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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期
1993年的惠东黄埠鞋城行（普通话与客家话版）文/毛小玟   （普通话）提起惠东，大家第一时间想起的，应该是惠东的黄埠鞋城了吧？提起黄埠鞋城的鞋，它还是我做的第一门生意呢。 （客家话）讲起惠东，第一时间想到嘅，应该系惠东嘅黄埠鞋城啰，讲到黄埠鞋城嘅鞋，还系涯做嘅第一单生意哩 下同 那是1993年将近岁末的一个月，经过连日的市场调查，决定在村里的市场摆个鞋摊。 艾年系1993年，离过年还有一只月，通过连日来，涯做嘅市场调查，决定在屋卡市场搞只档口，卖鞋。 与买衣服的大表嫂取得联系，约定了时间，跟她去惠东进货。 （同卖衫表嫂联系，定好了时间，捞其同下去惠东入货） 那晚凌晨两点，北风呼啸，我和爱人穿上厚厚的棉衣，把钱藏好，带上大表嫂说要准备的小拉车，开着摩托车，扑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达大表嫂家，四周还是漆黑一团。哦，忘了告诉大家，大表嫂家在龙溪镇的苏村乡，离我居住的园洲镇有三四十公里呢。 （介晚半夜2点，北风呼呼叫，涯捞涯爱人着上厚厚的棉衫，把钱藏好，带上表嫂之前话准备嘅小拉车，踩架麽托车，扑进伸手看唔到手指的路上。开了只几钟头车，才到表嫂屋卡，四周围还系暗么么嘅，哎呀，唔记得讲奔大家知，表嫂屋卡在龙溪镇苏村乡，离涯屋卡有三四十公里远。） 跟着大表嫂等人一起坐上小面包车，朝惠东开拔了！ （同表嫂介班人，齐家坐上小面包车，朝着惠东方向出发了。） 颠簸了三个小时左右，只听嘎吱一个刹车声，司机说，到了！我们才从睡梦中醒来。“哦，到了？”我自言自语。擦一下还没愿醒来的眼睛，发现天才刚刚亮，天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霾，灰蒙蒙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离。 （奔波了三只几钟头，听到嘎吱一声，司机话，到啰。涯好像刚刚从梦中相来。哦。到啦，涯池家捞池家讲。抹一下眼，看到天才开始光。天边升起一片柔柔嘅雾霾，灰蒙蒙，将四周染得朦胧迷离，像仙境艾样。） 大家都拿着小拉车下了车。我和爱人拿着拉车，跟着大表嫂他们在后面走。大表嫂一路走一路给我们介绍，这里的鞋样品繁多，等会你们到处转转，看哪些合适的，价钱合理的就订货。要注意安全。这个批发市场好大，你们转饿了可以找个地方吃饭。到下午五点前再回到刚才停车那里等！我一边点头，一边紧追着大表嫂他们走。 （齐家都拿紧小拉车落车，涯同爱人拉着小拉车，跟住表嫂往前行。表嫂一路行一路捞涯介绍，惹哩嘅鞋好多品种，等阵间，呐尼池家四周行下，看看有冇合适嘅，价钱合理嘅。就可以订货，注意安全喔，惹只批发市场好大，行饿了，可以找个店食饭。到暗晚夜5点前再倒转头先停车介摊等涯。涯一边点头，一边跟住表嫂往前行。） 走过一段街道，远远看见“黄埠鞋城批发市场”几个醒目大字。大家便各自选自己的货去了。大表嫂指指前面说，那边就是批发鞋的，你们自己去转转吧，我到另一边看衣服。谢过大表嫂，我和爱人走进批发城。还这么早，批发城已经热闹非凡。摆的琳琅满目的全是各种各样的鞋，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卖鞋的，买鞋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家家店铺都顾客频频，忙的不亦乐乎。 （行过一条街，远远看到“黄埠鞋城批发市场”几个好醒目嘅大字。”各人池家选池家嘅货去啰。表嫂指下前面讲，介边就系做批发鞋嘅，尔两仁去介边看看。涯去尔边看衫。感谢完表嫂，涯同爱人行入批发城。天还咁早，批发城已经十分热闹了，摆设的齐齐整整的全是各种各样鞋，叫尔看到眼花缭乱，看都看唔过来，卖鞋的，买鞋的讲价声，还价声吵到耳仔都聋耶，间间店都好多顾客，老板忙的开心死了。）  我发现，这个批发城好大呀！比我们四千人居住的村庄还要大。我们都被这么多鞋迷醉了一样，这家看看，那家瞅瞅，看到特别喜欢的，还拿起来看看，模模，问问。店掌柜都很热情，很细心给我们介绍鞋的造型，用料，做工，实用性能等。态度诚恳有礼。转了几圈，还没转完，我不禁赞叹，这何止是批发市场呀？简直是鞋的王国。举目看见的都是各种各样的鞋，直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如何选择好。转了半天，还没选定进哪些货。 （涯发现，汝只批发城好大哦，比涯屋卡四千多人住的村还爱大，涯丢比咁多鞋迷醉开一样，汝家看看，艾家望望，看到特别钟意嘅，就拿起来看下，摸下，问下。鞋店老板都好热情，好细心捞涯介绍，鞋嘅造型，用料，做工，有唛界性能等等，态度诚恳，好有礼貌。涯丢在街上行了几圈，都冇行完，涯忍唔住慨叹，汝摊酿边止系批发市场呀？简直系鞋的王国。成个鞋城全系各种各样嘅鞋，直看得人眼花缭乱，不知道酿边选择好。转了半天，还冇确定进唛货好。） 或许做生意的人都有一双穿透人心的眼睛吧。正在我和爱人犹豫不决时，一位应该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女店主，给我们上了一堂宝贵的营销课。 （可能做生意的人，都有一双晓穿透人心的眼吧。就在涯同爱人唔知酿边好时，一只应系在商场打拼好多年的女店主，同涯丢上了一堂好金贵的销售课。） 我们满身疲惫走进一家店，一个稍显肥胖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很礼貌地说：“随便看看，我们这里款式多，材料好，价格实惠。” （涯丢一身疲惫行入一间店，一只看上去有滴肥胖的妇女行过来，好有礼貌捞涯讲，随便看看，有冇钟意，涯丢店款式多，材料好，价格实惠。”） 我看一眼肥女人有气无力地说：“看看再说！”或许是看了一天都是鞋的原因。我想，这家的货色也相差无几了吧。打算就随意扫一眼，叫爱人到另一家。可是，当我随意扫一下玻璃柜里面的鞋时，发现玻璃柜内的鞋摆设得有点别具一格，就多看了几眼。肥胖女人突然走过来问：你们是从惠州那边来的吧？ （涯看一下女老板，有气冇力捞佢讲：“看看再讲！”可能看了一日都系鞋吧。涯想，这家店货色也相差无几了吧。原本打算随意扫一眼，叫爱人到另一家。可是，当涯随意扫一下玻璃柜里面的鞋时，发现玻璃柜内的鞋摆设得有点别具一格，就多看了几眼。女老板突然行过来问：系唔系从惠州界边过来嘅？） 我心一怔，问：你怎么知道？ 听你口音就猜到了，那边很多人过来进货。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看来你们是刚学做生意的吧？ 这个也看得出？我开始对这位胖女人产生好奇。 （涯心一怔。问佢：汝酿边知嘅？ 听汝丢口音就可以估到啰，界边好多人过来入货。 涯点下头，表示同意 看来，汝丢刚学人做生意吧？ 敢都看得到？涯开始对女老板产生了好感。） 要是老商人，他们会有目标去进货。我看你俩应该还没选好吧？ 我们尴尬地笑笑。向肥店主说出了实情。因为第一次学做生意，加上又没多少本钱，也不知道市场销售情况，所以，转了半天仍没有拿定主意。 （如果系老商人，人家晓有目标去入货。涯看汝两人应该还冇挑好鞋吧？涯丢尴尬地笑笑，捞佢讲了实话。以为第一次学做生意，加上又冇几多本钱，也唔知道市场销售情况，所以，行了半天也冇麦介主意啰。） 肥店主亲切地笑笑，真诚地对我们说：你们打算要在哪里卖？是在城里，镇上，还是在乡村呢？ 这也有学问么？我心狐疑！ 在农村的菜市场！爱人抢先回了话。 （女老板笑的好亲切，好诚心捞涯讲，汝丢打算在奈摆摊卖？系在城里，镇上，还系在乡村？ 敢都有学问？涯心里唔明？ 在农村嘅菜市场！爱人抢先答道。） 那就不能进太昂贵的，我建议你进一些中低档的，一定好卖。说完，肥店主走近橱柜说：看看这些，都是精心为城乡少女学生设计的运动鞋，有平筒和中筒的，最主要价钱也实惠。我看见玻璃柜里面摆放的是白色的运动鞋。款式挺时尚的，也挺喜欢。要是穿在女孩子脚上，一定很好看。 （敢样就⑤能入太贵嘅，涯建议汝入些中低档次的，一定好卖。讲完，女老板，行进鞋柜讲：看看汝滴，都系精心专为城乡妹子设计嘅运动鞋，有平筒同中筒嘅，最主要系价钱实惠。涯看到玻璃柜内边摆放嘅系白色的运动鞋，款色挺时尚嘅，也几钟意。若果着在妹子脚上，一定好看。） 肥店主再转过另一个玻璃柜，这些也是城乡比较追捧的男装运动鞋，磨砂皮皮鞋，穿起来舒服大方。还有这几款黑色皮鞋，颜色，材料都适合中年人，特别现在农村人口袋鼓起来了。穿着也讲究起来了。你们可以先拿一两双试卖。说完把鞋通通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女老板又转过另一只玻璃柜，汝滴也系城乡好畅销嘅男装运动鞋，磨砂皮皮鞋，着起来大方，舒服。还有汝几款黑色皮鞋，颜色材料都适合中年人着。特别今下农村人，荷包涨啰，着戴也讲究啦，汝丢可以入一两对试卖。讲完，把鞋全拿出来，奔涯丢看。） 我们也不客气，拿起鞋，鞋头摸摸，鞋底掰掰，左看右瞅的。感觉肥店主很有见地。农村嘛，就该实事求事。实惠的就好！ 好看是好看，多少钱一双？我要考虑的还是价钱的问题，不客气地问。 （涯丢也唔客气了，拿起鞋，鞋头摸摸，鞋底掰掰，左看右看。觉得女老板好有经验，农村人嘛，应该实事求是，实惠最好！ 好看系好看了，几多钱一对？涯考虑的还系价钱嘅问题，就唔客气问一下。） “35元不还价！你拿回去可以卖80到100.”肥店主轻描淡写地说。 “哇，太贵了哦，老板娘，农村姑娘怎么舍得买哦，平时最贵也是买一双15元的布鞋。一双顶几双咯，谁买得起呀？”我说出我的顾虑。 （“35块钱。冇价还！汝拿转去可以卖80到100块钱。”女老板好轻松话涯知。 “哇，太贵啰，老板娘。农村嘅妹子酿边舍得买喔，平时最贵最多买一对15块钱嘅布鞋来着，一对顶几对啰，奈舍得出钱来买？”涯实话实讲。） “现在的女孩子已经很会打扮了。这个绝对不贵。”肥店主还是很有把握地对我说。 我看着白色的运动鞋，真的有点喜欢，但还是犹豫不决地拉起爱人的手要离开。 （现下嘅妹子好晓打扮哩，惹价钱绝对唔贵。女老板好有把握捞涯讲。 涯看看白色嘅运动鞋，真系有滴钟意，不过，还系犹豫不决，拉起爱人要走。） 肥店主似看穿我的心事，很真诚地说，没关系，你们可去转转，多看几家，比较一下，但我这店的鞋保证是价廉货美的。 我拉着爱人走出了胖女人的店，转了几家，发现真的是肥店主说的那样，她卖的鞋，无论款式，价钱都比其他店新颖优惠。 做生意的，当然希望物美价廉，并且拿回去既卖个好价钱，又能赢得顾客好评嘛！ （女老板像看穿涯心事，好真诚对涯讲：冇所谓，汝丢可以去行行，多看几家，比较一下，但系，涯店嘅鞋保证系货美价廉嘅。 涯丢走出肥老板鞋店，转了几家，发觉，真系女老板卖嘅鞋，无论款式，价钱，都比其它店新颖优惠滴。 做生意嘛，奈人不想物美价廉，并且拿转去既卖个好价钱，又能赢得顾客好评嘛！）  经过货比三家，认真比较，也根据之前作了一些市场调查，我们听从了肥店主的建议，选了几款当时比较潮流的白色短筒波鞋，和几款男装磨砂皮皮鞋。付了款打好包装，有三大箱。我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赶紧把纸箱搬上准备带来的小拉车上绑好，爱人前面拉，我在后面扶着，拉到了停车的地方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再把纸箱卸了抬上车，才算松了口气。等了一会，大家都拉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把货搬上车，又风驰电挚地奔跑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货比三家，也根据之前作了一些市场调查，涯丢听从了女老板的建议，选了几款今下比较新潮的白色短筒波鞋，和几款男装磨砂皮皮鞋。奔了钱，打好包装，哇有三大箱。涯看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赶紧把纸箱搬上带来的小拉车上绑好，爱人前面拉，涯在后面扶着，拉到了来时停车的地方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再把纸箱抬上车，才算松了口气。等了一阵，齐家都拉住大包小包转来啰，把货搬上车，又风驰电挚地奔跑在转屋家的路上。） 虽然转了一天鞋城，我却没有半点疲倦的感觉，眼前全是来买鞋的顾客...... （虽然行了一天鞋城，涯像冇半点疲倦的感觉，眼前不时浮现出来买鞋的顾客......） 屈指一算，不经意间，已有24年没有再踏足黄埠鞋城了。当时行程紧迫，还未来得及看一眼惠东黄埠，就匆匆离开了。但是，惠东黄埠鞋城是我终身难忘的城市，黄埠鞋城的肥胖女店主，是教我做小买卖的第一位老师。 （掰着手指算一下，不经不觉，已有26年冇再踏足黄埠鞋城了。当时行程紧迫，还冇顾得上看一眼惠东黄埠全貌，就匆匆离开了。不过，惠东黄埠鞋城系涯终身难忘嘅地方，黄埠鞋城嘅肥胖女老板，系教晓涯做小买卖的第一位老师。） 惠东，让我大胆走上做生意的道路，黄埠鞋城，让我遇见了真诚的商人。 1993年的惠东黄埠鞋城之行，永远铭刻在心。 （惠东，让涯大胆走上做生意的道路，黄埠鞋城，让涯遇见了真诚嘅商人。 1993年的惠东黄埠鞋城之行，永远铭刻在心。） (纯是练习) 养生小贴士  顾问：申平，毛锦钦，胡玲 副主编：金文发 美编：李修鹏 编委：小阳，梁汉林，黄嘉兰 主播：叶志平，青春，庄建慧，木兰梅，邱燕妮，傅颖喆 评刊：黎桂良. 汪良媛 欢迎来稿 。打赏所得按六四，低于10元不发放，留平台维护用。同时，欢迎签约成为驻站作者，每发一篇稿，平台给予基本奖励5元.。 另，有意签约的作者请加微信号：1310335703.联系。 投稿请在主题栏注明投稿龙溪文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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