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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67 文明的缔结,来自战争的锻造?(2)--读约翰·基根的《战争史》小札

 读书当玩 202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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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战争?约翰·基根的《战争史》开宗明义的说:“战争不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他还强调:“克劳塞维茨的名言如果属实,世界就简单易懂多了。”(P3)

约翰·基根的《战争史》与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前者是后来者,具有对前人著作指手画脚的先天优势。其实,对于战争是什么,政治的最高手段也好,文化的深层冲突也好,应当是所站的角度与层次不一样而已。

约翰·基根的《战争史》立足于文化冲突,观照与分析战争历史,比克劳塞维茨的探讨,更深入了一些。

亚里士多德说:“人是政治的动物”。

笃信亚里士多德的克劳塞维茨以战争的眼光,把这个论断推进了一步,认为战争是政治的最高手段。

文明与文化,毕竟是软实力。

我们有句老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为什么讲不清?我们的世界依然没有逃离丛林法则,仍然是“拳头棒子”占为王,仍然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人类学研究证明,我们身上流淌着野蛮祖先嗜杀成性的野性之血。

人类的野蛮性,更直白的说,人类的兽性远远没有蜕化干净。

“我们是文化动物,正因为我们文化的丰富,我们才承认人的确有暴力的潜力,但我们又坚信,暴力的爆发只是文化的反常现象。历史表明,我们所属的国家国家的机构,甚至国家的法律,都是经过冲突,而且常常是十分血腥的冲突后才建立起来的。”(P4)

战争带来了新的文明与秩序。

新的文明秩序,像新篱笆一样的维护着新的生活。

忠于守旧,而又乐于迎新,啊这样我们又会前进一程。歌德的诗,似乎在告诫人们,新旧交替的不可避免。

旧的文明与秩序,是存在时限的。

新的文明与秩序,作为新生事物,总是在不断挑战。

当文明的笼子与文化的斯文,囚禁不了这种嗜杀成性的兽性,以武士文化为幌子的英雄主义与气慨,就会旗帜般的引导与诱惑人们,爆发集体的野性。这大概属于汉娜·阿伦特所指的群众性激情运动。

在汹涌澎湃的激情运动中,战争席卷着滔天洪流,让人背离宗教信念与旧的文明与文化的信条,从而失去了罪恶感与恐惧感。历史中,“哥萨克骑兵的参与本身就保证了纵火、抢劫、强奸、谋杀和其他暴行多如牛毛。因为对哥萨克骑兵而言,战争不是政治,而是一种文化,是一种生活方式。”(P7~8)克劳塞维茨亲眼见过这样的杀戮。

约翰·基根的《战争史》认为,克劳塞维茨对于“何谓战争”这个问题的回答在文化层面上失于片面。认为“战争从来是文化的表现,它还是经常决定文化形式的一个因素;在有的社会中,战争就是文化本身。”

《书虫齿痒》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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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10日怀化清乐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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