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建让我喜欢,理由很多。以前写过的,譬如他的幽默,他的敏锐,他的新颖,以及他的博学和口才。除此而外,还有一种感受,隐隐然在胸中,呼之欲出,却怎么也表达不出,或表达不确切。 仲秋之夜,读《书人文丛》之《序跋小系》,不期然就读到鲁迅谈“封面设计”的几句话,这让我大惊失色,并拍案叫绝:我对新建的喜爱,那种表达不出的感受,却原来早有表述,早在抗日战争年代,伟大的鲁迅,早把我的想法儿给表达了!怪不得我们的古人,会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成语!其实,我和鲁迅的“所见”,哪是“略同”?简直就是“全同”! 书中说,在封面设计中,鲁迅不赞成图解式的创作方法。他请著名设计家陶元庆为《坟》设计封面时说:“我的意见是,只要和《坟》的意义绝无关系的装饰就好。”又在征集《坟》和《往星中》的封面设计时说:“璇卿兄如作书画,不妨毫不切题,自行挥洒也。”鲁迅的深意,就是强调书籍装帧艺术的独立性,不必勉强配合书籍的内容。 我注意到鲁迅的两句话,其一,“只要和《坟》的意义绝无关系的装饰就好。”;其二,“不妨毫不切题,自行挥洒也。”!这两句话,正是我要说而未说的话!读朱新建,喜欢朱新建,很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他的题字,与画面“绝无关系”,或“毫不切题”!正是这一特点,使新建的画,醇厚,耐品,常发意外之想。同一幅画,不同的人,会读出不同的感受;同一幅画,同一个人,也会读出不同甚至截然不同的感受!作为当今画家,笔下的物象能有如此奇妙魔力,够可以了! 你若不信,不妨翻看新建画作,认真体验一番。 2008-9-15 20:29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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