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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涛兄近来诗情如流，一首接一首，波光涟涟。昨日，又读了一首他的《无法丈量的秋天》，真好！好在哪呢？好在了诗心诗翼诗境的统一。 读过济涛兄的好些诗，诗语间，真情真意，提神提境的不少。好些都是比较喜欢的。可也有少数的，不那么喜欢，总感觉与英玮兄的诗对比，差了点魔性与语言营造的顶尖造诣。 也就个把月的时间不到，这位老兄也不知被什么魔住了，好诗一首连一首，每每的品咂，还真会来点情绪。这不，读过他的《无法丈量的秋天》，竟然的想说说近来读过他的几首小诗了。 与济涛兄同事过，也是长年的文友。济涛兄文思文脉，文笔文风，都是玩文字人中，交口称赞的。还是那种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眼睛滴溜溜转，各种文字都来得的硬派角色。诗歌，也是他多年的心爱心藏，工作时不时的展露一下，接近退休，时常的冒泡。老实说，读济涛兄过去的诗，诗心足足，诗翼半飞，诗境陷（不是限）于常态。这里得申明一下，不是常态的诗不好，而是作为个人喜好而言，更喜欢读能同鸣共振，让心灵随之起飞的诗。 前不久，读了济涛兄一首《夜行火车》，“像极了母亲用钝的刀剪／剪不断缠绵的黑幕／只能用头颅／一次次向前撞击。／在散发混合气味的卧铺上／我只能装睡／让无边的思绪／随车轮摇滚。／那时，我是少年／而我的祖国显得古老／如今，她正年轻／却让我再也剪不断／暗夜里崛起的／绉纹。”读过后，情不自禁在微信中留言：这首代表作性质，启动了济涛式化学脑袋！好诗，需要的诗心诗翼诗境。济涛兄的这首诗，全了！这不是随口说的，而是觉得这首诗，较之以前的诗，有飞跃感。 创作一首好诗，除了即景即情，即思即心，首先是要找到自己的心位。《夜行火车》从哪里下笔？从心的最隐秘的真切处。可好多的真切处，如何甄别？听任潜在的呼唤，不要人为的控制，随意的让心找个栖息处（这是诗心的定位）。济涛兄随意栖息，找到了起着关键作用，可以展翼和提升诗境的开头句：“像极了母亲用钝的刀剪”。铁路既有线的卧铺，在高铁的背景下，加上地处家乡隐约而出的对母亲的深切思念，还有生命意义的前瞻等等，让诗处于一个“不尽义”的高地。黑夜里发散的思绪，成行成阵，又无行无阵，最后收在“……剪不断／暗夜里崛起的／绉纹”。同样他的《山居》也找到了栖息点：“此刻，请叫我山民／险峰雾霭中／幽泉断崖处。／我在岭上呐喊／喊醒红尘包裹的你。／差一匹骏马／在密林中奔跑／缺一书一牌／对酒三人。／屏蔽世界／笑谈风月／踏遍青山。”没有明显的定位句，但整个诗歌，栖息在“还俗”的意趣中。 诗如果只在“还俗”的圈子里，这诗的境界也到不了哪里。最后，公认的济涛兄这个“酒赖子”（不肯畅饮），反性格式的吼出：“对酒三人。／屏蔽世界／笑谈风月／踏遍青山。”超越，自我不限界的超越！这是诗人的可贵和出彩之处。 诗歌的超越，是需要真诚与力量。这样的真诚与力量，可以理解为诗翼。 济涛哥从前的好多诗，我有点感觉他自己找不到自己，时常会出现诗言与诗心不对等，诗心与诗翼不对码的时候。老实说，玩意不深。 估摸着这位老杆子，还有好多的身份放不下。最大的束缚，是不能彻底的“还俗”。眼睛转处，尽是用心。可其心意，又不愿意大鹍式的舒意尽展。不是济涛兄，没有力量，而是还没有从更深处自我自觉的去发掘这种力量。当然，这样的力量，必须有“裸灵”的勇气，有“赤子”的真诚。 最后的一层纸，济涛兄终于自我涅槃，火中重生了。如若不相信我所说，请看济涛兄的自画像，他在自己的作品《落叶》中潜伏：“风变幻着脸／从春到秋／一直嫉妒／你在高枝占尽／第一缕晨光／每一次迊风起舞／未必都是舒展与／放纵／只有些许的无奈／在叶脉间展露／淡淡愁容／零落成泥／每一次无心的踩踏／让一个高贵的灵魂／蛰伏重生。” 仅仅限于自我重生与升华，不能作为一种引领和提升，找不到公共的，不分畛域，不同灵域间的共鸣，那也算不得诗境好的上乘诗歌。济涛兄的《落叶》，状景又画己，画己又画人，画人还醒世，走出了个人小情怀。我们可以做个实验，把自己，或者熟悉的朋友，放到《落叶》中，无不能找到各自潜在的身影。你那诗风一翅，引我上青云。这是诗所需要的内在引领与境界。
济涛兄的诗，诗心，诗翼，诗境最好的，我以为还是这首《无法丈量的秋天》：“不止是担心归思／被雁声扯向天际／也不止捂熟的爱／被流云撕得七零八落／多少赤裸的灵魂／栖居在即将坠落的红叶上／让贞操砸晕过客／如果天高云淡／或许适合抒情／此刻，我被劈头盖脑的／秋雨遮蔽／一座座山峦／高深得无法揣测／无法丈量的秋天呵／只能无可奈何地等待／云开雾散／我会倍加疼爱／你蓝色的眼睛。”这首诗，将景象的丘壑与胸中的丘壑连接起来，在有像的诗语景象营造中，提取了抽象的意域和潜在的心向。无论是意向的营造，诗语的拿捏，情怀的调控，心气的把握，以及故事的含藏，还有诗人心尖尖上欲说又止的暗示，都带着诗人随风飘洒的真诚;带着诗人驭风自如的翅膀;带着诗人腾风入化的境界。 在济涛兄的《无法丈量的秋天》后留言：情境随感逼魔来，诗语信笔追仙去。 我们生活在柴米油盐中，不能说柴米油盐不好。除了苟且，还有远方。我们说想吃天鹅肉，欣赏天鹅飞，期望心伴天鹅飞的向往，错不到哪里去。从欣赏诗，创作好诗的这个意义上说，诗还是飞向天空，有些飘摇的好。 天鹅心，天鹅翼，天鹅境，就是诗心，诗翼，诗境。丑小鸭呢？有了鸭心，鸭翼，鸭境，定然不丑，一样出好诗。好诗歌，不论在什么样的层次，不分天鹅与丑小鸭，能飞起来，就可以得瑟，就可以让人与之共舞！ （读书当玩，一日一垒。长按可关注。） ２０１７年１１月１６日清乐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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