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历史的痕迹,历代文人亦有地名情结。 张祜(唐):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基田。李白(唐):烟花三月下扬州。板浦文人许乔林(清):御河秋水绿如油,水上人家半住楼。一路鱼虾沿岸柳,津(天津)门风景似扬州。苗坦之(清):残冬居板浦,客枕梦黄粱;拥被看门槛,寒风绕桅樯。现代文人张树庄:携卷走南城,吟哦步纵横。 地名无疑是活化石,是根脉,是灵魂,是精神家园,是地方文化中独特的一朵浪花,特定的文化象征。地名,一个温暖的词,既让人感到格外亲切,又令人无比激动。 参天之树,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 守望地名,留住地名,就等于留住了根、留住了乡愁。拜祖寻根时,试想,如果地名随意乱改,那流浪在外的游子,如何落叶归根?如果地名改了,游子如何找到回乡的路?没有了地名,游子就如同水中的浮萍,就如同风中的飘絮。 鸟有巢,兽有洞,人有根。树高千丈,落叶归根。人是有根的,有故乡的。地名宛如一盏明灯,指引着游子回家的路。 地名乃一个地方的文化符号,承载着历史,承载着乡愁,承载着归属感,是拥有地域文脉的无形地标,具有不可代替的文化价值。然而遗憾的是,近几年,一些城市发生巨变,新的观念和新的事物,一天天在侵蚀旧的一切,于是乎,一些新的地名急不可耐,便脱颖而出,而老地名却被硬硬地破坏,甚至严重丧失。 我的老家板浦也有这样的剧情上演。 几年前,有关部门想把善后河,改名山后河。其理由有二。其一,善后河名字不吉利。其二,伊山有一条山前河,为了首尾呼应。无语,这理由岂不荒唐? 改地名,按照我理解,纯粹是吃饱饭撑得。整天坐在办公室不思进取,不作为,不关注民声。把善后河改成山后河,经过板浦百姓同意了吗?搞不好,百姓会爆粗口骂娘的。窃以为,此举缺乏对历史敬畏之心。人若没有了敬畏之心,便无惧无畏无知。 前不久,好像又有好事者蠢蠢欲动,预想把连云港市改为海州市。 乱改地名,无异于乱弹琴,属于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或许,有人会忍不住了:社会总得变迁吧,改地名错了吗? 吾学虽浅薄,无力判断是非,但想反问一声,地名改了,地方经济就上去了,百姓就能丰衣足食了,我看不一定。 地名改与不改,无伤大雅,无关紧要。当务之急的是,要想方设法,献计献策,集中智慧,把百姓生活质量提高。让百姓生活更上一层楼,让百姓过得有幸福感,过得有尊严感。这才是重中之重。诸位方家,不知我说的对否? 著名作家冯骥才说:“城市是有生命的,地名便是这历史的容器。” 我市大家彭云先生在《海州乡谭》一书中说:“地名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不仅关联着今日的文明,也涉及到每天的历史,应该慎之又慎。”老地名记载了城市演变过程中的痕迹,蕴含着丰富的历史人文信息。因此,留住地名,保护地名,就是保住了一块城市历史的活化石。 我强烈地呼吁,保护地名,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保护好地名,让游子看得见山水,看得见乡愁。地名,一代人的全部记忆,一代人的乡愁。地名,那种植根于骨子里和血脉里的乡愁,是所有游子难解的心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乡书不可寄,捧图诵地名。所以说,地名是有根的乡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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