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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作家||【永不熄灭的明灯】◆谢福泉

 白云之边 2020-08-06

作者简介

谢福泉,男,河北省廊坊市文安县赵各庄小学,高级教师,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河北名人名企文学院院士,文安县作协会员,文安县古洼文学会会员,在《河北农民报》《廊坊日报》《燕赵晚报》《廊坊都市报》《德州日报》等多家报刊及网络平台发表散文百余篇。 

永不熄灭的明灯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

妈妈呀!女儿已长大,

不愿意牵着您的衣襟,

走过春秋冬夏……”

每当我听到《烛光里的妈妈》这首歌时,眼泪总会情不自禁地流下来。妈妈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脑海,那盏在心中永不熄灭的老油灯,就会在眼前闪烁着爱的光芒。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贫穷落后,农村就更别提了,没有通电。到了晚上,一片漆黑,于是,一盏照明用的油灯就成了每家每户必不可少的。油灯有的是自制的,用一个空墨水瓶或者罐头瓶子,瓶嘴儿用一个圆铁片盖住,中间砸个圆孔,再用一块小铁片弯成筒状,插进瓶盖中间的圆孔固定住作灯头,把用棉线搓成的灯芯在煤油中浸泡一下,穿入灯头,瓶中倒入煤油,点燃灯芯,黑暗中立刻一片光亮。我们家的油灯是爸爸从商店买来的,玻璃制品,半尺多高。平底座往上逐渐变粗,呈葫芦状,灯嘴儿处有一个四爪形的铁架,上面可以放一个葫芦状的玻璃罩,可以防风。妈妈担心我们摔坏了,所以点燃或者挪动她都自己来。妈妈视这盏灯为掌上明珠,她端到哪里,哪里就拥有光明。          

那时候,煤油也是稀缺的,有油票才能买到,所以,油灯不是随便能点的。

夏天,昼长夜短,八点多才没日头。趁天不黑,大人们把杂物事做完,我们也把作业写完了,早早吃饭,在院子里乘乘凉,我们再到街上野一阵儿,睡觉时就十点多了。因此,油灯在夏季用的相对少一点。冬天就不一样了,不到五点天就黑了。白天没干完的杂物事就得晚上加班了,尤其是妈妈,做饭,纳鞋底,缝补衣裳都是在油灯下完成的,不知道这盏油灯陪妈妈度过了多少个寒夜。

妈妈做晚饭时,总爱把油灯放在灶台上方的窗台上,因为这个窗户和里屋是相通的,中间是个玻璃窗,油灯放在那,里屋也有不少亮光。我们弟兄姐妹便在里屋玩耍,有时我们会趴在窗台上,看妈妈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油灯的光和灶膛里的火光,交相辉映地照在妈妈挂着喜悦的脸上。妈妈不停地忙活着,一会儿,饭熟了。一掀锅盖,一股水蒸气立刻把油灯淹没,屋里顿时变得混沌起来。等热汽散尽,屋里又变得光明了。              

妈妈把油灯放在炕上的吃饭桌中间,一家人开始吃饭。吃饭时不许说话,会耽误时间。吃完饭,妈妈把油灯又放在那个窗台上,不过这次是放在里屋这一边。姐姐借助灯光在外屋洗刷碗筷,妈妈趁这个空当准备她那永远干不完的针线活儿。姐姐把碗筷洗刷完以后,油灯又端回擦干净的吃饭桌上。我们在油灯下写作业,妈妈做她的针线活儿,不是纳鞋底儿,就是缝补衣裳。爸爸则在旁边搓他爱抽的大烟叶儿,那刺鼻的烟味呛的我们直咳嗽,在妈妈的责备下,他知趣儿地弄到外屋抹黑去搓了。这时,妈妈会把油灯上的防风罩拿掉,这样就不会影响亮度了。有时我们低头抬头,离油灯进一些,头发会被“嗞啦”燎去一片,留下一阵焦糊味。灯芯烧焦后,光线就会暗下来,还会不停地发出“噼啪”声。妈妈用针把灯芯往上挑一下,把烧焦的部分拨掉,油灯就会明亮如初了。写完作业,我们钻进被窝儿睡觉了,妈妈给我们掖好被子,继续做她的针线活儿。有时,我们睡醒一觉儿,妈妈还在油灯下穿针引线,不时地把针在头发上摩擦几下。那晕黄的灯光照在妈妈的脸上,那么的慈祥!现在回想起来,心中交织着一阵阵幸福和酸楚。油灯虽然给我们带来光明,但我觉得,那光线其实就像一把把利剑,刺痛着妈妈的心。那灯光更像一个魔兽,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妈妈的生命!

 时光飞逝,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们都长大了。科技高速发展,生活水平逐步提高,农村早已通了电,油灯也退出了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眼花缭乱的各种现代灯具,从白炽灯到荧光灯,再到节能灯、LED灯,每一种灯具都留下了人类发展进步的历史印迹。现在,有的油灯成了影视作品中的道具,有的油灯则进了博物馆,有的成了人们的收藏品。

在一个寒冷的夜,妈妈像一盏没有防风罩的油灯熄灭了,可妈妈给我们的爱,在我们的生命里,就像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每当寒夜来临,就会燃亮我的世界,温暖我的魂灵,并且永远照耀着我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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