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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申向利 | 苏沪杭一游,最美是杭州

 昵称71028402 2020-07-31

苏沪杭一游,最美是杭州。

车行在浓荫下,满眼绿树婆娑,吹着空调的小凉风,想象着马上就到的西湖,心情倍儿爽。这树和北方的白杨树截然不同,是很小很小的细长叶子,但绿得很纯粹,阳光下,好像能滴下颜色来。一路风景,风格相同,但绝不重复。我突然悟出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为啥会在杭州了——这里真是压马路的好地方啊。

民居清一色的粉墙黛瓦,路旁的树,大都一搂粗,黑色的树干和民居很协调。街道不宽,干净,整洁。

忽然发现了一颗奇怪的树,树分两枝,一枝横伸路面,另一枝有水桶般粗细,却一头扎进粉墙里,到“温柔富贵乡”经历一番人间烟火后,又从南面的房坡潇潇洒洒窜了出来。

林荫道一拐,便是西湖。

我们奔船而去,仿佛去赴一个千年的约会。

杭州有三怪:孤山不孤,长桥不长,断桥不断。

孤山,相传是皇帝登临祈福的山,皇帝自称孤家寡人,山由此得名“孤山”,可见,孤山不孤寡人孤。而长桥,则和梁山伯与祝英台有关了。十八相送情切切,长桥不长情意长。

到了西湖,断桥是不能不看的。

都说来看西湖,其实也是把自己给西湖看。看的人多了,西湖就有了千年的阅历。

我们为了白娘子而来,白娘子却追随许仙而去。

我们向往白娘子呼风唤雨的神力,而白娘子,却眷恋与一个凡夫俗子相知相守的婚姻。

断桥是1941年重建的,但光环却是一直都在的。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是它最浪漫的色彩,也是断桥的魂。断桥成就了他们,他们也成就了断桥。

断桥之名,得于唐朝。一说是孤山之路到此而断。

一说是元代桥畔住着一对酿酒为生的段姓夫妇,所以称段家桥,简称“段桥”,谐音为“断桥”。

还有一个说法是,断桥不是水平的,桥洞上方是最高处,往南往北都低,类似于我们的房坡。雪化的时候,向阳的南坡化得早,背阳的北坡化得晚,从湖岸远远望去,仿佛断了一般。

若说断桥有最温馨的回忆,那雷峰塔底,就是最悲情的篇章。法海有咒语:“若要雷峰塔倒,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在1924年9月25日,轰然倒塌!白娘子出来了吗?不得而知。但后来千千万万的妇女推翻枷锁站了起来,并从此走向历史舞台,倒是真的。

现在的塔是为了“雷峰夕照”而重建的。有塔,果然心情就不同,游客纷纷把它当地标,也有了话题:“哟!那不是雷峰塔吗?”好像雷峰塔是他打小就认识的玩伴儿。我们顾不得享受船里的空调,纷纷跑到船外拍照片,我们在船上拍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拍我们。沿湖景色看遍,再去看一个人们更熟悉的湖心景观。

翻开一元纸币的背面,就是我们现在去看的西湖著名景观——三潭映月。今天,我们看到的是更别致的——三潭映日。

西湖有水怪。比如有人在游泳,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肯定是被水怪吃掉了呀。于是修了这三座塔,来镇压水怪。这三个塔呈品字型排列,是边长61米的等边三角形。其实,西湖的水只有两米深,淤泥倒有七八米,人是陷入淤泥了。若把西湖水抽干,西湖就是一片沼泽地。但西湖,毕竟没有成为沼泽,而是成为了西湖。

下船后,专门去走了走长桥,桥上到处都是硕大的、拖着长长尾翼的蝴蝶。在长桥上,可以和雷峰塔合影。就像托塔李天王一样,把雷峰塔稳稳地托在手中。

西湖上有两条长堤,东西向的叫白堤,南北向的叫苏堤。绿树浓荫下的苏堤,好像是另外一个季节,此时是午后两三点,室外温度36°,我和女儿漫步其中,一点没有夏天的感觉。到处是纳凉的人们——摇着蒲扇坐着马扎的老人,追逐打闹的儿童,推着童车的年轻妈妈,一对一对的情侣,三三两两的游人……

岸上随便走一走,都是美景,或杨柳依依,或碧波荡漾,或画舫徐来,或湖光山色。

白堤不一定是白居易修的,苏堤却的确是苏东坡修的。那时的西湖早没有了白居易笔下的美景,而是水草杂生、河道拥塞、淤泥恶臭、游人掩鼻。苏东坡发动20万民夫,疏通了河道,将淤泥和杂草筑成长堤,种植了树木花草。还在湖中种植菱角、莲藕,饲养鲤鱼,西湖又变得漂亮且实用起来。

西湖的前身是一个三面环山、一面通江的小海湾,后世的湖东闹市区,则是一片汪洋大海。随着江海泥沙的长期封积,海湾才慢慢成了泄湖;而随着湖东地区成陆过程的进一步发展和水源补给的改变,最终变成一个普通的淡水湖。

这就是西湖的演变:小海湾——泄湖——普通淡水湖——美丽西湖。

大自然的造湖运动,人们的不懈努力,才有今日之西湖。

“西湖这胜,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我们看的才仅仅是个晴湖。

申向利  芝兰园特邀撰稿人      

爱好文学。不忘写作初心。有作品发表于《安阳晚报》《红旗渠文学》《蒲公英》《芝兰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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