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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湖夜话]饶崇刚:忆过年

 黄石新东西 2020-07-30




饶崇刚,大冶刘仁八镇人,劲酒上班,平时爱好旅游,爬山涉水,偶尔写些什么,打发工作之余。

忆过年 

纵观中华五千年文化,“过年”是每个中华炎黄子孙的不可忘怀的,家人团聚,喜庆的重大节日,又称“春节”。  

孩提时代对于“过年"的含义,在我朦朦胧胧记忆中,就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相传在我国的远古时代,有种生活在大海里的四角四足,体形庞大怪异的恶兽叫“夕”,每年到农历腊月卅日这天夜晚,大规模的“夕”爬上岸觅食,肆虐村庄,吞食牲畜,伤害百姓,人们纷纷跑往山上避邪,有一年腊月卅日傍晚,一个叫“年”的聪明小孩,,为了防止“夕”来侵犯功击,他从山中砍回竹子,放在家中燃烧,满屋火光通红,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这时“夕”来了,见此情况,调头撒腿远去,“年”的家人因此保住了性命。  

后来,人们慢慢的了解到“夕"怪兽怕光,怕火,怕红,怕爆竹声。世人为了纪念那个小孩,腊月卅日这天为"除夕",正月初一这几天为过年(恰逢立春季节又称春节),以此庆祝百姓安居落业,家人团聚的喜庆节日。再后来每年到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在除夕夜,要燃烧大火,一家人都围在一起,点长明灯,贴红对联的习俗延续至今,祈祷来年,家人平安幸福,百姓安居乐业。  

上世纪八十年代,对于农村的孩子我来说,过年有着特别的眷恋;寒假一到,于是我天天盼望过年,俗语有道是:“大人望插田,小孩盼过年”,是啊!又何尝不是呢?在那个以农业经济为主的农村里,大人们只有耕田,插秧,才能有盼头,有奔头。相反之,小孩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有好吃的,有新衣穿,有鞭炮玩…  

过了腊月初八,大人们就开始忙过年了。那时我母亲很年轻,很能干,大概和我现在的年纪还轻些吧,恰逢雨雪天,或深夜,千针万线纳鞋底,赶做布鞋,暖鞋,农闲之外,还亲手为我们兄弟妹几人缝制衣服,确保过年每人有一身新衣。  

过了腊月二十,年更近了,年味更浓了,似乎没有闲人了,左邻右舍,妯娌家人约着一起,互相协助,炒米泡,炒苕角,炒花生,炒玉米,炒蚕豆,炸麻花,炸米皮,这些东西总是在夜里炒,等我们睡了,父母亲就把这些好吃的,分门别类的藏在楼上的陶罐里(不然没到过年就没了)。这些好吃都是为我们过年准备吃的,不然要欠别人的。  

二十四就是小年了,母亲总是提前打扬尘(屋里灰尘,蜘蛛网等),把房子收拾得干干静净。我家一般会选在这天打豆腐,做印子粑。湾里的池塘,每年在小年前后打鱼,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全村的小孩都会围在池塘转,有的拿鱼叉,有的拿鱼网,趁队长不注意的时候,不论大小就捞一条鱼回家,我大哥从小就会捉鱼,每到打鱼的时候,我们家总能吃些鱼打打牙祭,趁鱼的收成好,每户按人头分每人可以分到两三条鱼,但不论如何,每户得分一条鲤鱼(上更饭必须要有的)。  

到了二十六,一般大户人家(人口多的人家)要杀年猪,我家里正常的时候,每年都要杀两头猪卖过年肉,也是母亲为家里创收一笔可观的收入。这时候,母亲常安排我们任务,去山上挖丛树蔸(松树)为过年准备柴火,其实也是我们最喜欢做的事。也总忘不了,爷爷会在除夕送几个灯笼,以便春节晚上,打灯笼出来玩或者是捡没有放完的爆竹。那时候的小孩只靠玩这些,度过难忘的童年时代。  

过了廿十九,万事俱备,只等欢欢喜喜过大年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时间到了二十一世纪十九年,我己经到父母亲当年的年纪,而儿子到了我当年的年纪,随着社会的发展,年味不再浓烈了。  

春节又至,年迈七旬父母亲,仍在为我们办年货,我们家家都分了些年货:豆腐,豆腐果,土猪肉,还有菜园的青菜大蒜等,品种有七八种,这也是十分难得啊。但年味不再那么浓烈了。廿十九那天,我家大部分年货还是从超市里购买的。  

在这物欲横流,经济高速的今天,即将逝去的年味,将会给我们无尽的思考和遐想,时下每个村庄只有这几天,才会热闹一阵子,天空的雾霾多了些,门前屋后,停满了小轿车,人们抽的都是高档香烟,餐桌上都是肉,差不多是山珍海味了吧!或许是吧,年轻人一年在外拼搏,大部分住进城里,难得只有过年这几天回来,才会有这么惬意的时光,也没有谁因为过年过度的铺张,而在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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