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那年那雪那牵挂

 超哥的随笔 2020-08-05


那年那雪那牵挂

□郑玉超

望着窗外一阵紧似一阵的雪花,我的心揪成一团。要不是母亲打来电话,我根本不知道大妹刚做了手术。我的心里一阵内疚,有了小家后,我似乎无意间疏远了对妹妹的问候,只是间或从父母的口中,知道大妹对我依然是时常惦记着。

我读书时,大妹在老家是出名的勤劳吃苦,平常起早贪黑,帮父母操劳家务,还得为我单独做饭。那时,学校上下课时间和农家吃饭时间搭不上边,只能单独起火开灶。大妹不断变换着花样,尽量把饭菜做得可口,让我多吃点。可我却因饭菜偶尔的不可口,耍耍脾气。大妹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样子,从不抱怨顶嘴。记得那个寒冬的一天,读初三的我不知因为什么,也许是鸡毛蒜皮的事,一气之下,饿着肚皮就上了学,不顾大妹在身后的呼唤。

               

坐在教室里,我饥肠辘辘,老师在讲台上说了什么,一点都没听进去。窗外突然纷纷扬扬下起了雪,饥寒交迫的我浑身打哆嗦,后悔自己不该闹情绪。我轻轻跺着脚,可这丝毫没有减轻我的饥饿感。雪花愈加肆无忌惮,漫天飞舞。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我一下子饿得趴在桌子上。耳边听着同学玩雪的欢呼,我却不想动弹一下。

正晕乎间,忽听同学叫我的名字。一抬头,竟看到大妹站在那里,脸冻得通红,整个一泥雪人儿。我接过她手中热乎乎的饼时,忽然胸口一阵憋闷,暖暖的东西顿时溢满了眼眶。大妹搓着手催促我:“快吃吧,马上要上课了。”

原来,大妹见我没吃饭,竟瞒着父母,偷偷赶来给我送吃的,不巧半路下了雪。望着大妹的背影,我的心一阵疼痛。至今,我也不知道那天大妹在冰天雪地里摔了多少跟头,但她满身的雪花,还有斑斑点点的泥浆,伴着那心痛,一直在我的记忆深处延续着……


大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可她从未想到过我的回报,也从不提起当年的辛劳和奔波。她一向爱说爱笑,但唯独对我的那份关心那份牵挂,从来都深藏在心底。

在这风雪夜,我想着大妹的点点滴滴,辗转反侧。在这世界上,有种爱不需提起,有种牵挂一直都在,想起来已是泪流满面。大妹对我的爱和牵挂不正是这样吗?

妻半夜醒来,见我仍睁着眼睛,就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天亮我要回趟家。”我说。




本文先后发表于《恩施晚报》(2009年2月10日)、《兰州日报》(2009年12月29日)。
相关链接:http://rb./html/2009-12/29/content_28155.htm《兰州日报》;

         http://www./20090210/ca166960.htm《恩施晚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