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对《苦闷的象征》在中国的宣传与传播作了积极的推动。他郑重地把它作为在北京大学和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授课用的讲义,并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女师大学潮发生,学生罢课,许广平在给鲁迅的信中为“每星期的上《苦闷的象征》的机会也没有了”表示惋惜。1927年,鲁迅南下广州后,在中山大学授课时仍用《苦闷的象征》作文学理论教材。在知用中学讲演时,还向听众推荐《苦闷的象征》。鲁迅甚至在1933年11月2日致陶亢德的信中说:“旧本近来殊不见有如厨川白村者……总之,是不见有社会与文艺之好的批评家也。”鲁迅本人在五四之后的创作实践显然也受到过《苦闷的象征》的深刻影响,最明显的例证当然是《野草》。可以说,《野草》的创作是中国现代作家借鉴《苦闷的象征》的最高成就。 鲁迅对《苦闷的象征》的传播在五四之后现代作家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臧克家回忆:“文艺是苦闷的象征,今天看来,这个定义已经不正确了。可是,半个世纪之前,我开始读鲁迅先生的译作《苦闷的象征》的时候,却非常喜爱,厨川白村好像把我们心里想说的话替我们说出来了。” 徐憋庸回忆:“说起来又很奇怪,在那时候,鲁迅的书里面,对我影响较大的,倒是他翻译的日本作家厨川白村的两本东西:《苦闷的象征》和《出了象牙之塔》。” 胡风回忆:“在N城的两年多的生活里面……我更多地知道了,更关切地触碰到了社会。但同时对于文学的气息也更加敏感更加迷恋了。这时候我读了两本没头没脑地把我淹没了的书:托尔斯泰的《复活》和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 1984年,胡风去世前不久,还念念不忘地提及:'20年代初,我读了鲁迅翻译的日本厨川的《苦闷的象征》。它的创作和鉴赏论是洗涤文艺上的一切庸俗社会学的。' 路翎在1985年写的一篇文章中回忆说:“日本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在中国流传很久了,我也看过很久了。我还时常记得他的对人生有深的感情的理论观点。艺术是人民性的正义感情和美学追求的形象思维。它是人类追求,往前追求创自身形象的表现和工具,它也是人类美感的表征和象征。在黑暗的时代,自然也是正值被压和被压抑者的苦闷的象征。我这么说,并非想探讨厨川白村的题旨苦闷够不够有力,我是说,厨川白村的感情是我历时常常想到的。” 在二三十年代中国作家撰写的几十种理著作中,都援引《苦闷的象征》的文艺观点,如田汉的《文学概论》、许钦文的《文学的概论》,陈穆如的《文学理论》等。正是由于鲁迅的大力推动,在20年代的中国文坛,出现了一股以《苦闷的象征》为标志的现代主义文艺思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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