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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界·岁月留痕】:马守兰‖《故乡的那片热土》

 甘宁界 20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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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界·岁月留痕】:马守兰‖《故乡的那片热土》       

 
马守兰

故乡的那片热土

马守兰        

故乡的那片热土

马守兰

"野果香,山花俏,狗儿叫,羊儿跑……"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我就会想起童年时故乡的山山水水。那里有我淳朴可爱的父老乡亲,更系着我魂牵梦绕的故乡情。


          八十年代初,我出生在那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依着背后黛青肃穆的大山,傍着村前静静流淌的河水,这里是我们祖祖辈辈繁衍生息的地方。一条柏油公路从平坦的田野中穿过,向东延伸,承载着乡亲们遥远的梦――终有一天,我们会沿着这条路去探索外面精彩的世界!
        我的家乡――彭阳县古城镇,是一块被群山环绕的平川。这平川也是种植小麦的沃土。每年四五月间,麦浪青青,儿时,伙伴们经常挎着篮子去田埂上割草。布谷声中,麦苗抽穗儿了。麦秆儿一节一节地向上生长着,总带给人们无限的快乐和希望。我们最爱寻找一种叫地雀儿的小鸟。它们喜欢把巢筑在麦田深处,当它们捕食归来,往往会和我们兜圈子,它们在离巢很远的地方迅速落下,当我们巡着它落下的地方找鸟巢时,它早已钻到远处的‘’家‘’里安享天伦去了!多聪明的鸟儿呀!找不到鸟巢,我们当然也不会太失落,坐在田埂上,看蓝天白云下,轻风拂过麦田,起起伏伏,也有无尽趣味……听,谁的母亲又站在门前,召唤自家的孩子回家吃饭了,小名后特意加一个长长的"儿"字,(如菊花儿……)就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动听的声音!循着那声音,我们钻出麦田,趟过小河,向各自的家里奔去。一会儿,又端着自家的饭碗嘻嘻哈哈地聚集在场院上、柳树下了……


         傍晚,走出家门,来到小河边,静静地坐着也是一种享受――西边的彩霞铺满天空,像有谁织出了五彩锦锻,随意挥舞又如梦般变幻。头顶飞过晚归的鸟儿,唧唧喳喳,满心欢喜奔向幸福的小窝,去编织明天的美梦……风轻轻吹到脸上,沐浴着五彩霞光,任思绪随风飘扬。夜幕降临,整个村庄进入甜蜜的梦乡,而小河两岸的草丛里,小虫儿才刚刚开始了歌唱……
     村后的大山,永远都有无穷无尽的魅力。夏天的早晨,迎着朝阳,我们一群孩子赶着自家的黄牛,快乐地向大山里奔去。那时的黄牛,都是家里驯养出来耕地的,温顺又听话。就算你走累了趴在它们背上,它们也不会生气。来到山顶上,任由牛儿去吃草,我们就去抓蝴蝶,捉蚂蚱。我会用麦秆编一种小巧的笼子,看到我捉了蚂蚱装到笼子里提着,特别神气,同伴们就央求我给他们每人编一个。于是,我就乘机提出交换的条件:一个小发卡、一根皮筋或两颗水果糖……要是突然变了天气也不用怕,牛当然是不用管的,它们照样慢悠悠地吃着草,我们就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块塑料布,四个角用棍子支起来,一起钻进去,还能玩弹球,斗蚂蚱……

      在空旷的大山里,没人管束的我们也会干一些坏事儿。 有一天,我们一整天都在小山沟里玩捉迷藏。傍晚的时候,该回家了,看看自家的牛,不知这一天草都吃哪儿去了,一个个无精打采,肚子瘪瘪的。我们急了,万一回去大人查看牛肚子吃饱了没有,怎么交待?后来,几颗脑袋聚到一起,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将牛赶到人家粮食地里去吃!当时正是荞麦开花的时节,路旁一片粉红,散发着香甜……于是,一群牛,一群孩子,像洪水一样涌向了那一片花海。从荞麦地的这头进去那头出来,牛儿们精神抖擞,个个吃得肚子溜圆,我们也个个兴奋着,疯笑着,竟没有丝毫的内疚和害怕。回到家,竟还得到了大人的夸奖:"这群毛头,真能干!"
       第二天,麻烦来了。那片荞麦的主人找上门来,因为上村和下村,放牛的孩子就我们几个。更要命的是,由于太匆忙,邻居弟弟的外套落在了荞麦地边。他把我们都供出来了!结果,几家大人火冒三丈,大发雷霆,于是乎,那个早上,好几家院子里都传出了打骂声、叽哇乱叫声、哭喊声……当然损坏的粮食还是要赔偿的,于是,父亲们的几颗大脑袋又聚到了一起……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放人家粮食了。碰到牛没吃饱的情况,我们就动手去拔草,往它们嘴里塞。那些家伙毫不怜惜我们的劳动,往往吃了嫩嫩的草叶,草秆儿和草根全吐出来了。我们就很生气,难道拔的草不好吃吗?尝尝!我们就抓起一把草,往自己嘴里塞……确实不好吃!于是回家的时候路过小河,强按住牛头让它们去喝水。可它们又偏偏和你做对,死也不喝,唉,我们只好饿着肚子,磨磨蹭蹭,等天黑了,摸进家门。大人们心也真够大的,都睡了。(不会查看牛肚子啦)。


      俗话说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近十年来,家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昔日的良田里,修建了天然气站、居民新村、高速公路,还有供附近城里人消遣玩乐的"农家乐"!我不知道从农村走出去又回‘’农家乐‘’游玩的人们是否能‘’乐‘’得起来?在不得不接受家乡日新月异改变旧面貌的同时,我的心里,总会有一些惆怅……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当年的伙伴们,好想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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