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鲍安顺 有一则创世神话描述:“一朵莲花缓缓开放,用它金色的花瓣托起整个宇宙……花儿朵朵开放。它远离着周围世界的有形之物和上面的无形之物……” 爱情:诗经中最早的莲意象 那个意象很早就盛开着 开在诗经里的花朵 是万舞之中的荷花朵朵 那个意象,或者说爱情 穿越时光的穴道 终究也脱变不了文字包含的沧桑与热忱 它在我们的来路与去路上 一路颠沛流离 开成了一枝独秀的诗经吟唱 是多好的歌谣呀 它洞穿几千年前的人间烟火 锁住的不只是梦,是中华乡愁中 落地生根的缠绵悱恻 还有早已尘埃落定的文化寻踪 与荷为伍 与简约之风中的西方美人为伍 轻盈起舞的不只诗经中的荷花 我的臂膀跟着起舞,有力如虎 我的目光跟着起舞,涕泗滂沱 我的内脏跟着起舞,在谁思云雨中辗转反侧 寻找着与爱情为伍的方向 就是在寻找诗经中我寂寞的爱人 鱼戏莲:剪纸画或者舞蹈 在生命力的低湿洼地 鱼戏莲在剪纸画上开成了舞蹈 可以想象,清水出芙蓉很美 其实,淤泥中的鱼戏莲也很美 那鱼是活的 莲也跟着活了起来 像是热烈地谈着恋爱 鱼戏莲 那鱼是干道成男的阳刚雄性? 试想那莲,也可以骚扰于鱼 在乾坤反复的定数中 莲,舒展成了风中英俊的男子 收获高贵卑贱 也收获动静刚柔 在低湿的洼地之间 鱼对莲的情思 让我想起神甫对十字架的金色欲望 而莲对鱼的意象,字字撩人 充满了性恋色彩 莲,在戏鱼为乐的形影相随中 有一种鬼神沟通的惆怅 与谁共舞:君子花的代名词 在周敦颐的采莲说中寻觅 看着莲,它成了旷世圣洁的君子花 成了圣莲中的圣莲 它扑打着鸟儿一般飞翔的翅膀 沉淀在我们眺望的心尖上 宁为舞之君子 亦做歌之王后 在风情绰约的歌舞之中 谁能与莲共舞? 梅与共舞,莲成了情操高洁的伪君子 兰与共舞,莲成了哀怨恋情的疯君子 竹与共舞,莲成了露滴清响的真君子 菊与共舞,莲成了荷风送香的幽君子 不作浮萍生,宁为藕花死 仔细想想 那死了就伟大 生着就未必不光荣 我想,君子花都在歌唱 它们的哀怨之魂,也在喧嚣 或低吟,或悲鸣 魔果:西方文学中的莲花 荷马史诗中,奥德赛和他的水手们 抵达了一个吃食魔果的国度 他们以莲花之食为粮,丧失心智 他们以吞食枣果为乐,忘忧故里 那个叫莲花的魔果,便被称作了落拓花 语音的妙译,让东方圣莲的意象无疾而终 英国诗人丁尼生 在他《食莲人》的诗作中描述 具有魔力的莲花茎枝,还有花和果 只要尝一尝莲子 耳边澎湃汹涌的海浪,立即远逝 化为了彼岸的嗡嗡声 那些吞食魔果的人,也叫食莲人 在毛姆的同题小说出现 与诗人的意象,重迭集合 让东方的荷花,更加不寒而栗 在西方文学中,内涵单一的魔果 终究没有成为主流的植物意象 让人着魔的莲花,命运多舛 生长起令人不寒而栗的思考 鲍安顺 安徽省作协会员、铜陵市作协副主席、铜陵市义安区文联主席。 《鲁西诗人》编辑部: 主编:张军 副主编:朱 静、高杉、姜勇、 臧利敏 责任编辑:张欢、崔会军 微信平台主编:崔会军 执行主编:董学兰、张秀功
特约评论:阿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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