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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哪儿说哪儿---家的观念

 马教授的店 2020-08-07

 

       哥儿四个回家过清明节。

       三弟照了一组老房子,四弟照了一组老照片。

       老照片有故事,令人捧腹。妈妈看了,眼睛一亮,因为照片主角是她最疼爱的四儿子。四弟故事不少,分开说也得说几次,所以这次放下不说。

       一家人在三弟家聚餐,又说到老家和房子。这房子现在看着不起眼,可这上面的一块砖一片瓦一页玻璃,在当时都是最让人眼馋的。四间房子全部土坯,都是爸爸亲自打出来的。模模糊糊记得,在村东头高地,华叔往坯模子里薄薄洒层干土,小叔填湿土再顺势荡平,爸爸则打、起、整齐摆放,一天下来,累得走不动路。后来爸爸得过骨结核,我就觉得是盖房打坯累下的病。老一辈为操扯这个家,真是费尽了心思。

       我特别注意了正房那扇玻璃窗。多少次听老人们说,我小时调皮,但有活道,调皮能气死人,干活能喜死人。麦子收割不久,知了成群出来了。每到擦黑天儿,我就满树林子逮知了爬爬儿,村头儿,公路,哪里多哪里准有我,而且得窍门儿,一宿逮很多。到早晨,天才微微亮,我会悄悄起身,穿个小裤衩儿,就从这扇窗里溜出来,到村头儿路边捉刚刚变出来的嫩知了。看那么窄小的窗子,既得溜出,还不能惊动爸妈,我真厉害对吧?

       房东头那棵老椿树,是我和大哥从生产队地里偷拔来的。也是清明前后,老支书亲爷爷带着社员种树,柳树、槐树、榆树、臭椿树,满村种,每年种,到了也没见成活几棵。那年我和哥哥觉得该绿化下院子,就满村转悠找树苗,趁天黑大人不注意,悄悄拔回不老少,隔墙往院子里一扔,不敢让爸妈知道,种在不显眼的地儿。这把戏做过多年,好像就种活两棵,一颗榆树,后来被加拿大黄虫啃了。另一颗,就是这老椿树。

       南院儿有过一棵桑葚树,树干小碗口粗细,树冠也不茂盛,像个黄毛丫头。桑葚儿成熟时,每天可摘十数粒。小姑、大哥、我,大眼小眼盯着,看谁起得早。小姑走得慢,往往起得早,却被我一个箭步跑前头,照单全收打了牙祭。北院儿还有两棵桃树,结过两年果儿,水蜜桃儿,第一年结了挺大的三两个,奶奶喜欢吃,我不跟奶奶抢东西,尽管也馋。第二年下大雨,满树果子落一地,刚有甜味儿。后来就萎了,大概淹死了。

       记忆里,除前后两座正房,爷爷和爸爸满院盖偏房,得有四五处吧,放草,堆柴,喂羊,离了这些小草房还真不行。南院儿东南角大门西侧,是一个比较大的小屋,奶奶在里面织布纺花,一家人铺的盖的穿的,几乎都是奶奶织出来。后来妈妈也织布,但我印象不深,满脑子都是奶奶织布的样子,咣当咣当响得温馨。西南角是猪圈和茅厕。爷爷喂猪,专挑好看顺溜的猪崽儿往家抓,好看但不长分量,我都不记得爷爷喂出过大肥猪。

       一家人因为清明聚一起,到爷爷奶奶坟头站站,拔拔草,添添土,整理下八棵松树,然后烧纸,磕头,祝福爷爷奶奶过得幸福。有人不愿上坟,说唯物主义者不迷信,我不赞成这做法。上坟其实是种寄托,也是家庭凝聚力。老人周围的孩子,通过老人聚成家。我们周围的孩子,通过我们聚成家。老人尽管不在了,孩子们还得围绕他们才能成其为一个家,代代如此。传统文化最根本的,其实就是家的观念,然后才是国。先把家经营好。

  2015-04-07 07:24:25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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