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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作家||【一瓶萝卜咸菜】◆李心红

 白云之边 2020-08-06

作者简介

素心若雪,本名李新红,德州市临邑县人,德州市书协会员,德州市作协会员,专栏作者。一个行走在墨香与文字中的女子,简单自持,心似兰草,在平淡无声的日子里,拿一支素笔写写描描。

 一瓶萝卜咸菜

晚饭时,先生说,要吃萝卜咸菜丝,我拿出自己腌制的萝卜切成细丝,放在温水里,洗了几遍,洗掉多余的盐分,捞出来,再捏掉多余的水分,放上香油,葱丝,香菜丝,调拌后作为晚饭的菜肴。先生一边咀嚼着咸菜,一边说,瞧瞧这配料,刀功,样样都好,可就是吃不出小时候咸菜的味道了。

是呀,的确是没有小时候自家腌制的萝卜咸菜味美。先生的一番话,让我想起了那段萝卜咸菜的记忆(三年的初中生活,是萝卜咸菜陪我走过来的)

话还得从30年前说起,那时农村的日子还比较清贫,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一口不大不小,腌咸菜的缸,深褐色的,古朴陈旧。水萝卜(就是现在的白萝卜,我们那时候叫水萝卜)成熟的季节,腌上满满一缸咸菜,当然我家也不例外。

等到新鲜水萝卜成熟的季节,母亲就把成熟的水萝卜从地里刨出来,洗干净,晾干了水汽,一层萝卜一层盐,就这样腌上一缸水萝卜,作为一家人早晚饭桌上的菜肴。

那时我在离家20多里地的镇上读初中,平时吃住都在学校,只有周末才可以回家,这个周末回去任务就是,拿些换洗的衣服,最主要的还是,带够一周的伙食。

所谓的伙食就是一兜子馒头,加一罐头瓶子咸菜,(现在那种样式的罐头瓶子基本看不到了,圆形的20公分左右高,铁皮盖子,矮矮胖胖的,说不出多漂亮,但让人感觉简单且朴实,总给人说不出的亲切感)现如今早被各式各样的的瓶子所代替,那种简单朴实也随之消失了。)

每个周末母亲都会在咸菜缸里捞出两个水萝卜咸菜,切成细条,放在清水里洗几遍,捞出来,把多余的水控掉,再把咸菜放入热好的棉籽油里,伴随着“刺啦”声,整个屋子都飘着水萝卜咸菜的香味,那种味道,至今再好的美食也无法代替,如今想来还有一种想流口水的感觉。

母亲把用热油炒过的咸菜盛在一个罐头瓶子里,这一瓶子咸菜就是我一周的菜,回到学校我们几个同学聚在一起吃,你尝尝我的,我尝尝你的,个个吃得满口生香。

就这样,母亲腌制的水萝卜咸菜陪伴我度过了三年的初中生活,但我依然没吃够,依然很怀念那一瓶瓶水萝卜咸菜,怀念和同学们在一起啃着馒头,吃着咸菜,喝着大锅水的快乐日子。

受母亲的影响,我也有新鲜水萝卜上市,买一些回来腌咸菜的习惯,但无论如何再也吃不到小时候水萝卜咸菜的味道了。

那个时候的棉花是自己种的,棉籽油是自己炸的,水萝卜是自己种的,那个时候的天是蓝的,水是清的,你可自由自在地在蓝天下起舞,不知道什么是“霾”,口渴了,可以跑到溪水边,捧一掬溪水,洗尘解渴,更不知道什么是添加剂,什么是香精,香料,什么是转基因。

如今一切都变了,萝卜个头大得吓人,而且品种齐全,长的,圆的,形态各异。超市里卖的各种咸菜,琳琅满目,色泽也漂亮,远远地就能闻到香味,只是这种香味再也不是从前的香味了。

那个时候人们吃的喝的虽然都非常简单,但一切都是纯天然的,让你吃着心里踏实。

小时候水萝卜咸菜的年代一去不复返,小时候水萝卜咸菜的味道再也找不到了,记忆里的水萝卜咸菜在岁月的长河中早已被淹没,再也无处可寻,只能定格在记忆里,成为一生中最幸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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