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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分科教育要不得,它从来都是全科!

 跟我学中医 2020-08-17


西医是建立在对人体的还原分析之上的,它是一门分科的学问。医院越大,分科越细,比如一般的医院都有普通内科、神经科、精神科、传染财、血液财、内分泌科、胃肠科、肺科、内科、外科、普通外科、胸外科、脑外科、泌尿科、肛肠科、骨科、创伤科、手外科、肝胆外科、妇产科、儿科、眼科、耳鼻喉、皮肤科、口腔科、口腔内科、颌面外科、正畸科、口腔矫形科、肿瘤科等。各科只看自己这一分科的病,其它科的事不管。

有一个笑话很好地说明了分科的荒谬:有一位病人牙疼,去口腔科拔牙,因为医生手抖了一下,拔出的牙没夹稳,掉进喉咙。医生嘱咐病人赶紧去耳鼻喉科。病人跑得有点急,到了喉科,一检查,牙齿已经下滑到胃了。病人又跑到肠胃科,一番胃镜检查,掉落的牙已经没在胃里了最后,病人扒了裤子在肛肠科翘起了屁股,肛肠科医生扳开一检查,惊呼:天啊,您怎么在肛门长了一颗牙?请赶紧去口腔科拔牙!

中医是一门恢复人体管理的学问,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够恢复人体管理,它都是中医方法。比如,精神疗法,气功法,治血法,针灸法,按摩法,外治法,中药法等,可以这样说,过去的中医都是全科,不仅能够治大人病,而且还能治小孩病,妇科病,原因很简单,所有疾病在中医看来都是失去了平衡造成的,只要恢复了平衡,所有疾病都会在整体力量的控制下改邪归正。

可我们现在的中医教育呢?则是参照西医的分科,把中医机械分为中医、中药、针灸;甚至还细分成妇、幼、内、外、皮肤等科,这可以说是对中医活生生的割裂和肢解,更让中医学习者不明就理。看看现在的中医就知道了,它们只会治疗自己那一科的病,疏不知,在中医学里,重大的癌症和小的感冒治疗的方法都是一样的,都是要找出五脏六腑的不平衡之处,并用中医手段恢复它的平衡。只会治自己好运一科的病,说明这个中医不合格,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懂真正的中医。

现在很多病人找中医治病,经常问中医一个外行的话:你最擅长哪一科?到中医院治病,也不知道自己该挂什么科的号?原因就是现在的中医教育,从一开始就把中医分科很多科,如中医、中药、针灸、推拿等。其中,中医临床又细分为儿科、妇科、内科、外科等等,甚至分得更细。在中医医院、国医堂的专家栏上,往往这样注明:某某教授擅长肝病,某某专家专攻妇科,某某是温病学专家擅长热病。

不可否认,很多民间中医是“一招治天下”。比如靠一两个秘方,就打出专治皮肤顽疾,专治头痛,专治妇科肌瘤这样的牌子。其实,这与中药的归经有关,人体每一条经络都有自己独特之处,这集中体现在对应的同一条经络的基本孔隙大小是一个常数,中药是通过疏堵经络来治病的,因此,存在一些特效药,即中药分解后的水合离子大小正好能够起到疏堵塞的作用,比如,砒霜治白血病,它只对急幼性白血病有特效,原因就在于它正好对某一条经络起到了恰当的疏堵作用。如果想对其它白血病也有特效,就需要对砒霜进行炮制,使它的水合离子大小正好达到某种程度。不过,这往往是靠大量临床和经验总结出来的。

中医治病的特点就是一人一方,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对症下药。具体地说,首先是通过中医诊断找出身体偏离平衡最大的那几点,即某一个组织是功能亢进还是功能低下,以及功能亢进或功能低下程度的多少,进而辩证,用对应偏性的中药并结合量上的组合正好平衡身体之偏,身体平衡了,疾病治疗就会立竿见影。因此,中医从来不管是什么病,它只看身体偏在哪里,偏多少。比如鹅口疮,有时病因竟是肠痈,也就是肠子长疮。光在皮肤表面抹膏药,抹一辈子也不会好。胡希恕先生就有医案:附子薏仁败酱散,内治去肠痈,肌表的鹅口疮自然好了。同样,精神科的疾病,很多时候都不是大脑的问题,而是五脏六腑的问题,只针对大脑是没有作用的,比如抵当汤(丸)证,治因小腹瘀血导致的“精神病”,再如阳明大承气汤的发狂谵语等大脑症状,得从消化内科入手通大便。

中医分科,其实也就这几十年来的事。历代名医,如医圣张仲景,药王孙思邈都不是只治疗某一类疾病的专科大夫。仲景的《伤寒论杂病论》、孙思邈的《千金方》几乎无所不治。自古以来,中医也通常是医药不分家的,自己开方,自己备药,名医通常都是精通药学的,典型的如写出中药著作《本草纲目》的李时珍,也有医书《奇经八脉考》和《频湖脉学》传世。清代名医汪昂,也写有经典药书《本草备要》。同时,古时候大夫诊治时,针灸和方剂常常相互为用。就在民国时期,中医也没分科的。民国的中医师大多是以私人诊所的形式行医的。我们熟知的中医大家胡希恕、祝味菊、郓铁樵、曹颖甫等等,当年都是开过私人诊所的。

中国近代战乱频繁,外科的重要性无以复加,此时西医就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而这是中医不擅长的。解放以后,虽然领导人没有忘记中医,但强调中西医结合,结合的结果就是成立多所中医学院,并参照西医教育模式,分设学科。这样,就将本为一体的中医、中药分开,并将中医临床按各科进行细分。现在的执业医师考试,更是从法律意义上,将方剂、针灸、中药完全分开。执业针灸师是没有处方权的,执业中医师也不能使用针灸。执业中药师,不能从事治疗。这样,在大家的观念里,中医和西医一样,也是严格分科的。甚至去中医院就诊时,也自觉地挂皮肤科、外科、内科。

中医是讲辩证的,同一种病根据病因不同,治法也不同。比如小儿感冒,西医只有一种治法,那就是吊瓶。而中医一般把它分为三类,一类是受凉发烧,一类是滞食发烧,一类是惊吓发烧。西医为什么对有些发烧很长时间治不好,甚至治死人,原因就在于它没有辩证,比如滞食发烧和受惊发烧,吊瓶往往很好治好,其实,此时只需对症下药就很容易治好,如滞食发烧用治消化不良的药,如焦三仙,受惊发烧用治惊吓的药,如柴胡,钩藤。

一个好的中医,一定是一个管理大家,不过这个管理不是企业,而是人体。但原理是一样的,企业大家很少见,中医大家也是一样,不是靠一些机械的知识就能够掌握的,而是靠悟性。如果你真的能够悟出了背后的自然规律,你也可以成为一个中医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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