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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彼德·琼斯编的《意象派诗选》，裘小龙翻译的。裘小龙师从卞之琳先生攻读现代主义诗歌，获硕士学位。前几天读的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也是他翻译的。 借阅《意象派诗选》，我以为自己会喜欢这类的诗。带着强烈的兴趣，甚至还有点崇敬的心读进去。整个诗选读完了，只能说是个错觉。我不喜欢这本诗选里的意象派诗人的诗。 《意象派诗选》选了爱德华·斯托勒、Ｔ·Ｅ·休姆、理查德·阿尔丁顿、斯基普威恩·坎内尔、约翰·考诺斯、Ｈ·Ｄ、约翰·各尔特·弗莱契、Ｆ·Ｓ·弗林特、福特·玛陶克思·福特、詹姆斯·乔伊斯、Ｄ·Ｈ·劳伦斯、爱米·罗厄尔、玛丽安娜·摩尔、艾兹拉·庞德、艾伦·厄普渥德、威廉·卡洛斯·威廉斯等十多位有代表性人物的诗，其中包括我喜欢的詹姆斯·乔依斯（仅一首）。 按照译者的附记，乔伊斯其实不是意象派诗人。所编入的这首《我听到一支军队》，也不算是意象派的诗。只是诗人真实的写出了内心的思想。其他的诗人，我不熟悉。乔伊斯的这诗，虽然不喜欢。难得的缘分，还是录下来，留下个读行的脚印。 “我听到一支军队向着陆地冲来，／马蹄奔腾，像雷声轰鸣，腿上全是白沫，／战车的驾驶者，骄傲地身穿黑色的盔甲，／在马匹后，玩弄着缰绳，挥舞着鞭子。／他们在夜空中喊着他们战役的名字。中／听到他们远远的哄笑，我在睡眠中呻吟。／他们劈开了梦的阴郁－－一道令人睁不开的火焰，／叮当，叮当，敲在心上就像敲在砧上一样。／他们凯旋归来了，高声呐喊着登上了岸。／我的心呵，你真这样笨，还没有绝望吗？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爱，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下？”（Ｐ１５８《我听到一支军队》） 读上面这首诗时，有点进入不了，麻木感。摘录的时候，反而被最后的一句“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爱，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下？”打动。 按照Ｆ·Ｓ弗林特在《意象主义》中的说法：意象主义没有发表一个宣言，他们不是一个革新的流派，唯一的努力方向要遵行最优秀的传统写法……而主要的规则：一是直接处理“事物”，无论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二是绝对不使用任何无益于呈现的词；三是用音乐性短句的反复演奏，而不是用节拍器反复演奏来进行创作。 艾兹拉·庞德在《意象主义者的几“不”》中所指的意象派：“一个意象是在一刹那时间里呈现理智和情感的‘复合物’的东西。”“正是这样一个‘复合物’的呈现同时给予一种突然解放的感觉；那种从时间局限和空间局限中摆脱出来的自由的感觉，那种当我们在阅读伟大的艺术作品时经历到的突然成长的感觉。”“不要用像‘充满和平的暗淡土地’这样的表达方法。它钝化意象，它将抽象与具体混在一起了。”“不要用装饰或好的装饰。”（Ｐ３９５－－３９７） 从意象的理论而言，意象的诗歌，当是我所喜欢的。可真到了诗歌中，领会不到与理论可以结合一处的神韵。 ２０１８年６月８日广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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