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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马致远的一句“古道西风瘦马”把断肠人的孤独落寞描写到淋漓尽致，这里的“瘦马”就是指“骨瘦如柴”的马，但几百年后的明清时期，“瘦马”一词的含义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它不再指“马”，而是指“人”，从事特殊行业的女人。 明清之际，随着商业的发展，江南地区涌现了众多富商巨贾，他们生活奢靡，挥金如土，尤其喜欢流连于烟花柳地。很多牙公牙婆便看准了商机，发展出了一个新型畸形行业——养瘦马。 所谓的“养瘦马”，就是指在穷苦人家挑选年方七八岁的漂亮幼女，低价买入后精心调教，等女孩长到十几岁时再以高价卖出，或嫁给富商做妾，或送进青楼为妓。因为这些女孩出身贫寒，身材瘦弱苗条，再加上这种盈利模式与牲口贩子低价买入瘦马，养肥后卖出如出一辙，所以她们就被叫作“瘦马”，实则是对女性的一种侮辱性称呼，充满了戏谑与轻佻意味。 明清时期的很多文人笔记和小说话本中都有对“养瘦马”的记载和描写，这为后人了解这一特殊行业提供了详实的历史资料。比如，大家肯定都很好奇“瘦马”是怎样被调教出来的。其实，调教“瘦马”的方法与调教青楼名妓的方法大致相同，她们自幼被教授以琴棋书画、歌舞媚态、双陆骨牌、化妆技巧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习“百般淫巧”。 明朝末期，扬州盐商垄断了全国盐运业，他们尤为富甲天下，穷奢极欲，所以此风在扬州最盛，“扬州瘦马”也最为举世闻名。“瘦马”是迎合了部分富人的病态审美，当厌烦了“丰乳肥臀”，“幼龄瘦马”则让他们趋之若鹜。因为有利可图，所以人口贩子们纷纷加入到这个行业，使“养瘦马”蔚然成风，对社会危害极大。 养一个“瘦马”到底能赚多少钱？这个在史料中也能找到确切答案。牙公牙婆买这些小女孩时，只需花上十几贯钱，而调教好的“瘦马”长大后却可以卖出一千五百两银子，其中利润相当可观。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牙公牙婆经常会干出一些泯灭人性的事情来。当他们见到姿色上佳的贫家幼女，便会不折手断诱骗甚至拐卖到手，把她们当成牟利的工具。 “瘦马”是非常可怜的一个群体，她们自幼离开父母，被迫接受“调教”，活着的唯一使命就是取悦富商。但并非所有的“瘦马”都能嫁给富商当妾，过上安稳富庶的后半生。大多数“瘦马”最终都是被充入了青楼妓馆，即便是那些最顶尖的“瘦马”，她们也会风华老去，到时候还是会被富商抛弃，等待她们的结局要么是流落风尘，要么是流落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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