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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老即墨人舌尖上难忘的记忆

 智者1111 2020-07-31

如果说老即墨人舌尖上最难忘的记忆是“地瓜”,肯定全票通过,因为吃地瓜长大的人太多了,那是无论岁月多么悠长也抹不去的记忆。

说起地瓜,就要说说地瓜干。那个年代,地瓜装满了窖子,剩下的全部擦成地瓜干。地瓜干可以磨成面粉,叫做“地瓜面”。地瓜面没有粘性,因此,各家各户都会在自留地栽点“筋骨”,这种植物,比我们现在看到的秋葵小一点,“筋骨”有筋道,晒干后磨成面,在地瓜面里加上些,就像掺了粘合剂,地瓜面就筯道了许多,可以用来包包子。这都是贫穷激发了创造力,才有了这样的奇思妙想。虽然不好吃,但起码可以填饱肚子。在那个年代,能填饱肚子,是多么奢侈而又神往的一件事情!

秋天的田野,是一年中最丰腴的,碧蓝的天空下,生长着一望无际的玉米、大豆、地瓜......几场酣畅淋漓的雨润过,一缕缕煦暖的风吹过,玉米长出了像洁白的牙齿一样的米粒,一掐一股水,正是最鲜嫩的时刻,掰下一个,用一根棍子插在玉米棒上,放进锅头或者火堆,不一会的功夫,鲜美的味道就飘了出来,让人垂涎欲滴!

最让人难忘的是秋天的豆虫和蚂蚱。豆虫是大豆的害虫,专吃大豆的叶片;蚂蚱是食草的小动物。经过小半年的生长,这时候的蚂蚱和豆虫膘满体肥,捉到后放进火堆里烧熟,香味扑鼻,吃完后齿颊留香。“双大甲”(有的地方叫“双目甲”)和“登大山”,个头大,味道香,营养价值高,是蚂蚱中的极品,吃过一次,终生难忘!

小时候还吃过五分钱一盅的“海屋”,虽然小,但是味道鲜美。若一边嘘着海屋,一边看一场露天电影,那就是一种“给个县太爷”也不换的美好生活。

即墨水煎包,也叫炉包,过去曾是各个供销社饭店的主打产品,五分钱一个。中午前后,水煎包混合着油香、肉香、菜香的味道飘荡在饭店门前的街道上,让那些从此路过的小孩子拉不动腿。小孩子有时候跟着大人跑那么远去趟镇上,心里也就是想着去吃那么一两个包子解解馋。后来炉包中诞生了赫赫有名的“大柳树包子”,以个大、馅多、发面喧腾、味道鲜美扬名天下,一时间众人趋之若鹜。

障村的豆腐名气很大。都说障村豆腐称重不用盘子,用秤钩就能提溜住,那其实是指障村的“豆腐坨子”,我们也叫做“豆腐干”。以前村里来了“换豆腐干”的,在街上伸着嗓子一吆喝“豆腐干.........”,小孩子们就会在后面跟着吆喝——“豆腐干,换小嫚;豆腐脑,换小(sao)”。那时候,豆腐对平常人家来说,是性价比比较好的美食。障村豆腐出名,一是质量过硬,二是村中做豆腐的多,据说兴盛时有40余家豆腐作坊。

即墨食品厂出的“鹤春火腿”,大概在九十年代后期就再没见过,但是给咱留下了天下火腿都不如它的印象,很是想念啊!

见到现在仍然叱咤于市场的即墨麻片、蜜三刀,就想起人们曾经编排的调侃即墨某厂生产的副食品“饼干”和“枇杷梗”的故事:一个进城办事的农村人,在马路边的食品店里买了一包饼干和一包“枇杷梗”,忍不住拿出一页饼干想尝一下,不小心滚落在柏油马路上,没等他拾起来,过来一辆汽车,车轮碾过饼干,将饼干压进了马路的柏油中,此君心疼不已,急中生智,从另一包中取出一根“枇杷梗”,硬是将饼干从柏油中抠了出来,再一看,饼干和枇杷梗均完好无损。

即墨麻片、蜜三刀确实是即墨副食品中的佼佼者,好吃。

丰城的“胥糕”,那吃头确实没说的,在别的地方还真没见过,仿品都见不着,香甜可口,绵软筋道,远近闻名。采用自家种的小麦制成精粉,添加蜂蜜、鸡蛋、牛奶等佐料,纯手工制作,大锅灶火蒸,火候到位,食之味美,营养丰富,堪称精品!

段泊岚的风干鸡、移风的套肠是数得上的地方特产,作坊较多,产量较大。而同是猪下货的“上疃烧肉”和“东关老郭肠子”却因产量小、品质专一而更被人们津津乐道。

即墨作为一座千年古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舌尖上的美味还有很多,凭一己之力,很难罗列齐全,欢迎各位老师在文章后面留言补充,让我们一起回味那些舌尖上的感动!

作者:王梅成,1972年出生,乡村教师,喜诗文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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