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岚山之巅，举目四望，湘江古镇与龙光宝塔尽收眼底，三水六桥，步云飞虹历历在目，远山崎岖连绵直奔八闽百粤，湘水绵水在山下汇为贡江蜿蜒九曲，飘然西去，车水马龙田园村舍，风景如画使人心醉神迷，宠辱皆忘，禁不住引颈高歌"风景这边独好"! 《岚山诗话》作品投稿方式： 1邮箱 : 392332317@qq.com 2微信:392332317（恍若流年） 小说专刊栏目：主要刊发长中篇连载，短篇小说，小小说、小笑话（两篇以上）等作品。 《隐私的报告》(小说) 文/邱子文 《隐私的报告》是二十世纪发生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东北林区的故事。是在极其恶劣的环境和十分困难的条件下开发林区建设林区支援林区所发生的众多事情之一。 五 说来也巧，高秋实被任命为副场长的林场正好是高峰林场。他如果不到这个林场故事也许就结束了。高秋实到了林场由于年轻分工负责最累的活木材生产。一天，当他检查工作来到贮木场的造材台上，看到一名女产品质量检验员，非常认真地量尺打号评等。高秋实再一看觉得这个女人的身影有些熟，他忽然想起王兰来了，对！那不是王兰吗？细看才知道那不是王兰。他这才想起自己到高峰林场当副场长还没有到自己的老乡李海清家去看看。王兰那年到了高峰林场学校不到一年便和李海清结婚了。高秋实虽然没有参加婚礼但却送了贺礼。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在林业局偶尔也能互相见面，但由于他们多了一层高秋实砖厂醉酒那件事，互相之间没有更深的交往，各自家庭的详情对方都不了解，比如说几个孩子彼此都不清楚。现在高秋实到这里当副场长，李海清一家恐怕还不知道哪。 晚上，高秋实正在办公室起草一份文件，李海清满面春风推门而入： “我说高老弟，你升了场长，怎么把我这个老乡给忘了？我姑娘回家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两个既是老乡又是战友的大手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而后一起坐在床上。 “那个检尺的真的是你的姑娘？我说怎么那么像王兰呢？她怎么不念书？”高秋实这才解除自己白天的疑惑。 “可不是，小影像从她妈身上扒下来的一样。她不愿学习我和她妈也没办法只好同意她就业了。她回去说林场来一名姓高的副场长，我问长得什么样，她一说我猜就是你。”李海清显得也十分高兴。 两个人陈芝麻乱谷子地扯到了大半宿才分手。李海清临走时邀请高秋实明天到他家喝酒去。第二天喝酒回来，高秋实总想把李海清的姑娘李梦影从贮木场调出来，给安排一份好点的工作。李海清和王兰两口子尽管没有提出来，但高秋实觉得老乡加战友的忙得帮。事情也凑巧，原来的文书兼打字员歇长其产假了。有这样的机会高秋实怎么能放过呢？他和其他几位领导一串联，李梦影顺利地从贮木场调到林场担任了文书兼打字员，成了当时比较热门的“代干”。李海清和王兰两口子自然是十分感谢高秋实。李梦影也高叔长高叔短地叫的十分亲切，有时帮助高秋实洗洗衣服，后来高秋实的脏衣服她全包了。外面人知道高秋实和李海清是老乡也没有议论什么。因为这是司空见惯的事儿，老乡能不借老乡的光吗？有一天，一名和林业局砖厂有亲戚的职工到砖厂串门回来把高秋实当年在砖厂醉酒的事也带了回来，人们添枝加叶越传越不像话了，更有甚者说李梦影是高秋实的姑娘。 历史上有一则故事，一名国君派一名大将去打仗，大将临走之前问国君：我在前线打仗有一个人说我背叛了你，你信吗？国君答：不信。大将又问：如果有两个人说呢？国君答：也不信。大将接着又问：如果有三个人说呢？国君答：那我就的考虑考虑了。李海清是一名教员，自然要比那古代的国君聪明的多。加上人们议论这类事情是绝对背着当事人的。然而，一天李海清蹲在厕所里解手，有些大便干燥，蹲得时间长了一点，隔壁的女厕所的老师正在议论着王兰，被他一字不漏地听去了，以至于解完了手还在那儿蹲了半天。李海清开始怀疑了，开始琢磨了。他觉得请高秋实那次喝酒，王兰不自然的表情很能说明问题。高秋实为什么能给我的闺女安排工作？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他老乡，也许真像人们说得那样小影是他的姑娘？不能？李海清拿不定主意了。“唉！小影长得非常的像她妈，要像她的父亲不一眼就看出来是谁的姑娘了吗？”李海清疑虑重重。他总感到高秋实到高峰林场来当副场长是为王兰而来，他俩的关系没有断，还在来往。李海清变了，他对王兰疑神疑鬼了。在他心中总想把他俩捉住，捉奸捉双吗？他一天蔫头搭脑开始想辙了。一天李海清坐在办公室写教案，在拉抽屉找烟时，发现了一个月前托老家那边一个朋友给卖彩电(那时彩电在大兴安岭还是紧缺物品常常有人在大一点的城市托人买)回的电报的封皮还躺在那里，李海清脑子一动，一个捉奸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了。他拿着那封电报的封皮找校长请假去了。他自说是家中老母病危，今晚上赶晚间火车回去。校长也没有看电报是真是假，再说谁没事拿自己老妈开刷？回到家里，王兰也被李海清骗了，她信以为真，要和李海清一起回去。李海清装腔作势地寻思一会说道： “先不用你回去，等我回去看看，真要是不行了我再给你拍电报。” 李海清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第二步是怎样才能让高秋实知道他今晚上回山下的老家。 高秋实这几天心情也颇不宁静，外面对他的传言他也有所闻。他曾经向林业局长要求调走到别的林场去，林业局长问他为什么？高秋实不好直说只得说想到一个条件比较差的林场去更能锻炼自己。局长说可以考虑，但得等机会。自从来到高峰林场，高秋实平均两个月能回一次家，从高峰林场到林业局一天两次火车，林场还有大客车和几台小车。高秋实不是不想过夫妻生活，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他总感到妻子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尽管妻子积极配合，可他每次都是象征性的，不像以前那样激昂有力。有时他也觉得妻子挺可怜。以前为自己守空房，现在自己在山上，家中的担子都落到她一个人的肩上。妻子后来也听说了高秋实本可以在林业局机关里提职的，是他自己要求到山上林场的。妻子知道那是高秋实还在怨恨自己。自己想解释可高秋实根本不听，没办法只好自己默默地承受着。高秋实有时也想那时不如答应了王兰，而后和妻子离婚，也许能比现在幸福一些。可他又笑自己这种想法的荒谬。王兰如果不遇到大度的李海清，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归宿。现在都四十多岁了，还费脑袋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干啥，稀里糊涂混春秋吧。高秋实常常这样想。妻子那难解的迷、现在又来到这不该来的林场，高秋实的思想有些懈怠了。 这一天的下午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李海清来到高秋实的办公室。 “高老弟，我妈病重，家里来电报让我速回。” 李海清像以前那样称呼着高秋实，似乎他不知道人们的传言。说着并把电报(假的)从兜里掏出来晃了晃又揣了回去，深怕高秋实不信。 “今晚上我就坐火车走，钱没凑足，你看你那儿有没有先给我拿两个？”李海清知道高秋实的季度奖刚发。 “给你，这些你都拿去吧，就算我孝敬大娘的。不够你再来信我给你张罗。”高秋实把自己的季度奖全部交给了李海清。 看到高秋实诚心诚意的样子李海清几乎要放弃自己的计划，但他咬咬牙还是坚持要完成他的计划。做一下考察，看看他和自己的老婆到底有没有那么回事，自己也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李海清接过钱，心中骂道： “好一个虚伪的家伙，今天我一定让你露馅。”他计划的第二步顺利实现。 吃过晚饭，李梦影和妈妈一起送爸爸上了火车。当她回到家时她又想起今天是到高秋实的宿舍去取脏衣服的日子。她每周的周五下午都到高秋实的宿舍去取脏衣服拿回家后和自己家的衣服一起洗，干好熨烫整齐再给她的高叔送回去。这已是李梦影的习惯了。也可以说是姑娘报答给自己安排工作的人的一种表现。高秋实讲话的逻辑性，写的一手流利的行楷字，知识掌握的多样性及标准的男子相，使姑娘常常想以后自己找对象就以高叔叔为标准。当她来到高秋实的宿舍，发现她的高叔叔很不美观地趴在门口走廊里的地板上睡着了。 喝酒喝醉了的人表现有的是连哭带闹，有的是话多肆无忌惮，有的是当场献丑吐的一塌胡涂，有的是睡大觉……高秋实自从到了高峰林场天天晚上都喝酒，当然是别人请的多。用林场职工的话说，天高皇帝远，他就是土皇上。高秋实的酒量也见涨，现在是七、八两不醉，醉了由原来的吐变成了睡。好酒贪杯，只有高秋实自己心里明白那是打发寂寞的晚间最好的办法。 李梦影像当年她的母亲王兰那样把高秋实扶到床上。据科学家多次实验发现，人的大脑像装粮食的仓库一样，那密密麻麻的沟回有语言区、记忆区、视觉区等用以支配身体的各个部位。此时高秋实的大脑记忆区在酒精的高强度刺激下，剧烈地活动着。其它区域可能处在麻醉状态。当记忆妻子的那部分皱褶打开时，他朦朦胧胧好像是在自己家中，眼前似有似无的人影好像是自己的妻子。“你不让我戴绿帽子，我能这样吗？”语言区的皱褶散开的不很利索，话说的呜呜啦啦不成句子，“我知道你也不好受，也怪我恨我。”扶着他的李梦影顿时产生一种恐惧感。就在她害怕之时她的高叔叔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抱在怀里。 “高叔叔！我是小影啊？你对我不能这样的！”李梦影自我觉得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在喊，可由于吓得有气无力完全瘫软在高秋实的身下。 酒是好东西，你如果是一名林区工人，冬天采伐木头时喝上它几两白酒，不仅驱走了寒冷，而且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然而酒也是坏东西，它可以伤身，也可以乱性。多少起交通事故，多少次斗欧事件，多少起杀人案件的发生等等，都是酒的功劳。 李梦影和别的少女一样，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也害怕这一天的到来。她更没有想到这一天的到来是这样的突然。她是毫无准备。当她完成了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时，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劳之感，想哭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高兴。她的高叔毕竟是她心中的偶像。她希望自己能找一个像她高叔一样的男人，她自己也感到自己在暗恋着她的高叔。特别是近一段时间心里总想着她的高叔，每天总想见到他，而见到后又不自觉地脸红心跳。她的高兴之感可能是她觉得她梦中想的事变成了现实。事后她累、她兴奋、她头有些晕、她想睡，她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高秋实小睡后是渴了还是被酒精麻醉了大脑的褶皱复原了，他觉察出不是在自己家。恍惚记得自己和妻子行过房事。当他看到身边裸露着两只白生生的顶着两颗熟透了的大粒都柿般的圆锥，正均匀地一起一伏，脸上的红韵还没有全退下，流露着一种甜蜜的笑容的李梦影时，他半卧的身子一下坐直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瞪大了双眼：“我，我这不是畜牲吗！”是喊，是吼，高秋实歇斯底里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跳下了床。 “高叔！”还在回忆着幸福的李梦影本能地坐起，手拉下被周上去的衣服，盖住了两只白生生的红都柿做顶的圆锥，脸羞得彤红。 “我不是你的高叔！我是畜牲！”高秋实紧攥两拳“你跑这儿干什么？给我滚！” “你… …”大出李梦影所料,她以为他的高叔得到了她能高兴，没料到她的高叔竟然会对她这样，手捂着脸向黑夜中跑去。 等高秋实冷静下来，他害怕了，他怕李梦影去走她妈当年要走而没有走成的路，于是急忙去撵李梦影。 王兰和女儿送李海清上了火车，到家便忙着在灯下备课，女儿走了她全然不知。等要上炕睡觉时才发现女儿不在屋，她也没有在意，感到很累自己便先躺下了。她觉得自己现在活得很实在。虽然自己爱过高秋实，高秋实在自己家喝酒时自己表现的很不自然，但是，那火花舜间即逝了。她知道那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李海清深深地爱着自己，不计较自己。再说女儿也老大不小了。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后感到女儿还没有回来，便打开灯穿着内衣内裤去女儿的屋看李梦影回来没有。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王兰以为是女儿回来了，急忙去开门。也许是上帝的安排，也许是高秋实倒霉，也许是李海清的捉奸计划天助成功。高秋实晕里晕糊地忘记了李海清不在家了。只想马上看看李梦影是否已跑回家。当看到王兰穿着睡衣站在面前，才觉出自己的冒失。对于高秋实深更半夜的到来而自己的丈夫又不在家，王兰也着实吃惊不小。两个人正面对面地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海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原来李海清上火车后见媳妇和姑娘离开了站台，他又从另一个车门下来了。天擦黑时，他远远地盯住自己的家门。他感到自己的计划很难成功，因为家中还有自己的姑娘。很想打消这次捉奸的念头。可当他刚要动脚要往家走的时候见自己的姑娘李梦影出来了，李海清认为她是被自己的老婆支出去的。于是又耐心地等下去。果不其然，过了好长时间自己的姑娘没回来高秋实却急匆匆地跑来。 “捉贼捉脏，捉奸捉双。现在你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李海清以胜利者的神态揶揄着。 “海清，你不能冤枉秋实啊。”王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替高秋实分辩。 “什么？冤枉！那你说他半夜三更干啥来了？”李海清讽刺味十浓地质问妻子。 “这… …”王兰怎么能知道高秋实干啥来了呢？只好用眼瞅着高秋实，渴望他的解释。但她也怕高秋实真是为自己来的。他必竟是第一个触摸自己的男人。刚和李海清结婚时常常梦见的是高秋实。就连生李梦影的前一晚上也梦见了高秋实。她给女儿起名梦影含义正在此。而李海清却没有细品女儿名字的含义。男人总是缺乏女人那种细心的。 “我… …，梦影… …”高秋实怎么能把方才的事说出口呢。 而王兰听到高秋实叫梦影的名字不觉心中一激灵，心想难到秋实知道了梦影名字的真正含义，今晚真是为自己而来的？ “别演戏了，姓高的，你说是私了还是公断吧？”李海清狠狠地说。 “海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呀？我是来找梦影的。”高秋实一急说了实话。 “你别他妈扯独子了，你他妈的深更半夜找我姑娘干什么？你一个混蛋！让我戴绿帽子，今天我让你认识认识我。”李海清吼着举起拳头给毫无准备的高秋实一个满脸花。 高秋实脸上出了血，但他并没有反抗。“海清，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可以。我的找人去。”说完没有再解释什么向黑夜中跑去。 “秋实。”王兰要追又不敢追。 “好啊你一个不要脸的东西。”李海清声音已经变了调。随后捶打声和女人的呜咽声混合在一起。 作者简介：邱子文，男，黑龙江海倫人。“上过山，下过乡”，去过工厂，站过学堂。喜欢在汉字中游荡、徜徉。在杂志报纸平台发表过作品。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