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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我终身难忘的老师

 儒墨轩 2020-08-18

在人的生命历程中,总有让你难忘的人,特别是对你的成长及事业、生活有重大影响或帮助的人,决不可从记忆中抹去。除了你的父母和所有亲人们,非血缘关系的良师益友以及在人生关键时刻支持你的人,都是值得永远留念的。因为,没有他们的存在,你就是原始丛林中的孤儿,感受不到人与人的温暖。

在某个阶段回顾过去所走过路,回想人生道路上的不可忘却的人,这是人生必须完成的功课,这将成为心灵的某种慰藉,让自己更加明白一些道理。

由于目前的生活还在继续,因此我的“名单”只涉及1996年我获得博士学位以前的人们。当我进入晚年时期,我将继续完成这份名单。

即使是现在列举的名单也不完整,不可能全部包括。名单之外的人我仍然不可能忘记(比如音乐老师高时凤)。

启蒙老师—赵承普(已故)

赵承普老师是教会我认识汉字的乡村教师,论辈份他是我的前辈。他很严厉,对于不认真学习的学生,他会用竹板打学生的手掌以示惩戒或者罚学生长时间站立。但我没有挨打,倒是经常受他的表扬。有一回,我读完了他写在黑板上的全部生字,他命令所有同学排队从我面前走过,并说出要向我学习的话。这样的仪式,大大增强了我的自信心。

初中语文老师—刘新村、邹泽维

我的初中语文老师刘新村同时也是学校教导主任,后来是校长。他在课文朗读与作文两方面对我影响很深。他有时让我领读课文,培养了我的语感,又经常把我的作文当作范文向同学们介绍。后来,即使我升入高中,他仍然关心我的学习情况,教导我不可松懈,要下决心考上大学。

邹泽维老师曾经是我的班主任,是他首次让我担任学习委员,并且让我办黑板报和墙报。邹老师在我的成长历程中非常重要,他成为我的“宣传”启蒙老师。

高中语文老师—杨正洲、赵吉庆,周梦扬(已故)、邹昌盛(已故)

高中时期是我在学习上大放异彩的时期,是所谓“尖子学生”。老师对我厚爱有加,尤其是语文老师,都对我重点进行培养。其中,杨正洲老师是我1979年高考前夕最关键的语文老师,他为我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我的高考自愿就是他帮助填写的,使我如愿上了武汉大学中文系。他的把关,使我跨过人生一大关口。赵吉庆老师对于字词句的扎实教学,让我基础更加牢固。周梦扬老师口才很好,对我要求很严,当我露出骄傲情绪时,他就严肃批评,教育我永远不要自满。邹昌盛老师普通话讲得好,他充满激情,记得有一回他朗读陶铸女儿陶斯亮的文章《一封终于发出的信》,他声泪俱下,感动得同学们都哭了。后来,我才知道他自己就是“文革”受害者,是从省城被流放到下面来的。对我这个学生,他是欣赏的,也给予了悉心教导。

还有几位语文老师的全名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但他们的音容笑貌我仍然记忆犹新。

高中历史老师—李丁生、温忠良(已故)

我对历史的兴趣,离不开两位老师的教导。李丁生老师为我打下初步的历史功底,培养了我对历史的爱好。温忠良老师直接提升了我的历史成绩,使我在高考中发挥出了较好水平。学历史需要良好的记忆力,我作为温老师的得意弟子,在课堂上经常被提名回答问题,甚至当上级教育主管部门来进行课堂抽查时,我是回答提问的种子选手。温老师讲历史很轻松,我学得也很轻松。

高中外语老师--孙传荣、朱正祥

孙老师的外语口语很悦耳,听他读课文是一种享受。后来他当了校长,我上了大学,我们几乎像兄弟一样友好。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朋友式的师生关系尽在不言中。朱老师是外语大腕,他的教学水平一流,虽然我不是外语专科考生,但他经常表扬和鼓励我。他的外语专业学生遍天下,我则是普通文科学生中的外语发烧友,也是朱老师的发烧友。

高中地理老师—张忠会(已故)、贾绍宣

张老师讲地理的风格是和风细雨、娓娓道来,像一个布道的牧师。他给我慈父般的感觉,因此我学地理很有兴趣。贾老师则如数家珍,把地理课教得很清晰。如今,我一直存在的环球旅行梦想,与他们的地理教育大有关系。

(高中阶段的数学老师、政治课、文艺课老师也很棒,在此不一一列举了。)

高中校长--陈德芝

中学校长有好几任,我记住陈校长的原因,是他破例减免了我的学杂费。作为穷学生,我斗胆给他写了一份要求减免学杂费的申请书,并当面交给他。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就立即同意了我的请求。他的这一善意决定,极大地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使我难以忘记。

大学毕业论文指导老师—韩桓德

我的大学毕业论文是由韩桓德先生指导的,选题是关于屈原辞赋研究。韩老师是楚辞专家,使我的毕业论文获得优秀等次。由于此篇论文是真正的原创论文,后来得以正式发表。韩先生不仅是我学业上的导师,还是我困境中的鼓舞者。1983年我考研失利(多年后我才获悉我被某著名教授的公子取代了),毕业分配时因不善于“拍马屁”而被某辅导员“发配”到地市一级,与那些分配到省城、京城的同学相比,我几乎就是被流放。为此,我陷入情绪低谷。韩老师不断给我写信,鼓励我“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下决心再次考研。此间,我有一回到母校看望韩老师,身为中学教师的韩师母亲自下橱为我做饭,使呈落魄状的我倍感温情。

大学外语教师—张珍珍、万鄂湘

在大学时期,我的外语课程除了第一学期是第二名以外曾连续三个学期获得考试第一名的好成绩。那时我差一点就要动念头转到外语系了。先后给我担任外语老师的是张珍珍、万鄂湘两位青年教师。每次上外语课,我都感到很兴奋,被点名回答问题的次数也比较多。外语基础使我后来考研、考博有了敲门砖,历经曲折,终于如愿。万鄂湘老师自己也奋发图强,成为法学博士,如今是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

硕士导师—吴林伯教授(已故)、罗立乾教授

我在本科阶段选修吴林伯先生的“《文心雕龙》研究”课程,因深得其“读懂原著”治学方法真传,被他老人家看中,同意我报考他的“先秦两汉文学”专业研究生。但第一次考试失利,尽管成绩合格却被某种集团势力“狸猫换太子”。吴先生始终没有把这“不得已”的内情告诉我,还是多年以后我才偶然从别处知道真实内幕。在我郁闷的日子里,吴先生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来教训我,使我不放弃追求。1984年我再次报考,终于被录取。吴林伯先生的大名也许没有他的第一批研究生弟子易中天有名,可是知道易中天的人们最好从现在开始也记住吴林伯先生的名字。跟随吴先生,我主要研究了《论语》、《庄子》、《文心雕龙》、《周易》。吴先生退休之际,我和师姐曹耘被移交给罗立乾教授继续完成学业。罗教授直接指导了我的硕士论文《贾谊文学成就略论》。他的逻辑思辩能力很强,古典文论学养深厚,使我获益匪浅。

博士研究生报考推荐人—汪新源教授(已故)、周泰颐教授、

报考博士生必须有两名专家推荐。1993年,我在华中理工大学(现名华中科技大学)中文系已教书6年,决定报考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开辟人生新天地。于是我请华工新闻系周泰颐教授、汪新源教授担任推荐人。两位教授非常认真负责,在对我进行调查了解以后,为我的报考登记表填写了推荐意见,使我能够有资格参加考试。他们甘当铺路石的精神,我不会忘记!

博士导师—郑兴东教授

我是中国人民大学郑兴东教授招收博士生的开门弟子。此前,我们并不相识,是《光明日报》的招生公告使我成为了郑兴东教授的第一个博士研究生。郑教授是公认的学界美男子,他的学术分析水平很高,其清晰的思维、客观公正的治学态度,对我影响很大。尤其是1996年我毕业前夕他亲笔为我写了给中央电视台的推荐信,使我得以成为中央电视台第一个全日制新闻学博士,为理论学术界与实践部门进行沟通搭起了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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