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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可花钱买官做,一窃贼因此做到省级官员,还把目光盯上了国库

 思明居士 2020-08-16

清朝末年,有个叫李国金的贼人,祖宗八辈都是做窃贼这行当的,到了他这辈那做贼的功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溜门撬锁、飞檐走壁、擒斗格拿无所不能。

清代可花钱买官做,一窃贼因此做到省级官员,还把目光盯上了国库

转眼李国金在这做贼的行当干了几十年,积累了一些浮财,他年纪也大了,就开始为自己及下一代开始谋划前程。

他想:我爷爷的爷爷当贼,我爷爷当贼,我爸爸当贼,到我这辈还是贼,人往高处走,总不能让我下一代还在掉贼窝子里出不来,我要带领家族走上正路。

李国金振兴家业的想法非常好,但是做贼做惯了的人,干啥行当都喜欢不劳而获、一劳永逸,李国金想的正路就是当官,一下子从贼娃子到朝廷官员,这多光宗耀祖。

有人讲话了,他想当官就能当官呀?那不得从寒窗苦读到科举考试再到朝廷任命,这一路走下来?您还真别说,这贼人李国金想当官就当上了。

原来在清朝有捐官制度,只要捐多少钱,就能买到什么级别的官做。当然,朝廷重臣肯定是买不了,但一些虚职和州县以下的小官还都能花钱买到。

李国金就花钱给自己买了个知县(类似于县长),当了知县国家就给分了办事衙门,配了官服和衙役,李国金上任的时候,看着下属毕恭毕敬的样子,自己觉得好笑又得意:原来只要有钱,贼骨头都能当上县衙门的老爷,这做官岂不是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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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转行如此容易,使得李国金得意忘形,放弃了对自己儿子的管教,他想,我有三个儿子,我只要花钱给他们各捐一个官位就好了,何苦去十年寒窗苦读,费那劲干嘛。

因此当上县令后,李国金还死性不改,白天在衙门大堂上审官司,晚上出去溜门撬锁偷东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自己捐官把之前的积蓄几乎花得精光,他为他三儿子能当上官,就得继续偷呀。

于是就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被李国金晚上偷了钱财的人家到衙门报案,白天他就坐在大堂上一本正经地审这失窃的官司,还煞有其事的派衙役去捉贼,捉不到回来还会李国金责罚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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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的钱一半孝敬上司,一半留给儿子捐官用,他就这样乐此不疲地当两面人干了几年,居然还得到上司的夸奖,赞他为官清正有为,官位一路高升,从县令做到道台,又从道台任上升迁至安徽安庆的臬台(清朝管刑案的省级官员)。

一家人到了安庆后,李国金花钱给两个儿子,捐官做了知府,唯独剩最小的儿子还没官做。

李国金手上还差3000两银子,才够给小儿子捐官,他就开始琢磨将他的偷窃手艺用在安庆地界上。

他初来咋到不清楚安庆谁家有钱,思来想去 ,竟把主意打到了官家的库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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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藩台(清朝管财政的省级官员)的库银里丢失了1000两白银,这相当于省级金库被盗,事情非同小可,藩台立刻把金库所在地的知县叫来大骂一通,让他赶紧破案。

知县也知事关重大,一旦追查下来他脱不了干系,便下令县衙全体捕快限期破案,捕快们四下而出,忙了一天一夜毫无头绪。结果,藩台的库银又丢了1000两。

这下藩台火了,把县令又叫来跳脚大骂,说再抓不到金库贼,他的乌纱不保!县令有气没处撒,回去把那班捕快叫来,限他们一天之内破案,否则挨个撤职加重罚。

这毫无头绪的案子,上哪去抓人呢,捕快们忙了一天,还是一无所获。

其中有个经验丰富的老捕快,眼瞅天黑了,觉得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外面乱转不是办法,他想这贼连着两天晚上来偷库银,会不会今天晚上还会继续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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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捕快就悄悄爬到藩台的金库外一栋民房上,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在那里守株待兔的瞭望,谁知天黑没多久,他就眼看着一个黑影飞檐走壁在房子上跳跃,转眼跳下金库的房子不见了。

老捕快没想到真让他等着了,后悔没多叫几个人来,一看这贼人的身手就不是一般人,他年老体衰怕是打不过这贼,但职责所在,老捕快硬着头皮,拿起腰刀等在贼回程的必经之路上。

果然,只见那贼背了一口袋银子,从墙头上跳下来,眼瞅着冲老捕快这个方向跑来。

他灵机一动想趁贼不注意时下个黑手,便悄悄捡起一块瓦片等贼接近时狠狠照他脑袋上扔过去,谁知那贼当头挨了一瓦片,只是摇晃了一下,依然健步如飞,没做停留迅速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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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捕快跟着他屁股后面追,只见那贼跳上一高大院墙转眼不见,捕快也跟着爬上了墙,就见那贼进了房间,他却不敢追了。

原来他发现这是臬台李国金大人的衙门,他一小小县级衙门的捕快,到省级官员的衙门来捉人,那不是嫌命长、花样作死吗。

再说他孤身一人,万一遇到贼人狗急跳墙,杀他灭口,很容易吃亏。老捕快赶紧赶回县衙跟自己主官县令报告详情。

此时天已大亮,县令一听金库被盗案有进展,窃贼就在臬台衙门里 ,不禁松了一口气,赶紧穿戴好向上级藩台报告案件进展,藩台一听臬台衙门藏着贼人,那还得了,让县令赶紧去抓人。

县令又马不停蹄赶往臬台衙门,到了衙门口,看见自己县衙的捕快们已将团团将臬台衙门围住,只等县令一声令下就去抓人。县令不禁暗自欢喜,心想如今已布下天罗地网,不怕窃贼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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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到了臬台衙门,专管通报的号房居然说臬台李国金大人头痛病犯了,不能见客。

县令没李国金官大,没有办法只好又回去报告藩台大人说,没见着臬台大人,他推说头痛不见客,别说抓贼,连个贼毛都没见到。

丢钱的是藩台管理的金库,他比谁都着急抓贼,一听李国金都不出来见人,这怎么商量捉贼的事,便赶紧备轿也去臬台衙门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与之前县令一样吃了闭门羹。

藩台回去后,让县令叫来老捕快详细问清来龙去脉,觉得事情紧急,便带着两人一起去找抚台大人(清朝主管一省军政、民政事务的封疆大吏)。

抚台大人一听金库银子都丢了,贼就在臬台衙门里,李国金还托病不出呢,勃然大怒,叫棋牌官传臬台来,不然抚台就亲自去臬台衙门办理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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臬台李国金实在躲不过去了,只好去抚台衙门回话,此时无论抚台衙门挤满了各级官员,纷纷对此事议论不休。

藩台看李国金头上裹着一条黑巾,在黑巾外戴着官帽,就问他什么病,李国金推说头痛病犯了,戴着头巾能缓解疼痛,在场官员纷纷信以为真。

抚台就把藩台库银丢失,窃贼逃入臬台衙门的事跟李国金详细说了一遍,他忙一口答应说回去一定细查,然后借口想溜。

谁知那老捕快早已怀疑这个臬台有问题,神不知鬼不觉走到他身边,摘帽行了个礼说:“大人,您的头痛病,小人家里有祖传秘方包您立刻痊愈。”

李国金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老捕快断定他就是昨晚的窃贼,忙跑到自己县令的身边大喊:“大人!他就是昨晚我用瓦片打到的那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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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官小不敢冒犯李国金,忙呵斥老捕快胡说八道,李国金此时已吓得面如土色,老捕快豁出去又跑到他面前伸手要摘李国金的帽子,被周围众官喝止不得无礼。

过去官帽代表权利,平民百姓动手去摘官员帽子不死也得脱层皮,老捕快见被众人拦住,急得不行,自己家县令又不敢做主,想着抓不到贼最后自己还是挨打被罚,就扑跪到抚台大人面前斩钉截铁地说:“无论如何都要请臬台李大人升升冠,露一下额头,如果没有受伤痕迹,小人死而无憾!”

抚台能做到一省大员,那也不是白给的,就巧妙的对李国金说:“阁下就升一升冠,让他死了那份心,我好治他个诬陷大员的重罪!”其实他心里想的是,今天如果不查看这李国金的额头,过两天伤好了,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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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命令手下给李大人升冠,结果那手下也是个胆小鬼,不敢伸手,只是嘴里说请李大人升冠,意思让他自己把帽子摘下来。

李国金心里有鬼,怎敢摘帽,说时迟那时快,老捕快趁众官都围过来看升冠,偷偷溜到李国金后面,双手同时摘下李的帽子和头巾,那一寸多长的伤疤,赫然醒目,老捕快看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举着黑头巾,跪在大厅中央喊:“各位大人给小人做主,昨夜偷库银的贼就是他!”

顿时抚台怒了,藩台乐了,知县惊了,全场鸦雀无声,只听那臬台李国金喃喃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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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捕快反应快,报道:“大人,这贼飞檐走壁的功夫可是了得,赶紧把他锁起来,不然转眼就不见!”

抚台忙令中军(抚台手下军队的统领)给李国金戴上刑具,臬台李国金一看大势已去,只好把做贼、捐官、偷库银3000两的经过供诉出来,最终老捕快以自己的智慧,聪明机智的抓获了这个江洋大盗贼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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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李国金本是靠偷盗起家,能顺利捐官洗白身份,已是天大福气。本该与过去一刀两断,励精图治在官位上有所作为,可惜他不知悔改,竟偷盗危害一方,最后落得锒铛入狱,一切白费也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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