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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酒 文/石国兴 山脚下的一个村庄里，有一十六个村民小组，分王家与赵家两个院子，住着两千余人，爱喝酒的也很多，但一喝酒就会好戏连台，够你看的。 张三、李四、王五、赵六都爱喝酒，习惯也不同。他们年龄相仿，爱好也一致，唯独喝起酒来，性格就不同了。 一天中午，张三他们从地里干活回家，四个人不约而同走到一起，商量着到谁家喝一盅。李四激情一来，就直接了当地说：“到王五家去，他老婆不在家，我们可以任意发挥酒量。如何？” 王五眼放光芒地说：“可以，我家正好有一只猪脚，两斤花生米好把酒。” 赵六就急匆匆的拉着张三，高兴地说：“走，到王五家去喝酒去。” 他们四人就急匆匆的来到王五家里。李四忙着生火，张三就洗鼎罐，王五从米缸里量出米交给张三，自己就与赵六洗白菜剁猪脚。一会儿功夫，饭菜上桌。王五端出一坛米酒放到桌子上，足有二十斤重。 坛子一上桌，可乐了四个人。他们端起碗，倒满酒，碗撞在一起“咣当，咣当”声后，齐声“一口干”，大家就把碗放在嘴边，一饮而干。四人连喝三碗后，酒兴而来，话语也随即而来。 色眯眯的张三随口而出：“兰嫂，我们两个人好好久了，应该要睡到一起了。” 李四说：“张三，你这是酒话么？” “我没醉，这是真话。我和她好好久了，你还不…知..知道呀”张三有点醉了，说起话来有点结巴了。 李四是个闷死鬼，不喜欢多说话，酒量看起来比张三要大点，三碗酒下肚还能够说话不变，吐字清楚。而王五、赵六听他两个人说，却不管酒不酒的，只顾把第四碗酒倒满就自己慢慢的喝，不等伴了，第四碗酒很快喝完。则李四与张三的酒还没有动，这是不是狡猾，不清楚，但他两个人的酒确实没有动，是事实。 张三看到王五与赵六的酒喝完了，就对李四说：“喝…喝…喝酒…酒…酒。”自己就端起酒一饮而尽，酒水洒满整张脸，眼睛被酒水糊住睁不开，脸上的酒水酒慢慢地流到脖子上，又流进衣服里，一半酒进了肚子。 李四也不顾酒量如何，也跟着一饮而干。 他们喝了近个把小时，坛子里的酒也没剩多少了，大概还有几斤酒，可以供四人喝的样子。张三云里雾里的离开桌子，摇摇摆摆的朝门外跌跌撞撞地用手朝两边抓，却什么也没有抓着，摇摆了几下，右手抓住了门框，左脚不听使唤的移出门槛，右脚一个跌撞，狗吃屎似的倒在尿堂坑里，乌黑的肥泥抹满脸庞，变成大花脸，他用手抓着尿堂坑里两边的木桩，微微地说：“我爱你，今晚我俩一…一….一起…..睡….睡吧。”一动不动，自言自语。 李四也醉了，独自扶着桌子畏缩下去，躺在地上睡着了。赵六与王五酒疯发起来了，他俩还要喝，王五拿着碗要赵六倒酒，却把碗砸向赵六的头上，赵六站立不稳，一个摇晃，王五的碗没有砸中，赵六却一个后翻，来了个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双脚压住凳子，人已呼呼大睡。王五口里在大骂：“人，哪去了，人，哪去了，你们出来，我们接着喝。”便一脚高一脚低的跨过高凳，转到李四坐的地方，一脚踩在李四的背心上，没有站稳，也倒在地上。 赵六的老婆四处寻找老赵，心想收工回家了，吃饭也赶不起来，便挨家挨户去找，寻遍整个赵家院子，就是不见赵六。便想起老赵爱到王五家玩，只有王五家没有去找了，便匆匆忙忙跑到两里路远的王家院子。赵嫂一跨进院门，就发现张三倒在尿堂坑里呼呼大睡，再进入客厅，只见王五倒在李四身旁，一只脚压在李四的屁股上既好笑又好气。不见赵六，赵六哪去了，便四目寻找，在桌子后面发现赵六也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嘴角流出口水，一动不动，死猪般的躺着。她没有力气背丈夫回家，也没有力气把王五、李四、张三挪回家或搬到床上去，便急匆匆赶回赵家院子，将李四、张三的老婆喊来。 她们先把王五拖到床上，脱掉鞋子、衣裤，再用水把王五的身上擦了一遍、洗了脸，相互帮忙把自己的丈夫背回家，想骂丈夫，丈夫却像一头猪一样睡着。 嗨，妇人的命真苦，家里家外的事要去做，还要为丈夫的醉酒忙着洗这洗那……. 作者简介 石国兴，县作协理事，当过编辑、记者，1992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其作品散见于《朔方》《新花》《东江晚报》《邵阳晚报》等刊物。目前，正在创作一部武侠长篇小说《崀山拳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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