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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72岁的袁柳栓老人借居在弟弟家地下室里，现在也只有弟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老人原来有三个姑娘，20年前因为家里盖不盖房，和老伴产生了争执，老伴一气之下和他离婚，只给他留下了老二姑娘，老人卖掉了留给自己做棺材的大泡桐树，供女儿上完初中，不料女儿打工途中，结识了临乡的一名男青年，之后成婚生育一子。 女婿是个孤儿，家里没有老人，看到老袁居住的大山里面很不方便，变卖了老袁的一百多棵大树，在他家盖了新房，并把老袁接过去。后来回想起来，老袁才知道，那竟然是一场阴谋。 在女婿家第二年，就有了外孙，女婿也显露出来他的本来面目，不顾身怀六甲的媳妇，每天晚上外出喝酒，打牌，输了钱回家对女人又打又骂，就连老袁也被他按在地上痛揍一顿，说要不是他们拖累，他的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现在还要多养几口闲人吃饭。 三年前，老袁的女儿忍受不了家暴，选择了逃避，外出至今未回，老袁的女婿把一切责任推脱到老袁的身上。老袁自己做饭，也被女婿砸破了锅底，更是当着儿子面，说要弄死老袁，吓得老袁什么也没有带，逃回了深山，借居在弟弟家的两间地下室里。（山区房子不多，老袁的房屋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坍塌。） 家里能发出声响的电器，就是侄儿给买的这个小电视。老袁女儿出嫁的时候，他给买了一台30英寸的大电视，不过他却不敢再到女婿家里，讨回任何自己买的东西。 因为前一段时间下雪，压断了接收天线，侄儿外出打工还没有回来，村里的几个老人也不会修理，即使开着电视机，也永远只是这样一个画面。 老袁学过一段时间木工，现在村里人谁家有木匠活，会喊上他，给他一些零花钱，就连邻村的一个戏班子和附近的一座庙宇，也请他制作一些相对精巧的木器。老袁说，在女婿家，要不是他会木匠活，一家人早就揭不开锅了。他在女婿家后院里开了个木匠铺，做一些简单的家具和棺材，曾经也有不少收入。 老袁说现在都是压缩板做家具，可是很多农民家里都存有不少干木板，老百姓们还是喜欢原木的家具，抗潮耐用，山里的老年人还是会做一些原木的家具。图为老袁在给村子附近的寺庙制作木工。 问起来老人的将来，老人眼眶充满泪水，哽咽着说：真到了那一天，闺女也许就会回来了吧？老袁本来指望着已经十二岁的外孙将来养老，可是听说前几天，外孙到同学家里玩，喝了点酒被一辆拉沙车压断了双腿，老袁手里没钱，也不敢去看外孙。他怕女婿打他，或者拿走他唯一的仰仗，就是发养老金的存折。 老人制作的龙头拐杖，他说这只是粗糙的大型，接下来还需要进一步雕刻和打磨，因为春节前可能就要用了，时间紧，没办法做得太精细。村里人说：大家也都知道他不容易，找他干活主要也是想帮帮她，他这人脾气倔，轻易不接受别人的馈赠，给他找点活支付点工钱，不至于他想不开，寻了短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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