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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湘文艺】李海华 母校,心中永远的记忆

 潇湘原创之家 2020-08-07

母校,心中永远的记忆

作者简介     

  李海华,山东临清市人。,现代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银河纸业报》责任编辑,作品散见于《中国纸业报》《精短小说》《聊城日报》《鲁西诗人》《长安日报》《西部散文选刊》《作家文学》等报刊杂志。

  三十年了,我又来到留有童年回忆的村中小学,三栋岌岌可危的砖瓦房虽然窗户没有了玻璃,还屹立在校园里,几棵大梧桐树在立冬后,碧绿的蒲扇大叶子已落尽,粗大树枝还微微的向我招手,校园里没有了上学的孩子,上学的孩子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集中去管理区中心小学上学了,现在只留有空空的学校。

  我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本村读的小学,我们那时上学晚,多数都在八、九岁才上学,学校里的教室,不但简陋,还很少,上一年级时,有接近三十个孩子,二年级就有九个孩子辍学了,以后每升一级,学生都在递减,到五年级全村就剩下十个左右的孩子在上学,教室又少,二年级和五年级在一个教室上学,三四年级在一个教室上学。学习成绩基本是在老师的引导下,靠自己天赋和勤奋换来的,没文化的父母从没有看过我的作业,关心过我学习成绩,能少干点农活,多给一些学习时间,交学费时能给钱,就是我们当时最大的幸福。

  粗大的梧桐树已双手抱不过来,看着斑驳皱纹的树皮,让我回忆起美好的小学生活,我的童年时期,大部分时间是在小学学校里度过的。课间和放学后,同学们一起嬉戏、跳皮筋、拾子、翻跟头,随意性很大,只要高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有思想压力。

  最有趣的是二年级和五年级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写作业时,还能偷听到老师给五年级学生的讲课,五年级学的一些古诗、课文,我们也跟着背下来。有时,提问五年级同学背课文,他们背不下来时,我们这些小弟们会悄悄的告诉他,等他们脸红脖子粗的背完坐下后,老师会说:怎么学的,二年级的学生都背下来了,你还没背下来。

  数学更好玩,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画一些几何图形,我们依葫芦画瓢地在本子上画三角形、圆形、长方形,回家后,装模作样给妹妹讲课,数学不同五年级的古诗、课文,能跟着背下来,数学是真不会,只是装着老师的腔调,胡乱着给妹妹玩上课游戏。

        《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风采》《少年壮志不言愁》是那个时代的“流行”歌曲,我们会用假腔学董文华唱女中音,也学刘欢的鼻音,豪放高唱“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在我看来,那个时代的儿童远比现在大都市的孩子幸福得多,因为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在梧桐树下奔跑、嬉闹,可以无忧无虑地在树林里的草丛中钻进钻出,弄得满身泥沙和满头草,还感觉自己是“英雄”。

    那时的老师都是自己村里的民办教师,工资微薄的可怜,可他们都是最敬业的老师。他们把每个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不但将自己的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们,而且以自己艰苦奋斗、刚毅正直、善良豁达的美好品行垂范于我们。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张培兰老师,张老师很不幸,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儿子,小的是女儿,女儿还没学会走路,他的男人却得了精神病,并且病情很严重,整天像一只狂叫“狼狗”,被关进一个闲置的旧房子里。

    张老师除了给我们上课外,还要照顾自己幼小的孩子,还得干自家的农活,我家的责任田与她家的责任田相邻。秋收后,犁地耩麦子,我帮父母干农活,见她把年龄小的儿子放在耢上,自己用一根粗麻绳,在刚犁过的松软的田地里耢地,看着我敬爱漂亮的张老师,瞪着眼,向前伸脖子,把自己当牛,当驴,身子向前倾斜着费劲的拉着耢,麻绳已勒紧她肩膀里,更勒紧我幼小的心灵,那时就天真的想变成一头牛,一头驴或者一匹马,去帮一下张老师。

          上中学后,很少回农村小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基本没回过农村小学去看一看,这次回家遇到我一位小学同学,他家挨着小学,去他家做客时,我们又走进小学,回忆我们童年上学的往事。

本期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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