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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斌|葵花

 新锐散文 2020-08-08

哈哈

丝路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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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办

葵花 

---代周仲公“左右”一书序

 

小时候,从学校里知道了有一种植物,叫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的方向,展开灿烂的脸庞。就心向往之,跟邻居要了一粒种子,在后园里种下,希望可以见证一株向日葵的发芽、成长、开花、结实。

终于开花了,我傻傻地看着它,是不是朝向太阳。太阳走了,它是不是也跟着转头?上学的间歇太少,我看不到它的一动一静。夜晚了,我甚至也想不起去看它是低着头还是昂着头。结子了,母亲告知我,我满心的欢喜,就急迫的摘了十几个籽,品味。尽管那葵花籽,是干瘪的,瘦小的。

可是,没有等到成熟的那一天,葵花头就被调皮孩子纠了去。我好失落。

仲公的《左右》,就带着葵花的气息,进入了我的视线。

左右,就是纠结吧,我笑说。不是的,仲公答。书里面的一段文字说了,怀念那些故人,向东的向东,向西的又都向西。我的眼前,却是那些内页里多姿的葵花,向左的,向右的,向上的,低垂的。

向日葵,开在仲公芬芳的心田。平安,丰收,孤单,前进,种种的感触和希望,诗意的流淌。喜悦,落寞,唱和,倾诉,流连,澎湃的情愫,在葵花的俯仰顾盼中静静地释放。我第一次如此专心地注目一种植物,被它的线条和色彩打动。

向日葵,竟然是多情的,有明媚的笑颜,也有切肤的苦痛。孤单的背影,残缺的枝干,疲惫的肢体,在纸间让我见犹怜。而那些硕大的叶片,主干的突起,明亮的黄色,野性的绽放,让人看到了葵花的另一面。

那些葵花,有山野里的,有花瓶中的,有三两相依的,有独立寒秋的,甚至有折断的残枝。我童年的疑问,似乎在这里面找寻答案:葵花未必一个方向,也可以相视而笑;葵花高兴了,抬着头,忧伤了,就低头;秋风里,葵花凋落,会唱一首很壮美的歌,那首歌叫做“满城尽带黄金甲”。

仲公,无意中圆了我的梦。他把我的眼睛还给童年,再去关心一株植物的生命,情怀。让那些我错过的清晨与黄昏可以如影重现。那些曾经的不重要,如今重要了。假如我曾经用心的去看那株向日葵,我也许会在仲公的笔墨间看到的更多。那么,书中的葵花,会是我记忆的葵花么?我无法想象,那种叫做左右的文字又浮现出来了。

不知道,别人看到这些葵花、这些葵花般的文字,会看到什么。我知道,在青州故土,在河西走廊,在黄土坡,那样的向日葵很多,很平常,很叫人浮想联翩。

作者简介:崔斌,山东青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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