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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清江浦获奖征文选登|灯火灿耀里运河,心中流韵清江浦

 一犁_书馆 2020-08-10

作者:沙立卫

清江浦是水的名字,是一条河流的名字。朴素而真实,像一块未经打磨的大理石,发出自然柔雅的光芒。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以它独有的元素描绘时代的千里画卷,运河、良田、夜色、灯影,这些交织如网的时空结构,让我们敞亮辽阔,让我们安神悠然。星辰和灯光是泊在生命里的渔火,隔岸的水声,每晚都能敲响我的梦境。

里运河每天在我梦境里出现,它从未匆忙地来,也未匆忙地走,总会停下来,生出几许情愫来。里运河的夜色超过想象,夜晚的灯光很撩人,几座石桥几处明朗,一条长河满天星斗。在这里散步绝对是一种惬意的享受,沿途的一切都温和,绝没有尘世杂念,有的是白天里沉淀下来的静。每天晚饭过后,我都要进入这样的景境中,看明月照水,浮光耀金,听河畔上传来的歌声。唱歌的人各式各样,没有一定,今晚是这个人,唱的是老淮腔,明晚又换另一个人,唱的是黄梅戏,后晚又变了民族通俗的,轮换着来,所以听的人,心情愉悦,丰富多彩,自觉是一个不问尘世的自由人,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走走停停,可以招呼一下夜游的船客。运河慢行,你得走风光带,风光带安静,又近河面,大理石的栏杆别有韵味,脚下的砖石也古意盎然,绝不输给一些古镇青街。


我的心情常常是轻松的,是超脱的,就像这涟漪间渗漏的灯光,半明半暗,着实有些意境,于我来说,更趋同于这意境。

我比较喜欢宁静,喜欢夜晚的风声水色,所以对夜晚就有特别的情分。里运河是我内心不舍的爱恋,芦苇、码头、拱桥、大闸在我的血管里呼吸、生长,我能真切地听到他们的呢喃细语,他们与一切可能的缘分对话,醍醐灌顶,邀月长歌。中洲岛是里运河的一块璞玉,我掂量过的它的重,也托起过它的轻。它的重,重在清江浦的印象在那里,重在清江浦楼立在那里,重在历经风雨沧桑的清江大闸;它的轻,轻在绿柳依依,轻在京腔京韵,轻在碧草繁花。走走中洲岛,抚摸不一样的情怀,悠悠漫漫的古意,叠翠玲珑的现代。无一不透出去失已久的熟悉,无一不涌来物换星移的陌生。夜色降临,人影绰绰,广场舞在这里跳,萨克斯在这里绕,来这里的人全是怀不揣烦恼,心不系苦恨的人,大家有说有笑,步履轻盈,自由来,自由去,你不碍着我,我不碍着你,非朋非友,却彼此融合,似曾相识。


为中洲岛作羽翼的,映照的,当属越河街和国师塔了。越河街虽然不长,但是古色古香,一派明清气象,当年的市井繁盛依稀可见,御马头,号子声还在,乾隆帝的春风还在;清真寺里的百年凌霄花还满树灿然;清江钟楼,还会在某个清晨午后敲响。现代的越河已经是条名副其实的美食街了,随处可见饭店小吃,这里是食客们的天下,醉笑天,百年文楼、金宝坊、泊岸空间,淮扬韵味,食香人醉,你可以一家一家的吃,也可以一道一道地品尝,当然花费是少不了的,对于追求舌尖上味道的人,自然也不会在乎这开销,每天吃的人不少,把个不大的越河街搞得人声鼎沸,络绎不绝。中国人最爱吃,讲究吃,可谓历史悠长,一日三餐,谁都离不开,也难怪好多文人喜欢研究吃,发明吃。苏东坡的东坡肉,钱牧斋的叫花鸡,梁红玉的蒲菜炒,丁宝桢的宫保鸡丁,都是名驰天下的佳美。你进越河,自然少不了品品淮扬菜了,软兜长鱼、钦工肉圆、平桥豆腐、文楼汤包,应有尽有,包能让你流连忘返。南岸便是为纪念玉琳国师而建的国师塔了。从远处看它是浮在里运河上的塔,塔身高耸,显得很庄严,它在中洲岛的边上,为中洲岛乃至里运河增色不少,许多宣传清江浦的摄影作品就出自这里。国师塔是用来眺望的,你若来此,仰望仰望绝对是一种机缘,绝对垫高你的灵魂。我看见许多人来过,也看见许多人离开,不管因何而来,也不管因何而走,我相信他们都满满收获了这份厚重。


我们去过许多地方,像清江浦给人留下美好印象真不多,我生活在清江浦,或许对清江浦有一份独特感情吧!性灵是一样的,景象是重叠的,里运河流着清江浦的血脉,它兴荣着,而且一直兴荣着,无论历史的船帆以怎样的过往驶过,我们都不会忘记曾经的激情浩荡,在六百年的风雨跌宕里,清江浦依旧精神焕发,像一条河流的命运,推动新的浪花,不断地向前,永不消逝。

回眸在刹那,驻足于永恒,所有的时间都可以更新,所有的情感都惊艳,我们不要花费一时的光阴去爱,我们要天长地久,始终要把一份泥土的情怀放在魂牵梦绕中!

坐在里运河的舟上,再一次感受他的微微涟漪,我已醉不能醒。


作者简介

沙立卫:江苏淮安人, 江苏作家协会会员,淮安市清江浦区非遗协会副会长,作品有文言小说《凉风夜月》、诗集《不问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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