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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彭荣辉） [韩]李惠兰 文｜图 米雅｜译 这是一本不能不读的书。因为其中所写，都是你的故事，你爸爸妈妈的故事，你奶奶爷爷或是外公外婆的故事。甚至是，等你长大了，还会相关你孩子和你孩子的孩子的故事—— 我是一个小小孩。和每个小小孩一样，我也有一个家庭：爸爸、妈妈、弟弟和我。我们一家四口人。哦，不对。还有一个奶奶。不过，奶奶一直自己一个人住在乡下。听妈妈说，爸爸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和奶奶住在一起了。妈妈还说了一些其他的往事，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和奶奶没有住在一起。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很好，爸爸妈妈经营一家小餐馆，我们的生活过得还不错。 可是，有一天奶奶来了。她是搭出租车过来的。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我们一家人还没有来得及作任何准备，她便来了。即便是思想准备也没有，她就来了。结果，看到她的时候，我们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无一不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们的生活自此便走了样。 奶奶喜欢捡东西，捡别人丢弃的东西，破东西。破东西她不怕，她喜欢缝缝补补。遗憾的是，她总也缝补不好。其实，妈妈给她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比她捡的那件好看多了。但她就是不穿。因为奶奶不喜欢用洗衣机洗衣，妈妈只得改成手搓。奶奶吃饭的时候，吃着吃着，会吐掉。或者，吃着吃着，把碗翻过来，直接往餐桌上倒着一扣。完全没有来由，没有前兆。甚至于，她连尿壶也不会用。明明尿壶就在她的面前，她却偏偏尿在尿壶的外面。她捡拾的别人丢弃的东西直接往衣橱里放，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无一例外都往里面塞。我的花裙子被染了，脏了，还有一些让人想想都恶心的臭味。有时候，她还把大便拉在裤子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还常常当众脱衣服，有一次还躺在我们学校围墙边睡着了…… 有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就和爸爸说：“爸爸，我们可不可以叫奶奶回她自己的家？”爸爸想也没想：“不行。”我很奇怪。要知道，爸爸小时候奶奶对他并不太好。更何况，奶奶来了之后，为了尽可能照顾好她，他和妈妈做了很多很多的牺牲：奶奶吐了，他们替她收拾；奶奶随地小便了，他们替她擦地板；奶奶把大便拉裤子里了，他们及时帮助更换清洗；奶奶在外面睡着了，他们又急急忙忙把她背回来；还有，还有……可是，太多的“还有”，却敌不过爸爸的一句话：“还是不行……因为是妈妈。奶奶是爸爸的妈妈啊！”的确，无论奶奶怎样，爸爸妈妈总是一声不响。一声不响地承受，一声不响地擦桌子，一声不响地擦地，一声不响地洗衣服……自始至终，任劳任怨，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我还是不依不饶：“爸爸，奶奶有像妈妈爱我们那样爱你么？”爸爸不说话。 生活在继续，日子在重复。爸爸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奶奶也还是老样子。可是，没有人拒绝她和我们住在一起，即便我和弟弟。有时候，即使爸爸妈妈忙得起早贪黑，灰头土脸，但天热了，还是记得傍晚时候一边一个帮我和弟弟洗澡，一边一个帮奶奶搓背。他们分工合作，不厌其烦，乐此不疲。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的家庭现在是五口人。对，还有一个奶奶。她和我们一起住在爸爸妈妈经营的小餐馆里。最重要的是，我突然发现我已经长高了一厘米，都能够像爸爸背起奶奶那样，我也能把爸爸背起来了。 今天，我的奶奶来了。明天呢？也许你的奶奶就来了。等着吧，尽早的事呢。 （备注：打赏所得，皆纳入“荣辉公益基金”，用以专项推广儿童经典阅读和救助失学儿童公益事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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