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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勇:童年 虱子

 麻雀校长张学勇 2020-08-07

童年  虱子

2020年3月10日

或许,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让人恶心,胃口浅者请绕行。

记得上学期,在一篇课文中讲到虱子时,学生们不知道虱子为何物,我还特地从网上下载了视频、图片,讲了半天孩子们还是一脸懵样儿。

现在,人们居住条件好了,也讲卫生了,别说是人身上,就是家里的小动物身上,虱子也不多见了。

可是,在我小的时候,八十年代中后期,特别是在农村,如果哪个孩子要是没生过虱子,好像是不正常的。

那时,冬天洗澡特别不方便,有时一两个月都洗不了一回。秋衣秋裤也换得不怎么勤快。家里一般又都养着鸡鸭鹅猪狗羊之类的牲畜,虱子、跳蚤之类的小虫子自然是常灭常有。

每隔一段时间,每家总要用喷雾器兑了农药,在家里到处喷一下,消杀一番。特别是住房之内,过几天就要把床上的高粱箔什么的全弄下来,放在院子里晒晒,再喷点农药。

即便是如此,仍然免不了生虱子、跳蚤。特别是女孩子,经常是头皮上生虱子,被用剪刀把一头秀发给剪的“像狗啃的一样”,成了假小子,受到同学们的嘲笑。

上初中时,我也一直没住过校,据说住校的同学更惨。那时,不像现在住宿条件好,七八个人一间宿舍,当时几十人甚至上百人都在大筒子屋里一起住,大家头朝着一个方向,一大溜儿排开,一个挨一个,挤在一起。被褥底下就弄一些草苫子之类的东西垫着,极容易生虱子、跳蚤。

每当放假回家,妈妈做的一件事就是让孩子把全身的衣服扒下来,放到盆子里,用开水烫,据说能把虱子、跳蚤什么的给烫死。

虽然我没住过校,但却生过一次严重的“虱子灾”。

那时,母亲算是比较讲究的,虽然家里也免不了有虱子、跳蚤之类的小虫子,但却远远没有到成“灾”的地步。

我记得那是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离开了本村的小学,去邻村鲁舒村去上学。那时,也不记得为什么了,喜欢留长头发,大概是模仿的哪个明星吧!反正就是不愿意剃短发,老师说过好几回也不放在心上。每天早晨、中午临上学前,对着镜子蘸了水梳来梳去,有时弄个中分,有时弄个三七分,自觉得俊得不得了。

那时,我早已经被撵出了父母的房间,自己独睡,问题也许就出在这里了。

具体也不知是挤在一个班里的哪个同学把自己养的虱子无偿赠送给了我,还是自家养的跑到我身上,反正我身上成了它们的乐园。

那一段时间,母亲正忙着收地瓜什么的,也没怎么管我,自然也没顾得上晒床铺。我也只是觉得浑身发痒,有时身上起一些红疙瘩之类的东西,并没注意到生虱子的事儿。

有一天,我正要去上学,母亲突然喊住我:“别慌走,我看看这是什么?”

我停下,母亲靠近一看,大吃一惊,在我眉头发际处,竟然有一个胖胖的虱子趴在那里。母亲仔细一看,急了眼,照屁股踢了两脚,扭了两把耳朵,就开骂了。她一边骂,一边快速地脱我的衣服。当时已经临近深秋,天已经很凉了。虽然我一再喊冷,母亲也并不理会。直到把我扒得光溜溜的,才提来两瓶开水倒进了扔着衣服的水盆里。然后,又揪着我的耳朵让我看。

我一看,也吓了一跳,这么多小虫子在开水里垂死挣扎着呢!

母亲又拿来剪刀不由分说地剪掉了我心爱的长发,弄得几乎和秃子一样,又把那些头发扔到锅底下给烧了,用了碱水给我洗头。

洗完头,母亲浑身上下地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一只虱子、跳蚤了,才拿来衣服给我换上。我那时,早就顾不上冷不冷、丢不丢人了,唯一担心的是到了学校会被同学们笑掉大牙。

母亲又把我的被子、床上的高粱箔都弄了出来,兑了农药喷洒里里外外地喷洒,折腾了好久……

等我到了学校的时候,都已经上课了。果不出所料,同学们哄堂大笑……

这成为我小学生涯中最尴尬的回忆。现在想来,依然脸红心跳——那时,咋就这么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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