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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未来叫做——现在

 氧气是个地铁 2020-08-15

说实在,真正的未来虚无缥缈,谁也无法完全窥探。然而,有一种未来叫做现在。那是可以触碰得到的存在,或愉悦,或痛苦,每一个相关瞬间,都降临在身上,无比深刻。这样的未来,足以改变人生。

也许现在并无法直接反映未来,甚至看不出半点痕迹。但是仔细想来,如果没有过去那些或大或小的想法、行动和收获,我的人生将是截然不同的轨道。未来的每一个结果,都是由现在的每一件事构成。任何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决定,都可能是改变自己一生的转折。

我对这个观点最深刻的理解在我决定从故乡远赴大城市的那一年。当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肯关注我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并且深感忧虑——在小城市尚且如此窝囊,更何况大城市?但是我依然满怀期待,因为我自信有所倚仗——写作的经历和对广告的喜欢。“文案策划”,或许我可以迈出第一步。

提及写作,特别是小说创作,一直是我痛苦又快乐的感觉。但是总体来说,正是因为对写作孜孜不倦的追求,我才会对那个我至今仍未接触过的理想世界一直坚持希望。相信写作,就是相信梦想。有这一点,已经足够。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早晨,非常普通,时间走到七点半,我看着屏幕上的小说,低叹一口气。我在当时已经意识到现实判定下毫无成绩的这部小说并不会让我真的得到什么直接收获,那些我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所谓“努力”,其实只是一种不肯放弃的将就。看着满屏白纸黑字和一边潦草的手稿,我仰望上方,难道这就是我苦苦追求的未来?

我轻揉眼睛,匆匆赶走袭来的疲倦,然后收起笔记本,准备上班。说起“上班”,很让我尴尬。那份工作非常简单,谈不上能力如何发挥,生存完全依靠本能,一个初中生就能胜任,却几乎成为我生活的全部。一天到晚窝在能看得完范围的小工厂内,好像井底的青蛙,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接触的人眼界都很狭隘,他们谈论的话题根本不符合我的节奏。当时最大的幸福,就是在全体休息的星期天早上,能够在宿舍里自由自在地思考人生。

照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我势必沦落成尘世间最平庸的一类人,在贫穷和痛苦中度过人生。但我没有打算这样活下去,因为我仍然坚信写作能给我带来爱和快乐。更重要的是,“大城市”这三个字沉甸甸,即是压力也是份量。那里的楼更高,那里的车更多,那里的路更长,那里的人更强。我不断期待着,终于等到某一天,背上行囊,奔赴远方。

支撑我的是未来,支持我的是现在。想想如果没有持之以恒对写作的热情,我根本无法发现自己还有另外的可能。如果没有以前那些自娱自乐的奇思妙想,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有机会打造不一样的自己。正是这些当时至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卵用的小事情,共同维护我走向那个捉摸不透的未来。

所有的现在都是未来,一生如此。过好现在,才能遇见未来。

本文写于2015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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