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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作家||【清晨即景】◆冯云渐

 白云之边 2020-08-06


作者简介

冯云渐,笔名“风云渐起”,山东泰安人,警察,文学爱好者,尤喜欢散文、诗歌,山东诗歌会员,工作之余常在齐鲁文学、鲁东文学、泰山文艺、徂汶文学、燕京文化等报刊媒体发表作品。

清晨即景【原创】

我一直有晨练的习惯,出小区门往北走,过环山路,上观光路,沿着山间小路,快走,小跑,跳一跳,劈劈叉,拉一下韧带,冲着山谷吼上一嗓子,来回一个多小时,走个万儿八千步,一天下来神清气爽。但是,现在不行了,家里自从添了老二以后,出门锻炼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室外晨练”变成了“室内随时练”。今天是周末,五点四十准时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一看孩子们还在梦中,我爬起来,拿上外套,赶紧出去走走。

秋天的早晨,透明度很好,空气中甚至有些潮湿,更显得清冷。好凉!我赶忙穿上外套,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这个点下楼,经常遇到一位妇女,头发有些蓬乱,一看就知道起床后还没有梳洗。她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西服外套,下身穿着一条花点裤子,松松垮垮的。她养了好多狗,每天早上都出来遛,常见到的有四五条,有时也换。现在满大街都是遛狗的,没见过遛这么多的。今天,她怀里抱着一只博美,毛茸茸的,毛色发亮,金黄色,就像是只小长毛熊,煞是可爱;手里牵着一只小鹿犬,紧贴着主人的腿,一步也不敢离开;地上撒着三只,有两只是泰迪,一只黑色,一只黄色,上蹿下跳,遍地撒欢,还有一只巴哥,浑身肉嘟嘟的,满脸皱纹,略显沧桑,却一副气定神闲、憨态可掬的样子。我原来不知道它叫“巴哥”,还是后来女儿告诉我的。

“三妮,听话,别乱跑,小心跑丢了,找不到妈妈了”。如果我没听错,她应该是让她养的狗狗们认她作“妈妈”。我突然想笑!这位狗狗“妈妈”边说边用手心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博美的后背。

“四宝——那是屎,脏不脏,不能吃!”狗狗“妈妈”生气了,连跑几步,抬起右脚,驱赶黄颜色的那只泰迪。原来这家伙对草丛中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很感兴趣,对着它可了劲的嗅——

真有意思,那明明就是堆狗屎,只不过是别人家的狗狗拉的,她居然还嫌它脏,谁比谁更干净呢?

我从她身旁走过,一股浓浓的尿骚味飘来,不知道是来自于她怀里的那只狗狗,还是她自己?

走出小区,来到路口,太阳快要爬上树梢,照的路边的楼面金黄金黄的。这个点街上的车不多,路显得特别宽,红绿灯变换的时间也特别长。我站在台阶上等绿灯,晨练的人们,一个个从我身边经过。晨练暴走,以中老年人居多,青少年很少。有一位女士,也就一米五高,四十多岁的样子,上身穿着短袖衬衣,下身穿着弹力紧身裤,腰间别着音响,耳朵上戴着耳麦,步子不大,频率却很快,我原来上山锻炼时也见过她,没见她停过,就这么一直跑,天天跑。有一个雨天,我遇见她,顶着雨跑,这毅力真让人佩服。

几个孩子骑着电动车,一手掌着把,一手揣在裤兜里,弓弓着腰,从路口飞也似地冲过去,这应该是周末还在上学的。我小时候都是走着上学,后来与哥哥骑一辆“大金鹿”上初中,高中时有一次放假后回家没车了,三四十里的路,我连夜走着回去的。现在很多孩子上学都骑上了电动车,据说有的电动车五六千块钱!看到他们,真不知道是该羡慕呢,还是感叹?

走过路口,路边有五六个民工。将车子打在路边,车后座上绑着铁锨、镐把,车把上挂着一个袋子,袋子口露出了一打煎饼,这应该是带的饭。他们在马路牙子上面,有的掐着腰站着,有的蹲着抽着烟,围着一名50来岁的男子。这人穿着一件迷彩上衣,衣服上满是甩的泥点子,都结疤了。他左手衔着烟卷,右手拿着一部老年机,就是按键数字特别大的那种,仰着头,正打着电话。

“喂——张老板啊,有活儿吗?”黝黑的脸上,满是胡渣子,就像是六月里收割后的麦茬子,有长有短,黑里间着白。嘴巴一张一合之间,不时露出一排上了彩釉的牙,那应该是浓茶和焦油长期浸涂的结果。

“么,木活儿?你前天不是说工地上有活来么?你不能糊弄你哥啊!”听话里话,这个人应该是个小包工头,他扣死电话,嘴里骂了一句,“张和尚这小子不地道,前天说好的给点活儿干,叫咱在这里等他,今天又不认账了,说没活儿了,谁信啊,肯定是有人顶了咱!今年还没给结账呢,我和他没完!哎,三儿,给你二叔挂个电话,别让他来了,今天没活儿咧。”男子将烟头丢在地上,随口吐了一口唾沫,用脚使劲在烟头上面踩了又踩,好像脚底下踩得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似的。

“不行,这一天不能浪费咾,我再给老吴挂个电话,最近都在忙创城,他村里拆房子、种树、打扫垃圾的活有的是,钱虽然少点,但是现结!”

“好,好”“大哥,听你的”,周围的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这几年,工钱虽然是涨了,但是这些民工也不易,干的是体力活不说,也不是天天都有活儿。我心里感慨道。

再往南走,有个早市。说实话,早市的菜与超市的相比是便宜些,但是与农贸市场的比,也便宜不了多少。而且,现在早市上卖得菜许多也是批发市场过来的,不少摊贩本身就在附近农贸市场里有摊位。出早市,一方面是通过冒充附近村民,迎合市民“农家自己种的菜绿色环保吃的放心”的心理,另一方面是为了打时间差,多卖点菜挣钱。原来我一直闹不明白,创城多年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马路市场”取缔不了,人们更愿意逛早市呢?后来经过观察,我觉得主要原因应该是——方便!与农贸市场相比,早市上人们随买随走,车子随走随停,图个自己方便;再就是为了买上“农家种的不打药的菜”,图的是“农家”“生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赶早市的大多是中老年人,他们看中的是这里卖的菜更便宜,哪怕是便宜11毛。不要小看这11毛,中国人居家过日子,讲究的是“斤斤计较”“分分不少”,为了这11毛,他们宁可多跑一两里路,这也算是勤俭节约的好传统。不用说,在这里,他们还能找到从前的感觉、家的回忆!

“大哥,吃桃啵,你看,今们早上刚从树上摘得桃”。我的步子被一位大嫂打断,她从摊位上拿起一个桃往我手里塞。“你尝尝,不好吃不要钱”。说实话,这桃卖相真的不错,带着两片新鲜的叶子,桃的颜色红的很深沉,一看就是很脆的那种。“不要了,不要了,家里还有——”边说我边躲。经验告诉我,这桃我要是接到手里来,是必买无疑了。

“兄弟,拿点韭菜吧,你看这韭菜多嫩啊!还有蘑菇,菠菜,白菜,油菜,豆角子——”一位40来岁的菜贩老远招呼我。他的脚底下,各类时鲜蔬菜一字撒开,有人的时候,他就弯下腰装菜收钱,没人的时候,他就靠在后面的三轮车上,身上穿的一件旧棉袄,车斗里有七八种蔬菜,分别用大袋子装着,一大包韭菜已经开了口。

“这都什么时候了,韭菜还这么嫩,打药了吗?”韭菜很嫩、很胖,但我不太放心。“兄弟,韭菜哪有不打药的?再说了,什么东西不打药?鸡鸭鱼都打药,小孩子一下生还得打针呢,哎!小孩子打的更多,得打到大,不打能成啊?”他说的理直气壮,我听得无话可说。是啊,我刚给老二打了预防针,《接种本》上,记录项有好几页,得打一二十次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准备看看下一家。

“哎,老板,韭菜怎么卖?”一位骑自行车的妇女,右脚支着地面,把头凑进来问道。“两块五”,菜贩头也没抬。“奥,那给我拿一把称称”,韭菜卖相确实很好,都一扎半长,宽厚的叶子,回去剁上一斤五花肉,喂好馅,包出来的包子肯定好吃。菜贩随手拿起一捆韭菜往秤盘上一丢,“四块五”,然后又去招呼别的顾客。“你这个人,买你韭菜呢,怎么也不搭理人?”大姐一看菜贩不落落她,急了。“俺给你说了,四块五”,菜贩把韭菜装到袋子里,抬头递了过去,“都像你这样磨叽,俺这一早晨才卖多少菜?”边说,脸上边陪着笑。

“蘑菇多少钱啊?”这空里,一位大姐过来问价。“蘑菇六块五!”男子脱口而出。“称称这些。”大姐将挑选好的蘑菇递给菜贩。菜贩随手往托盘上一扔,“九块五”,话没说完,他接着弯下身,从摊子上熟练地扭下两三个蘑菇腿,塞到袋子里,称上的数字马上变成了“10.15”,“十块钱吧,零七碎八的不要了”!

我真佩服这些干买卖的,一个个眼疾手快,巧舌如簧,让你一边掏钱一边感激涕零,不买良心里都对不住他们。

这条街有100米长,两侧是居民区,路边全是超市、商铺。不知道从那一年起,这条街上起了早市,一年四季,天还没亮就陆续有人,直到六点半结束,节假日时稍微长些。在街的一头有家农贸市场,也有年头了,但是由于停车难,又不让自行车进入,很不方便,顾客很少;而且,从建立之初,摊位就没有租满过。我家附近有一家大超市,也有蔬菜、水果卖,很干净,但是价格贵。一般来说,早上,我利用锻炼的时间,顺便在早市上捎上几样菜回家,这样一举两得;来迟了,早市散了,就到农贸市场里去买;中午或下午急用,没时间了,就不在乎贵那几个钱了,到附近大超市里去买。持这种想法的人,应当不在少数。

早市上卖菜的,少数有开车来的,不少是骑机动三轮来的,还有一些是拉着地排车或推着车子来的。早市的摊位,一般是先到先占,后来的就没位置了。有时为了一个位置,吵架的、骂街的也常有之。卖菜也分技巧,有的是靠吆喝,先声夺人;有的是靠特色,“徐庶进曹营——一声不吭”;还有的就是混日子,有人询价,爱答不理,摊前自然是门可罗雀。整条街上,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卖菜的、买菜的、走路的,人人匆忙;叫卖声、砍价声、汽笛声,声声入耳。真佩服住在两旁的居民,楼下就是菜市场,这么嘈杂,怎么过的,早上甭想睡懒觉了。

六点二十五了,我已买了三四样菜,但是还缺一样菜——小白菜,我低着头一户一户的寻着。摊位之间,有一位老大娘,头发灰白,挽到后面扎了个发髻,满脸皱纹,坐在马扎子上,守着一个提篮,只是看着一个个人来来回回,也不说话。提篮里是小白菜,刚刚一指多长。

我蹲下身,拿起一把问道,“大娘,小白菜多少钱?”

“一块五”,看到有人问,大娘笑着答道。

“这么小,还这么贵?”我原来没买过这么小的小白菜。

“孩子我给你说,这样的才好来,你回去洗洗,洗洗就行,抹上点酱,直接卷煎饼吃。我天天在家里吃,又脆声,又甜,可好吃来。”大娘这一说,我嘴里顿时咽了口唾沫。

“好,那来点吧。”我用手一抓,满手是水。“这么多水?”我话语中带着点质疑。

“这是露水,早上刚从地里拔的,肯定有露水,我称上给你高着点。”大娘解释道。

这菜一看就知道是自家房前屋后种的,这种小白菜很嫩,早上炝锅下面条,中午炖五花肉,晚上卷个煎饼,那味道杠杠的。我称了二斤,三块钱。但是翻遍了裤兜,只找出来两块八。

“大娘你这能微信支付吗?”我拿出手机问。

“没有啊,孩子,我不会用手机!”大娘很为难。

“那你再去出点菜吧,我零钱不够。”我伸手准备拿出点菜。

“散了,不用去了,两块八吧,吃着好吃就行。”大娘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接着从提篮底下里找出一个塑料袋子给我装菜。我一看,这是个红色的塑料袋子,里里外外都附着了一层土,颜色发灰。这个农村家里常见,应该是大娘出门时随手从院子里或地头上捡的。虽然有些脏,但是看着大娘的热情劲,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突然,人群中有些骚动,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嘟—嘟—嘟—”的警报声,仿佛在说“到点了,赶快收!到点了,赶快收!”我扭过头看,刚才还和蔼可亲的大娘顿时慌了起来,“就这样吧,孩子,我得走了!”她赶紧递给我袋子,然后抓起秤,迅速地转过身,塞到车子上的袋子里;再提起菜篮子,往小车子上随便一丢,推起车子就走。这动作,真不像是六七十岁的人做的。

过了好一阵,我才明白过来,早市到点了,城管来撵了!原来虽然人很多,但是整个市场你来我往,忙而不乱,很有秩序,这警报一响,瞬间都动了起来,收拾摊子,装车、推车、走,菜贩们都像是训练很久一样,在做同样的动作。三轮车发动机声,喇叭声,纷纷响了起来。一会儿,两名城管走了过来,边走边喊,“到点了,赶快走!到点了,赶快走!”他们身后是一辆城管执法车,车喇叭里也在不停的喊话,车后还有三四个城管跟着,催促人们赶快离开。执法车一经过,也就是3分钟的时间,整条街就只剩下了还没买到菜的行人和地上的菜叶。执法车过后,环卫工人进场了,很快,街上恢复了宁静。

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小区门口还有一辆车子,车子上全是豆制品,有豆腐、豆腐皮、黄豆芽、绿豆芽。我随口问了一句,“黄豆芽多少钱?”“卖的一直就是两块!拿点吧,兄弟”,摊主是位妇女,长得就像是棵黄豆芽,个子很高,身子胖胖的,头上戴了个米黄色的帽子,就像是黄豆芽头上的豆子。

“我看看……”,我走近了看,心里在想,是买点黄豆芽,还是买点绿豆芽?

“你还在卖!还不走,这就收了你的车子!”我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指责,直冲着豆芽西施而来。

“这就走,你狼嚎么!”豆芽西施迅疾反击道。

“你不听,是吧?我这就给你收了,你信不信?”原来这是位城管,但是没有穿制服。

“好了,好了,这就走!”豆芽西施用眼剜了城管一下,然后很不情愿的推起车子。她回头跟我说,“兄弟,你到小区里来,到那里他们管不着”。

“到小区里去,到家里去我也能查你!”城管的态度很坚定,语气毋庸置疑。

“还到我家里查去?去啊,你去啊!”豆芽西施边说,边加快了脚步,往小区里推车子。

“别和她们废话,以后直接没收!”又过来两名着制服的城管,前面一位右手举着执法记录仪,身子就像是落枕一样,追随着菜贩远去的背影,把街面扫了一遍。

其实,城管也不容易,我仔细一看,刚才那位便服城管头发像是刚刚沾着水梳了一下,一缕一缕的,显得很顺滑,还很湿。这个点他们应该还没吃饭,一上班就来早市开始工作了。咱得支持人家工作,没跟着豆芽西施进小区买豆芽,直接往前走了。

走在路上,我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每天早上,这里都上在演菜贩与城管的故事,这些菜贩们熟谙毛主席他老人家提出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游击战术,并娴熟的应用到具体实践中。这种战术思想,已经渗透到中国人的骨髓里。早市说是六点半结束,确切的说——城管上班来驱赶的时间才是早市结束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我来买菜,有时能赶上早市,有时却扑个空的原因。你撵他,他就走,早市收的早;有时在节假日里,城管们上班晚了,撵的晚了,早市就开的长些。

路上有一家馄饨馆,开了十好几年了,这趟出来,我得捎点饭回去。这家早餐店原来只卖油饼、馄饨,现在包子、馅饼,小米稀饭、南瓜粥、糁、牛骨汤,等等,什么都有。馆子里满满当当的人,现在人们都懒得在家里做饭了,早餐都出来吃。

“来碗馄饨,带走。再称五块钱的油饼,拿两根油条”。因为常来,我点饭就像是背课文一样。

“一共十五。”老板娘话语不多,但是回答很快很明确。我觉得,干买卖一定要把数学学好,速记、口算是基本功,可我数学不行。“油饼五块,馄饨八块,油条应该是一块一根——”我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就差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好了,我用手机扫了扫店家的微信,还是这样方便,不用担心忘带钱。

我提着菜和饭往回走,东西不多,却很坠手,袋子勒着手指头疼。

快到家门口十字路口的地方,路边停着一辆大卡车,拉着三四颗法桐和一堆堆小叶冬青,应该是路边补种绿化苗木的。车下忙忙活活的有七八个民工,我把眼镜往鼻梁上扶了扶,伸长脖子在人群中找,没有看到一早路口那五六个民工,心里暗暗担心他们找到活了没有?

过了十字路口,路边停着一辆清扫垃圾的小推车,车上放着扫帚、撮子,下面压着半斗的垃圾。一位六十来岁的大妈正坐在路边石条子上吃饭,说是吃饭,其实就是抱着一个馒头在啃,吃几口馒头,喝一口水,我没有看到菜。早上四五点钟起床,忙活到这个点才吃饭,一顿饭就一个馒头,环卫工人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这几年,创城大大推动了城市建设和管理水平,环卫工人们不能再像几年前那样,早上打扫完卫生就回家去,现在施行了定岗定人定责,她们必须靠在岗上,盯住路面,来回巡查,工作量大增。最担心遛狗的,一早一晚狗粪最多,难打扫,有时管管还挨狗主人骂。工资虽然涨了点,但是一旦被查出瑕疵或举报,还要扣工资,前段时间听说某省某市,生生的的把许多环卫工的工资给扣没了。女儿心情不好时经常对我说,“此刻你可知道我心理阴影的面积”?是啊,市民文明卫生养成需要一段时期,单位考核问责严,但又有多少人测算过环卫工人们的心理阴影面积?

我发现一个现象,晨练的、卖菜的、干活的、打扫卫生的,怎么都是些中老年人?年轻人都干嘛去了?

“爸爸,饭买回来了吗?”电话里,女儿在催了。“买了!今天不错,没睡懒觉嘛——”我不由加快了脚步,赶紧往家里赶……

根植齐鲁★情系华夏

    《齐鲁文学》(季刊)是齐鲁文学杂志社主办的刊物之一,分别是【春之卷】【夏之卷】【秋之卷】【冬之卷】。以“时代性、探索性”为办刊宗旨,发掘和推出了一批中国当代诗人、作家,名篇佳作如林。富有时代气息,可读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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