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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钒打谷子与我以前打谷子有何不一样

 良见 2020-08-13

        近半年来,睡眠都不是很好,半夜三点半左右就要醒来,起床上厕所,带着手机,浏览一下朋友圈,因为大多数时候,晚上十点半之前就睡了,手机上很多这以后人们发的信息就不能及时看到了。这个时候来看,也算是"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刚才在我的微信朋友圈里,就看到一条"重磅新闻",朋友赵钒帮贫困户打谷子,有图有真相。赵钒是县人民医院的一位工作人员,三十多岁,党员,被组织上派到骑龙镇卡房村任第一书记。他是我的一位文友,好兄弟。


         记得赵钒去卡房村当第一书记时,他告诉我:"卡房村是我老家相邻的村。"他的家乡在骑龙镇龙须村,在网上,他爱用"永胜龙须村"这个笔名,永胜现在属骑龙镇管辖。我理解这是爱屋及乌,这样,就更亲近些。


        赵钒出生于农村,但他的家庭情况,却跟我这样的农村娃儿又有些不一样。我曾问过他的家庭情况。他的爷爷就是吃“公家粮"的,而且还是在一个不错的单位,电力部门。他的家庭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一工一农"家庭。在农村,以前有个说法,"一工一农,辈子不穷",农村和外面两头逮倒,两方优势兼得。且比普通的农户视野开阔些,文化、文明程度要高些,家里的孩子有出息的、考上大学的就多些。当然,家庭条件好,孩子吃苦遭罪就少些,没我们那么遭孽。当然,也有主动找苦吃,锻炼、磨炼自己的。


        赵钒是从四川大学毕业的。估计在此之前,他在家里应该是没打过谷子。看到他打谷子的那些图片,我是又惊又喜,也为他忧,怕他累坏了。



        由赵钒为贫困户打谷子,不由地想到以前我在家里打谷子的一些情形,将两者比较一番。


        我回家打谷子,还是毕业分配工作后的事。有一年因为太累,记忆太深刻,因此,写了一篇小文《打谷子》,发在了《自贡日报》上。由于不会写,我把无关紧要的东西,晚上离开老家回自己家时,在山上公路上看到的大冲下面远远近近的万家灯火,着实描写了一番,不料却被编辑老师给无情地删去了。


        由以前的我打谷子,与现在赵钒打谷子,比较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同:


         一、我是回家给自家打的,赵钒是给别人,给贫困户打的。


         二、以前大多是手拌桶打谷子,现在则是汽油打谷机,打得快,打得好,省力不少,大大减轻了劳动强度。


         三、我打谷子时,农村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优越性凸显期,而农村的各种矛盾、问题那个时候还没有显现出来,农村青壮年外出少,劳动力流失少,还没有出现田土撂荒情况。而今,农村出现了比较严重的贫困现象,还有生产要素组织、配置困难,农村发展内生动力不足等问题。


        四、最重要的一点,我打谷子的目的很明确,可谓立竿见影,打完即完,睡一觉就又恢复精力,第二天电又"满格",又活蹦乱跳了。而赵钒呢,谷子打完,却心事一大堆,待处问题还摆着。有如迅哥儿与闺土,闺土离目标越来越近,而他则有些迷茫,感觉目标依旧远。一个是小目标,一个是大目标。


         赵钒的思考力我略有了解,我还知道他的执拗也很有名,认准了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有很多东西,很无奈。像给贫困户打谷子这种事,干部亲历亲为,冲到最前线,赤膊上阵,未必是最佳的。以前,有的乡镇组织过突击队,这种办法其实不错,但要有人去号召、组织,也要有钱。赵钒说,村里老太太们跟他开玩笑,说他只帮贫困户打谷子,"要投诉他"。我倒希望赵钒身上长出三头六臂来。其实,所有的农村,在这个时候都面临人手紧缺的问题,谷子黄了,不能及时收回来,心里着急不着急?有的省份,像产粮大省河南,那里的农民,历来有个习惯,回家收秋。当然,人家打工的地方多在离得不很远的北京等地方。而我们四川人,则天南地北地跑,想回家也不是那么容易。


         赵钒身上果真长出三头六臂,那他就不是一个凡人,而成神仙了!但我相信,通过赵钒们的努力,这个"三头六臂"是会长出来的。当然,不是在他们身上,可能在农民身上,也可能是一个派来的"神奇的大侠"。汗水不能白流,苦不能白吃,赵钒们一定能通过打谷子,找到解决打谷子,包括解决许许多多农村问题的治本之策,标本兼治的良策。这样看来,我的累,是不及赵钒的。看起来机械化助之,而实际上,我劳身,他费心,心累更甚。


         一直想去赵钒的卡房村看看,但一直没能去。但愿不会在他任期满了离开了还停留在嘴上。因为那个地方,不仅是他心中的"老家邻村",而且他在那里撒过无数次的尿,现在又滴下了多少汗水,跟我不一样的汗水。


          王良炬  2020年8月13日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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