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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作家||【抱姥姥的猫逗姥爷的狗】◆宫备战

 齐鲁文学 2020-08-06


作者简介  

宫备战,男,河北文安人。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省诗词学会会员,河北省廊坊市作家协会会员,河北文安县散文学会秘书长,河北名人名企文学院副秘书长。爱好诗歌、散文,在《河北农民报》《廊坊日报》《燕赵晚报》《廊坊都市报》《沃野》《文安文学》《文安夜听》《文化文安》及各个微信平台发表作品若干。

抱姥姥的猫逗姥爷的狗

大街上,一个小男孩儿正要走近一只小猫,一旁的妈妈吆喝着踢开小猫:“离它远点儿,小心咬到你,得狂犬病!”拉着小男孩儿急急地走开,那神情仿佛遇到的不是一只小猫,而是老虎。小男孩儿走出老远,还回头张望着那可爱的像一团雪球一样的小猫。我望着这一幕,对这位妈妈过分的小心不以为然,因为我像小男孩儿这么大的时候,正抱着姥姥的猫,逗姥爷的狗呢。

“猫在炕上,狗在地上。”这是我在姥姥家最大的规矩。我只要不破坏这规矩,捅天大的“漏子”,姥姥也不会生气的。
十冬腊月冷呀,我就不用开门去外边厕所拉屎,蹲在地上,手扶着炕沿儿喊“阿黄!进来。”阿黄摇着尾巴钻进来。姥姥见状,只说一句:“阿黄把你屁股咬半拉,你别哭就行。”这是阿黄冬天最好的待遇了,平日里再冷,姥姥也只许它在外屋灶坑儿前趴会儿。而猫(姥姥叫它小黑)则不同,它可以趴在炕头,用舌头舔着小爪子悠哉悠哉洗脸,阿黄扒着炕沿摇着尾巴叫几声,却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阿黄有一次不知深浅地上了炕,让姥爷追着一顿胖揍,从此再也不敢乱来了。有时候小黑抢了阿黄的骨头,只要窜上炕就万事大吉了,因为小黑知道,借阿黄个胆子,它也不敢上来抢了。院子里收工回来的姥爷咳嗽一声,阿黄夹着尾巴悻悻地溜出屋来。
窗外雪花飘飘,农闲时节到了。串门的邻居来了都脱鞋上炕,男人抽姥爷种的烟叶,女人嗑姥姥炒的瓜子。我会放开手里的猫,抢着给姥爷卷烟:炕桌上有一沓姥爷撕成长条儿的黄草纸,我学着大人们的样子,捻过一条草纸,卷成一个卷儿,用唾沫舔湿纸角粘好,从纸盒里抓一捏姥爷自己种的烟丝儿,塞满纸卷给姥爷塞进嘴里。姥爷叼着烟卷儿递给我火柴,我划着火柴给姥爷点上,旁边的老头儿老太太会笑吟吟地说:“这小白眼儿没白疼,排上用场了。”我可不在乎他们说啥,只用手托着下巴,趴在姥爷腿上,看着烟圈一个个从姥爷嘴里钻出来,一圈又一圈越来越大。直到听到小黑的呼噜声,我回过头一看,小黑正在姥姥怀里睡得正香,姥姥轻拍着它和邻居聊着天。我赶紧钻进姥姥怀里,提起小黑的耳朵把正熟睡的小黑扔到一边,抢回我的领地。邻居们笑了起来:“姥姥喜欢小黑,不喜欢你这小白眼儿。”小黑趴在炕上望着我,无辜地“喵喵喵”叫着。灶坑儿前的阿黄摇着尾巴,叫着似乎声援小黑。我抓起炕沿下随便谁的一只鞋丢过去,或许是砸疼了它,不服气地叫着钻门帘跑了出去。满炕的人笑了起来“七岁八岁讨人嫌,真是猫嫌狗不待见呀。”而我谁也不理,只是催着姥姥接着讲田螺姑娘的故事。
转眼间春天来了,我抱着小黑跑到院子里,阿黄在夹竹桃下晒太阳呢。姥姥和几个邻居老太太在槐树下纳鞋底儿,我坐了小凳子上拍着小黑,问姥姥:“姥姥,小黑阿黄跟谁最好?”姥姥头还没抬,旁边老太太抢着说:“小黑跟你姥姥好,阿黄跟你姥爷好。”我不服气地跺脚:“我整天跟它们玩,跟我最好了。”姥姥揽过我:“你不让它们清闲,常喂喂它们就都跟你好啦。谁对它们好,它们心里知道。”
从此以后,我再不揪熟睡中小黑的耳朵,也不骑着阿黄打它屁股了,时不时地喂它们,果然小黑也常往我怀里钻,阿黄看见我会摇着尾巴凑过来,再也不冲我不友好地吼叫了。其实所有动物都是人类的朋友,你善待它,它自然跟你友好,彼此会成为朋友的。
姥姥常说:“老猫炕上睡,一辈传一辈。”如果我们善待身边的一切,孝顺老人,孩子们自然也会学会善良,若干年后,孩子们一定会抱我们的猫逗我们的狗,孝顺我们的。
好想抱着小黑躺在姥姥腿上,听她讲那个夜里墙头上美女跟你打招呼可别答应的故事;更想姥爷带着我和阿黄去河里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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