传,但它身上却留下历史,沧桑里满满的红色印迹,迁村60年,梅峰小学搬到现址,已经多次改造扩展,经几代师生的努力,如今盛名远播,桃李满天下,洋楼的主人和他们的子孙也没有再进住过,洋楼就这么在那儿庄严地屹立着,带着它红色的经历,怀着它对海外游子的守望,渐渐苍老。四:故 影初期去南洋谋生的游子多数都在年老后回到家乡,在家乡落叶归根。后来,越来越多的乡亲一起再赴南洋,逐渐形成了规模,为了更好更稳定地生活和发展,有些人在南洋购置物产,落地生根,成为当地的一员。 他们当中,有不少贤达人士,更为家乡的精神文明、文化教育、乡村建设、为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苏大角,他创办了梅峰学堂,让石湖边人在民国时期能够得到应有的文化教育;1932年与苏必辉共同发起了族谱创修工作,并投入大量精力和资金。1937年,苏必辉创立了菲律宾武功苏氏宗亲会,构织了海内外苏氏宗亲亲情的纽带,荣膺创会理事长。…… 水库的建设,举村迁徙,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拆得七零八落,搬到新村重建成一排排的移民屋,唯独留下了一栋两层的钢筋水泥楼房,屹立在水边,独自守望了七十年,为石湖边村的历史留下了印迹,也为海外同胞留住了乡愁。 编辑:苏耿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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