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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心理杂谈:魅力与艺术

 儒墨轩 2020-08-18

艺术魅力是杰出的艺术作品所具有的吸引力,它能使人充满热爱、充满激情,具有勾魂摄魄的作用。列宁迷恋贝多芬的《热情奏鸣曲》,乐意每天都听一次,认为这音乐是人间的奇迹。他在逝世前读杰克.伦敦的短篇小说《热爱生命》,从中领会生命的意义。伟大的领袖人物被艺术的魅力所征服,就一般欣赏者而言,艺术之神奇就更不用怀疑了。

从古至今,艺术都是人的第二生命。汉武帝读了司马相如的《子虚赋》,惋惜地说:“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其实,司马相如正与他同时,只是他不知其人,而对其作品却非常赞赏。帝王作为权势、富贵的拥有者,尚且不能忘情于文学艺术作品,广大的民众又当如何?但为什么艺术具有动人的魅力呢?这其中的艺术心理倒是很值得玩味的。

艺术与生活本来是血肉相连的关系,艺术中包含了生活的现象和本质,而且比实际生活更高。这是艺术魅力的思想情感基础。但是,欣赏者却把艺术和生活串联起来,并从艺术中认识生活,于是艺术与生活的距离被欣赏者拉近了,以至于将艺术等同于生活。

演戏与看戏最能说明这一问题。莎士比亚的戏剧《奥塞罗》于1822年8月在法国某家剧场演出时,当奥塞罗扼住了苔丝德梦娜的脖子之际,一个担任剧场警卫的士兵激愤地喊道:“我决不许一个该死的黑人当着我的面,杀死一个白女人!”他边喊边开枪,打伤了奥塞罗的扮演者。无独有偶,在我国某地农村演《秦香莲》,当演到包公起先因为顶不住皇太后一再施加的压力,为息事宁人,包公只得包了二百两银子送给秦香莲,想劝她放弃惩处陈世美的愿望,一位很有骨气的老太太从观众中站起来打抱不平,大喊:“香莲,俺们不要他的臭钱!”

小说的魅力也常使人真假不分。巴尔扎克在一篇短篇小说里描写一个年轻的修女贞娜,到巴黎的花花世界中当了一名妓女。结果这篇小说被某修道院院长看到后,她便把本院一位名叫贞娜的修女叫来,要她去找巴尔扎克算帐,要求恢复名誉。这位修女找到巴尔扎克,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巴尔扎克却顺水推舟,说服了这位修女去追寻欢乐和爱情。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是以马赛为背景的传奇小说,不少读者都去马赛凭吊“历史遗迹”,寻找书中的黑牢。结果使马赛当局大赚游客的钱。

艺术魅力与艺术形式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某些花鸟画、书法艺术、建筑艺术和装饰艺术,其形式美也是魅力的来源。俄国画家列宾观赏一幅名为《邦贝城的末日》的画,竟然为那幅画“辉煌”的技巧而感动得哭泣。高尔基在意大利看到一个雕像,他也感动得流下泪来。梁启超欣赏李商隐的诗《锦瑟》、《碧城》、《燕台》,为其节奏和音律所陶醉。王羲之的书法令唐太宗着迷,唐太宗设法骗到了《兰亭序》真迹,竟然死时带入坟墓。

艺术是人的生命的一部分,其魅力与人的心灵需要是一致的,因此它才能魔术般地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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