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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超│女儿的文学梦

 超哥的随笔 2020-08-05


女儿的文学梦

郑玉超

时,女儿读小学一年级。一个周末,女儿问我要纸笔,我问其故。女儿轻描淡写,“写篇文章。”好大的口气!她的那份从容淡定,仿佛写文章和喝水吃饭一样容易,让我和妻捧腹大笑。

说起来,这都是妻的成就。刚入小学,妻就自作主张,去书店买回了中国四大古典名著。妻想从小抓起,让女儿读原汁原味的古典。我是不大愿意的,于我自己,也只是断断续续读了《西游记》,《三国演义》也是老岳父看得破旧不成样子、弃之墙角,他老人家媒婆般再三劝我拿回家读,我才勉强将前无序言、后无结局的破书翻了一遍,前看后忘,最后打折将书中的故事基本还给了作者,《水浒传》也只看了一点点,至于位于四大古典之首的《红楼梦》我只看了开头,见林黛玉一而再再而三的哭哭啼啼,我便没了兴趣。

让大字不识几个的女儿去读,简直荒唐。可妻执意去做,我便不再阻拦,等着好戏开场。果然,女儿极力抵制,可她最终耐不住妻横眉冷对的气场,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读。谁知,女儿渐渐感了兴趣,竟喜欢起古典小说来,养成了放学回家自觉捧读古著的好习惯。两年后,女儿写起作文来,竟有板有眼,引经据典,用起修辞来得心应手,偶尔还用点白描手法。

我至今清晰地记得,女儿在一篇关于季节的作文中写道,“蜗牛壳里积满了泥土”、“柳树披头散发立在那里”、“枯树枝鱼刺般斜刺向天空”,她观察的细致让我惊诧不已。

                 

没想到,后来每写作文,就拿来给我看,我知道她的鬼心思,无非想得到我的夸赞。

恐女儿翘尾巴,我就变得吝啬起来,不再轻易圈点她的文字。一次,我看完后,便随手递给了她,她不接。我就放在桌子上,自顾看起杂志来。

不一会,女儿终于忍不住了,用手指着自己的作文,对我说,“爸爸,这一段,你可以摘抄。”

这让她对作文产生了一种很浓的兴趣。不久,女儿告诉我,说要写作。晚上,女儿将她的作品拿给我看,可能受电视剧的影响,居然还分上下集,上集三页纸,下集三四行。大体内容想不起来了,不过很好笑。

读初中时的一年暑假,女儿竟自己装订了一个本子,十六开纸。她告诉我,要真的写作了。她说标题都想好了,叫《小鹿斑比历险记》。没想到,她说到做到,每天中午我午休,她就坐在窗前认真写起她的童话故事来。每天写完就会让我和妻看。

女儿的作文水平让我刮目相看,写出来的东西很生动,里面有很多动物的对话,形态描写也很细腻。很快,她就写了近二十页。不知为什么,她就不写了。我将她写的本子保存着,遗憾的是,搬家的时候可能当做废品扔掉了。

岁月一晃,又三四年过去了,不知女儿的文学梦还能做下去吗?

               

                                                      写于2017年2月

                                                      修改于2017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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