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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是什么声音在挠

 读书当玩 2020-08-08

说的什么呢?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

又在看麦克尤恩的《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好多天,都懒洋洋的。只到近日,方才“扫荡”了一堆的书,多是先前读剩下的。上周五,想起还有《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两篇没写的读书笔记,带着还债的心情重读了《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小说集里的第七篇--《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

作者想说什么呢?为什么选择最初的爱情与最后的仪式?看完小说,好像有许多要说的,真动起笔来,又没什么写的,真的。

我的阅读时常会遇到难堪,特别是读像麦克尤恩这样的小说,如果不反复读,读过的小说,其中好多的情节会忘得一干二净。

《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要不是因为写读书笔记,小说里的东东,真的只怕得一干二净了。上周五又重新读过再读感觉还是拾金捡银似的,又读到许多看似无关紧要,其实是不可以跳过的关键情节与话语。

将小说写成每笔都少不得的精典速写。读了麦克尤恩的短篇小说集《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觉得他是这样去布局小说的。看过小说,有了速写图案的大意。细品其中之味,又必须回头细细的琢磨作者的每笔的笔意所在。

欣赏麦克尤恩短篇小说的精道布局与写法。将小说写短再写短,让人能够反复的周旋与品咂。

周五的阅读,云里雾里,写不下读书感,最主要的是没读题目的注解。

最初的爱情,好懂。最后的仪式,是什么呢?好多的臆测与预想。读完了,觉得这篇不像前六篇,有点文不对题。

最初的爱情,与夏日的窗台做爱相关。可最后的仪式是什么呢?

最后的仪式,看了注解,是天主教的一种礼仪,临终涂油礼。找到了天主教、礼仪、临终核心的解释,等于得到了解最后仪式的钥匙。

《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围绕的线索,明晰到一句话--“墙后是什么声音在挠?”

是什么声音呢?挠的又是什么呢?

“从夏日伊始,我们把轻薄的床垫抬到厚重的橡木桌子上,在宽敞的窗户前做爱......我不由自主地陷入幻想,造物的幻想......它在又跑又抓。”一对十七八岁男女青年,最初的爱情,小说是这样开头的。

喜欢麦克尤恩的小说开头,总直摄需要揭开“肚皮”手术刀的“靶心”,耐人寻味。

小说家的功夫,漫不经心以小说中的“我”,在轻薄的床垫做爱时,神魂张望带着满脑子类似罪恶的杂念,等女友西瑟尔小睡醒来,从床垫上抬起头来说:“墙后面是什么声音在挠?”

是什么声音呢?不是风动,是心动。没有杂念的西瑟尔,在小睡。

而我呢?望着海鸥在头顶盘旋,或许它们一直在看自己,以及西瑟尔的搅咖啡,做爱,听录音等等杂念,还带着类似罪恶的“我”,才倾听到了寂静中的唏唏嗦嗦。

是什么声音呢?到底有,还是没有?

有的,反复的唏唏嗦嗦,并惊吓了女主人,终于发现了是只大老鼠。经过一番搏斗,怀孕了的大老鼠被打死了。死了的老鼠,“它的肚子上有条长条深深的伤口,从里面淌出一个半透明的紫色袋子,里面蜷缩着五个暗淡的身形,双膝顶着下颌。当那袋子碰到地面的时候,我看见里面动弹了一下,是一条未出生的老鼠的腿在抽搐,仿佛在盼望,可老鼠妈妈已经无望的死去,任何盼望都已成云烟。”

老鼠妈妈唏唏嗦嗦的声音,并不是全部“在挠”的声音。只不过是贯穿小说各种“在挠”在耳不在耳,听得到听不到各种声音的主线。

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夏日的窗前做爱,引发出一对青少年相关的事。这些事,如同唏唏嗦嗦的老鼠声,让快乐和生活简单“我”,陷入一种被挠的境地。

远在伦敦的朋友,寄来痛苦而沉没的信......

女友西瑟尔的父母经历了二十七年的婚姻收获了六个孩子之后以相互憎恨作罢,最后无法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母亲反复无常的脾气,姐姐们没完没了的争弱钢琴,父亲偶尔难堪的到访......

夹在他们中间的经常到来的西瑟尔十岁的小弟弟......

夏日阳光下做爱,经常忘记避孕,与情不自禁的进入她的身体,以及知觉常识告诉他们孕育生命的必然与还没做好当父亲的心理准备......

开始的唏唏嗦嗦的声音,只是“我”能听到,以为是自己幻想的生命唏唏嗦嗦。直到西瑟尔在空明澄净时也听到,“一只小爪子在胡乱的挠墙,声音是那么遥远,以至于要两个人才能听见。”

再后来,西瑟尔找到了份又脏又累的工作。“我”与西瑟尔的父亲下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在实现抓鳗鱼的计划中,抓得一只大鳗鱼,两只大螃蟹。最后,唏唏嗦嗦归宗到老鼠身上,不可避免的发生开始说的打老鼠的事。

一只死了的妈妈老鼠,透过半透明紫色的袋子,有五只暗淡的生命即来的小老鼠。太知道大脑袋大黑眼才出生的小老鼠了。小的时候,经常与小朋友们见到,也经常玩这样的小老鼠。那时,并不当它们是可怜的生命,不过是四害之一,死了,活该!三次读到小说这里,都起了生命怜惜。它们与西瑟尔肚子里可能的生命,在人类的词典里当然不可能相提并论。可在自然生命的“唏唏嗦嗦”生命的孕育与出生及生长繁殖中,不同样是生命吗?

最后的仪式:“西瑟尔跪在老鼠旁边......长长的红裙子铺满四周。她用拇指和食指分开老鼠妈妈的伤口,把袋子塞进去,合上血肉模糊的皮毛。她继续跪了一会儿,我们默默的站在后面。然后她把几个碟子从水槽里移开好洗手。”“于是西瑟尔用报纸把老鼠包起来,我们裹着它下楼。西瑟尔掀开垃圾桶的盖子,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去。”

“我”忽然想起了些事,跑上楼将鳗鱼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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