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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视线||【母亲的簸箩】◆王慧娟

 齐鲁文学 2020-08-06
齐鲁文学

作者简介:王慧娟,外表文静内心活跃,喜爱文字、摄影、旅游。年少时曾经做过文学梦,却阴差阳错入了医学院校,如今仍在追梦,有文字发表于当地报刊。如果低到尘埃是一种美好,愿做尘埃里的一朵花。



  母亲的簸箩【原创】


生活中有很多物品,何年何月进入我们的视线,无法记清了。但唯一不能忘怀的,是它陪伴岁月给予我们的爱。

母亲的簸箩,从我记事起,直到现在,一直陪伴着她,每当看到它,就想起母亲在灯下缝补衣裳、纳鞋底、绣花鞋的身影。簸箩、母亲的身影,让我的回忆充满了温馨……

那时的母亲,白天都是在外忙碌农活。全家七口人,父亲在外工作顾不上家,爷爷奶奶在家帮着做饭,我和两个哥哥都在上学,母亲独自一人充当家庭的主劳力。每天我放学回来,母亲都还在田地间劳作,心急的我有时会跑到田边地头,给母亲送口水喝,想帮母亲做点事,母亲总是不让。每每是等夕阳的余晖散尽了,才携着我的小手回家。

冬日的夜晚,是我最享受的时光,只有在那时,母亲才会闲下来,我和母亲坐在火桶上,我看书写作业,母亲坐在我的对面。桌上放着一个簸箩,想来是母亲陪嫁的嫁妆吧,十几年时光,让原本鲜艳的红漆斑驳而晦暗,但红色的底子仍可以瞅见,母亲说,这簸箩比我年纪还大得多呢!

母亲有一手极精湛的女红手艺。簸箩里面基本上是一些各色碎布条,那是母亲用来纳鞋底的。剪刀、锥子、针线圈、缝衣针、顶针、各种彩色的丝线,把小小的簸箩堆得象个七彩的小山坡。母亲一针一线的纳鞋底,缝补衣裳,时不时的看我一眼。那只簸箩放在桌上,母亲从那里拿出各色布块和线绳。一个又一个夜晚,母亲做出了一双双保暖的棉布鞋。给奶奶做的小脚鞋上,母亲还用各色丝线绣出一对对花鸟,栩栩如生,看得爱不释手的我,直嚷母亲为何不绣一朵花儿到我的鞋上……

簸箩里的红绿色彩每天都在吸引着我,一天早上上学前,母亲已经下地干活了,我偷偷把那簸箩翻了又翻,里面的剪刀椎子我不感兴趣,我拿出一些红绿丝线,扎在自已的小辫上,那天早上,我正好穿上了一件新做的棉衣,有了心爱的红头绳,上学的路上,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头仰得很高,美呀乐呀,扑通一声,我被路上的一块大石头绊了一跤,重重地往前一趴,手一蹭地,只听“哧”的一声,衣服左袖口被石头划开一长口!我哇地一声哭了,我的新衣服…..

晚上回到家中,我沮丧着脸小心翼翼地和母亲说了,母亲根本不生气,不停地安慰我,并仔细看看我有没有摔破的地方,她把我的衣服换下,又拿出簸箩,拿出那些花花绿绿的丝线,母亲的神情那么地专注,她手中的针线又开始飞舞了。那晚,我一觉醒来,发现母亲还在灯下。第二天早晨,那件棉衣已经放在我的身上盖着了,两朵大红的月季在绿叶的映衬下分外醒目,我不知道母亲忙到几点才睡……那件棉衣,我一直珍藏着……

如今的母亲,已然古稀高龄了,却依然手脚麻利,风风火火地闲不住。现在生活宽裕多了,再也不用缝补衣服,我们也很少穿她做的千层底的布鞋了,可每到春冬季节,母亲戴上老花眼镜,有时穿针时也得叫上父亲或我们帮忙,但每年依然一个不拉地为我们做一双舒适的布鞋,经年以来,那崭新的布鞋在柜子里存了好多双呢!

偶尔,我也会从母亲的簸箩里拿出针线,缝补掉线的纽扣。我没有母亲的手那样灵巧,但母亲每每总是夸奖我,我知道母亲的心里一定是甜滋滋的……

望着那簸箩,依然被母亲保存完好,只是露出了亮黄的底色,簸箩里存放的,何止是针线,分明是一份浓浓的母爱啊。母亲的一针一线,从春到夏,秋来冬往,紧紧缠绕在我的心坎里,时刻温暖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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