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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窗外雨滴淅淅沥沥，雨点敲在窗上滴滴答答，雨声把喧嚣隔绝在我们的思绪之外了，除了雨，我们什么都听不见。雨也把我们留在家中了，雨天人变得倦怠和慵懒，怕出门心情会被淋湿，所以呆在家里静静听雨吧，聆听天地之间的寂静。
可以悄悄地，戴上耳机继续听《日出时让悲伤终结》，怕放出声音来会打破了雨天的宁静。可以读石黑一雄《被掩埋的巨人》，尽管在冬雨里读他的文字更加清冷了，但他的书无疑是这个冬天里聊胜于无的读物。石黑一雄的书就像阴沉沉的天空下细细密密的小雨，无碍于事却没完没了。但只要打一把伞，也无伤大雅。
在这样冷而潮湿的雨天给自己泡杯热茶是适宜的，并且泡好了要趁温度没有散去之前一口喝尽，用热茶温暖自己辘辘的饥肠。冷的时候人也多愁善感起来，忽然觉得饥寒交迫了。在囫囵吞枣吃完一磅蛋糕以后才恢复了一点生气。
这大概是这个城市最寒冷的时候了，别的城市也陆续传来了雪讯。雪是更安静的，也更冷。有时候觉得雨和雪是很像的，尤其是微雨和小雪。只是雪更轻盈些，像羽毛或小纸片。而雨滴，总是很认真地，一点一滴地，次第落下。
雨纷纷扬扬，飘飞在天空下，像那位絮絮叨叨的作家，反复叙述着一个冗长故事，直到读者昏昏欲睡，便去读诗。是一首关于口吃的诗，读着忍不住微笑。“口吃是沉默落在/词语和它的意义之间...神也必定口吃过...从他的祈祷到他的命令/都口吃/如诗歌”。诗太美。而我相信口吃与跛行，都是对生命意义的一种迟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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