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星,1971年3月生,江苏省连云港市人。1990年参加工作。199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2012年被市政府授予劳动模范,2014年被区委、区政府联合授予“奉献连云人物”称号。连云港市作家协会会员,80余篇作品发表于连云港日报、苍梧晚报等报刊杂志。现任连云区环境卫生管理处副主任。江苏省作协会会员。 记忆中的芦苇【原创】 芦苇系一种多年水生或湿生的高大禾草植物,多生长河堤湿地或溉沟河边,适应能力较强以淡水生长为主,阴阳水(即淡水和海水混合)和稍微有点污染的水系也可生长。 我对芦苇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因为我出生在盐场边上的农户家庭,我的出生地就遍布芦苇有成片成片的“芦苇荡”。在我孩提的记忆中,春暖花开时,河边的已被冬天砍伐过后仅乘根茎的芦苇,经过一个漫长严冬的沉睡后又重新唤发了新的生命开始吐芽发绿了。到农历年五月芦苇的枝杆能长至1. 2米至2米左右,此时它的叶子已生长至一生中最肥,最宽,最嫩,最长时,是当地人们最理想的包裹粽子的原材料,此时芦苇叶子的特有清香也是它生命中最浓的时期。 到了农历七、八月份也就是盛夏时节,在土壤、雨水、阳光、空气和风的作用下芦苇焕发了它一生中最鲜绿的一面,从杆到叶再到蕊都是嫩绿嫩绿的,嫩绿到水灵灵的似每片叫尖都要滴出水来,迎风摇曳则显示出婀娜多姿的美态,一片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夏季一过天气转涼渐入秋季,芦苇也由绿色变得枯黄,质地也变的愈发坚硬。此时叶子开始凋落,也是芦花盛开的黄金季节,记忆中也是庄户家家户户腌制罗卜干的时节,此时走进村庄芦花满天飞舞,家家院子里的芦苇莲上都晾晒着用盐水腌泡的罗卜条,空气中弥漫着腌罗卜的气味。这也是我少年时期特有的记忆之一。 国庆节过后,庄户人家就进入了砍伐芦苇的季节了。我上小学三年级以后每年的冬季都要跟着父母亲去砍伐芦苇,父亲将母亲伐倒的芦苇捆扎成捆,再装上人力平板车。我则在平板车上系一根绳在前面拉着,当地人叫“拉车头”以缓解父亲劳累。运回家的芦苇还要重新整理归类,有准备卖给人家盖房子扎柴栉,柴巴用的、有卖给造纸厂做纸浆用的、有留下来编织芦蓆、芦帘等用途的。母亲告诉我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家很贫穷,卖芦苇和芦苇制品是维持家庭生计的主要来源之一。现在我的脑海中还时常忆起儿时半夜醒来,奶奶和母亲还在灯下编织芦蓆织品而忙碌的身影。农村孩子的童年是幸福的因为我的老家有芦苇荡,暑假里我和小伙伴们在芦苇荡里捉迷藏,放学后背着芦苇编织的小背蒌在芦苇荡里打野菜回家喂猪,夏天在芦苇荡阴凉处的河边钓鱼,秋天里我们在芦苇荡里捉小鸟,找小鸟窝。记忆中还有用芦苇盖的房子,也是高高大大的和后来常见的农村石头垟或砖瓦房无异。先用木棍,竹杆之类搭成框架,留好门窗,四周围上芦苇固定在先前做好的框架上,里外再糊上掺杂着麦桔杆的黄土泥巴,房顶是起脊的也是用芦苇和茅草做成的,冬暖夏凉但不防火。若是夏季遇上连续几天阴雨天,则屋里会有一股霉味很不好闻。 印象中当时人们的曰常生活包括劳动工具都和芦苇息息相关,孩子打猪菜的背蒌,爷爷钩小螃蟹的蒌子,晒粮食的蓆子,水缸上的盖子,扫地的扫帚,枕头里的枕芯等等都是芦苇的制品。奶奶告诉我芦苇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若不是芦苇和芦苇花她和爷爷早就冻死了,解放前穷苦潦倒时,冬天里芦苇是最理想的取暖材料,没有御寒棉衣,棉鞋。奶奶就用芦苇花编织成床垫,大棉肩(一种用未开时芦苇花编织的类似于今天棉大衣一类的东西和梭衣相似),和“毛窝窝”(一种用芦苇花编织的类似于棉靴的东西)等,到我快上初中时,到了冬天爷爷还常穿奶奶用芦花编织的毛花窝窝,那时生活已经好起来了,爷爷还不愿意扔掉毛花窝窝可能是习惯了,或是一种怀旧吧。 前几天看了中央电视台的一期节目叫“走遍中国”,听专家介绍芦苇全身是宝,可以净化水质,改良土壤,护土固堤,防水土流失,枝干是很好的建筑材料,还是造纸的上好原料,根茎,根须还是中药。专家赋予她“地球肾脏”之美誉。能吸附土壤,水中和空气中的有毒有害物质。随着国家战略规划布局的调整,我市沿海滩涂和湿地被大量的抛填,建码头,厂房等。昔曰成片成片的芦苇荡也难觅踪影了,能看到的只有零星的几棵,成簇的都少见了。 这就是我对芦苇的一点记忆,在结束这篇文章之前我想起了中唐诗人司空曙的一首七言绝句《江村即事》和大家一起分享:钓罢归来不系船,江村月落正堪眠。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 《齐鲁文学》(季刊)是齐鲁文学杂志社主办的刊物之一,分别是【春之卷】【夏之卷】【秋之卷】【冬之卷】。以“时代性、探索性”为办刊宗旨,发掘和推出了一批中国当代诗人、作家,名篇佳作如林。富有时代气息,可读性强。 投稿须知: 1、稿件内容健康、结构完整、文笔优美、底蕴丰厚。 2、诗歌、散文、小小说、散文诗、文学评论等均在征稿之列。 3、本刊对所录用的稿件保留删改权,文责自负。 3、本刊对所录用的稿件保留删改权,文责自负。来稿请附作者简介、通讯地址、联系电话及个人照片,以正文加附件形式(在其它公众号发表过的勿投本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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