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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家】刘亚玲|饭桌上的变化

 百姓文学社 20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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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亚玲

 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全家人吃的都是供应粮,每人每月只有几斤大米和白面,三两豆油,其余都是粗粮。过春节的时候,会多给二斤特等精粉,年三十晚上包饺子吃。

 那时候,我家八口人,只有爸爸一人在井下工作,每月九十二元四毛钱的收入。由于工作的特殊性,爸爸得了胃病,只能吃细粮。所以,我家的细粮都给爸爸带饭盒,每天上班带的都是同样的饭,就是把白面放一点小苏打,烙成干巴巴的饼,外带一块咸菜疙瘩或者炒熟的咸菜条。母亲和我们姐弟六个吃饭,饭桌上不是玉米面饼子就是高粱米饭,咸菜大酱萝卜条汤,要是用荤油炖一盆白菜土豆,把我们乐得够呛。

      我家后趟房的张大娘一家,是关里人,她家的院子里,搭建一个棚子,安了一盘石磨,里面一个大灶台上安着煎饼烙子。她们一家人都特别好,左邻右舍都去她家推磨磨面摊煎饼。

  家里领粮不够吃,母亲托亲戚从农村老家买回来玉米和黄豆。为了能让我们吃得好些,精明能干的母亲粗粮细作,把玉米和少量黄豆磨成面,再摊成煎饼。每次摊煎饼之前,母亲会把玉米和黄豆提前用凉水泡上一天一夜,待泡得玉米和黄豆的水刚见冒泡的时候,用张大娘家的石磨磨成水面子。 那推磨可是个累活,水面子太干,就推不动了,还得适当加水,太稀了也不行。几十斤的玉米和黄豆,得一勺一勺地填进磨眼里,得多大的功夫呀!每次推磨我都是主力,谁让我长得五大三粗呢!母亲摊出来的煎饼,薄如蝉翼,脆脆的一不小心就碰碎了,用鼻子闻一闻那个带点糊味的香气,吃到嘴里有股淡淡的酸甜,至今还回味无穷。每次磨面摊煎饼都够全家人吃很长时间。摊好的煎饼摞成厚厚的一大摞,放在仓房里的大缸盖上,用干净的布蒙起来。大缸放的位置也有讲究,要四不靠,由于缸面是滑的,这样耗子就无法爬上去。吃饭的时候,先用温水掸一掸,用布蒙上焖一会,就不会那么脆得掉渣儿了,再卷上点大葱丝抹点大酱,最好的时候,放点炒土豆丝,那可比吃窝头咽得顺溜多了。到了星期天,母亲会给我们全家改善伙食,有时吃大果子,早上四点多钟,我和两个妹妹还在睡梦中就被母亲喊起来,去本镇唯一的一家国营饭店排队买大果子,因为限量,如果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日新月异今非昔比了!大米白面不断,一年四季,饭桌上各种蔬菜换着样吃,吃顿饺子是家常便饭。现在经常吃大米白面,也会想换个口味。为了营养均衡,调剂点粗粮,比如玉米面的饼子高粱米水饭,杂面大煎饼等,那不叫狂,那叫尝尝鲜,那叫养生,那叫改善。当下,人们想吃啥就能买到啥,再也不用为吃顿饱饭和吃顿细粮绞尽脑汁了。过年回家,我们姐几个聊起了如何健康饮食,互相交流荤素菜、粗细粮搭配的做法。听到我们唠起这些,90多岁的老母亲无不感慨万千,大声说:”党和国家的好政策,让我们过上了幸福生活!”

40年来,我家的饭菜一天比一天丰盛、精致、健康,实现了从吃不饱到吃的好、吃的精、吃的健康的转变,这便是我家饭桌上的变化。其实,这只是千千万万个幸福家庭的缩影。

作者简介     

刘亚玲。笔名:一帆风顺。辽宁铁岭人。从事会计和工会工作。作品曾发表在《晚枫笔韵》(调兵山)《铁岭晚报》等。

《百姓文学》杂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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