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线上平台：初语阅读 初语阅读——西散原创高端平台 初语阅读——中国原创精品散文基地 初语排行榜——中国原创精品散文风向标 （1） 一直以来，为一个才女而悸动，为一声的悲凉而叹息，无奈的苍白总拼凑不出诗意的歌谣。思绪总被一个胡琴牵动的支离破碎。是缘于一种感性，还是一种浮华过后的凄伤，一种感伤一直跌落，仿佛跌到尘埃里。她是个彻底悲情的人，她以感伤的笔调叙述一个个苍凉的“传奇”，她可以同时承受灿烂夺目的喧闹与极度的孤寂。她，一个苍白的手势，一个艳异的传奇。 我独自彷徨在三十年前的月亮下，听着悠扬胡琴在万盏灯的夜晚，“胡琴依依哑哑地拉着，拉过来又拉过去。”在如此哀伤和苍凉的曲调里，我感到是阅不进人世般的悲凉。不得不走进她的世界里，剖析她为情所困的迷茫，这种迷茫里伴着哀愁，有人说女人哀愁多是由情而起，胸怀之间只一人可容，痴痴不醒，沉默顾自怜。 我曾不知所措在她的文字里寻找一些温馨的片段，好掩盖内心的慌张，在《金锁记》、在《十八春》、在《霸王别姬》，得到的是一颗颗迷失，荒凉，寒冷的心。有什么方法能躲开那些苍凉的味道呢？有什么方法不被她的文字吸引呢？惆怅满怀忧郁贯中，坐在繁华的街道上眼前是一种种的幻化，如魔影一般尾随而来，斩不断，理还乱。在故事的发展之中，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得不面对胡已有妻室这个事实，在这个婚外恋的香艳故事里，尴尬的她才发现扮演这个角色远没有自己处理小说那般得心应手，更为无奈的是胡作为名士风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好事占尽，多美独拥。她只能最终解除这份名存实亡的婚姻。在这点上，特立独行的她却也不能免俗，走了大众女人的老路。 孤雨寒秋，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她选着了离开，也可以说出走，她的万种风情也被转化成了悲凉，悄悄地湮没在瀚若烟海里。谁能抓住哀伤叹息人生呢？在电视剧《女人花》里有这样一段唱词：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 如此两茫茫，伊人独自望红装。心里的凄苦是常人不等消受的，那种才气也是常人不可比拟的。她说过：“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如果我最常用的字眼是荒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这种惘惘的威胁。”她就是我们的才女张爱玲，一个喜欢美丽苍凉的手势，一个喜欢描写三十年前月亮的才情美女；一个美丽与哀愁同时存在的姑娘。 在文章最后，引用她的一段话做个结尾：“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悲哀的诗，然而它的人生态度又是何等肯定。我不喜欢壮烈。我是喜欢悲壮，更喜欢苍凉壮烈只是力，没有美，似乎缺少人性。悲哀则如大红大绿的配色，是一种强烈的对照。” （2） 如果思绪飘逸在烟雾袅袅的第一炉香里，我们不妨走进张爱玲的文字世界里，去感知许多繁华后的苍凉，寻觅一种美丽与哀愁。虽然知道飞扬是浮沫，热闹是虚伪，但深刻苍凉是飞扬与热闹之后的安稳与真实。有人评价她是平凡与传奇和静谧与混响的混杂体, 她风姿绰约并且奇幻飘逸，常常高悬在人世之上，俯视，带着悲凉。 很多书本上形容她人生轨迹就像一只飞蛾的翅膀在夜空中划过的曲线，变幻莫测又神秘彰显，招摇着一种特殊的神韵。她七十五年的人生之路，她是静静的一片冷云，有六十二年形影相吊，这样的人生可以说空前绝后。她常说：“人生有飞扬，我亦飞扬不起来；人生有热闹，我亦热闹不起来。”寂寥的月亮下，这个才气放恣，也跋扈自恋才女撒落了一地的落寞。正是她的冷静、落寞、绝望敲击着我们的心灵，在飞扬与热闹里与她一样影子跌落到尘埃里。 她是世俗霖霪的奇葩，从小向往“梳爱司头，穿高跟鞋”。喜欢在月光中静静地倚窗而立，微眯着双眼，苍茫看着寂寥的茫茫夜空。她更是平凡与传奇和静谧与混响的混杂体，喜欢锈痕斑驳的铜香炉，深受那檀香的熏染，窥知了很多世间尔诈我虞。所以她感慨：“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然而现在还是清如水明如镜的秋天，我应当是快乐的。” 在她的身上，诡异的气息写满了淡然与清幽，她时常淡黄玳瑁眼镜，着明黄的宽袍大袖，云朵盘头，奇装眩人，却把自己的爱情炉里塞满了沉香，用青春与激昂写满三年的情缘，而后选择逃离，于是忧伤和寂寞、冷落和耻辱，占据了了她苍凉的心。在她岁月深处虽有美香炉飞烟，但飘渺的烟雾里，是斩不断，理还乱，斑驳而忧伤回忆。 简短的快乐背后，是一种刻骨铭心伤痛，天方晓，情未老。情伤让她写满了极地的苍凉，十里洋场风花雪月已经如过眼云烟，让寂寞如烟爱情炉里已满壁沉香屑。起舞清风，花影弄月，爱情来了又走，为了让她增添了一段传奇。 如此简单的才女，不想把生活搞的支离破碎，只想岁月静好，但还是被胡兰成搅乱，乱如麻，乱的很糟糕，让这个充满浪漫与诗意的女子乱了方寸，一时沉迷而心醉，但繁华过后是寂寥的夜空，伴着清冷的月亮，虽有很多美丽的手势，但总是掩不进的苍凉与迷茫，在痛苦与尖锐，平淡与奢华复杂的心情里徘徊，正如梅艳芳的《女人花》一样摇曳在红尘中，孤芳自赏最心痛。 谁也不想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片云彩。既然爱过就不怕落寞，不怕做一颗开花的树，长在你必经的路。她如三十年前的月亮开始陈旧而迷糊，只所以这样，她深深的知道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呢？只有无语时，对长亭晚，无语凝噎。 （3） 一个寂寞的人，我们可以见她风干而无奈的心底，一如那冰冷铁轨无限延伸。品味寂寞的力量，是宁静的感触。寂寞是一种喧嚣后的沉静，寂寞是一份繁华后的平淡，寂寞是一缕梅花香自苦寒，寂寞是一日看尽长安花。在喧嚣和驿动的后面，寂寞就会悄悄地来临。寂寞之后遇到苍凉，是怎样一个空间，在苍凉里品味孤寂又是怎样的美丽呢？ 她在寂寞的时候，用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展示了她比烟花更寂寞。她用苍凉把《金锁记》演绎的悲情而凄苦。她把月亮的寂寞写进了人性光环里，在这样的心态里，把三十年前月亮描写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她知道所有的是一盏古旧的老灯所留下的光和影，颜色是昏蒙的黄。正如：“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她也明白了现世的无常与岁月的无奈，却仍须坚持，正如拒绝衰老却偏偏转眼便是美人迟暮。 人生就是这样如幻如灭，在张爱玲笔下也是。这个风情万端的女子，心灵深处总有深深浅浅的幽怨，她将情感描述的，总有惝恍的小说意像在飘渺，虽捉摸不定，却绕梁绵绵。一个将爱情将人性写得如此透彻如此冷静如此虚无的女人，最终也会爱上爱情。她爱上了胡兰成，纵然在我们眼里胡并配不上她，但她就是爱了。 最终张爱玲没有避开世俗的约定，将内心的情感束缚在寂寞里。爱情是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了，可是注定爱情和婚姻是不一样的浪漫了，也像她悲凉的童年生活一样，刚刚绽放的玫瑰就要枯萎了。正如她文字叙述一样“心低到尘埃里，开出一朵花来。”――卑微而欢喜。 她的婚姻生活，并没有创造出美丽的绽放，而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因为是爱，她在与胡兰成离婚后，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无奈而隐忍。然而，三年的婚姻给她带来是伤痕累累。所以她选择逃避，选择离开。离开的那天，她在给胡兰成的信里写道：“那天船将开时，你回岸上了，我一人撑伞在船舷边，对着滔滔黄浪，伫立涕泣良久，我此番离开你，虽不至寻短见，亦不会再爱上别人，我将终是萎谢了！”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此时，在张爱玲心房里，寂寞整片整片的飘落，梧桐树下，一席苍凉的背影，多少有点落魄，没有掩饰的灵魂，赤裸裸地被寂寞狠狠地抽着。就是这样一个柔艳亮烈的女子，在爱情中痴而决绝。正如她笔下的三十年代陈旧而迷糊的月亮和咿咿呀呀的胡琴，咿咿呀呀说不尽的苍凉。 “落花沉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寂寞冷清秋，梧桐也成愁，我落魄在这个诗意苍凉的才女文字之中，无论如何抓不到她才情的灵光，只是深陷在苍凉与寂寞之中。总想寻找她生命里的玫瑰，但总是被她忧郁心情给枯萎掉了，只好舒缓着冷冷的牙，为她诗意的才情送上一些玫瑰，一些赞歌吧。 在落雨的梦境里，我看到她天使般灿烂的微笑。 （4） 很多大师评论张爱玲是写月亮的高手，用简单的笔触把三十年前的月亮描绘的凄绝美丽。在周围弥漫着苍凉的意味的时刻，月亮总是那样的安详扑进心房，开始在心房里盘旋，伴着生命的胡琴咿咿哑哑地拉着，在万盏灯火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就会很自然走进她用文字构建的世界里。 先不说什么美丽苍凉的手势和华美的旗袍，我们在孤寂的文字世界里，开始打捞月亮的光芒。一个把月亮描述如凤凰、泪珠、霜花、石印的图画、赤金的脸盆、戏剧的脸谱，甚至像太阳，并写进生命里如女子，正如像她衣着光鲜地赤脚在月光下舞蹈。生活是写不尽唯美华丽、繁华落寞，她寂寞的心灵伴着寂寞的夜空，只有让“高处不胜寒？”的月亮来陪伴。 她喜欢将月寓于文字中，又将自己的人生寓于月中，形单独影只地在那个时代行走。在年轻的时候，她说“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年老之后，又说“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她把月亮与人生描述的就像琥珀一样，完美地毫无缝隙地融在了一起。 这个描写城里月亮的女子，有人说她把一个世纪寂寞独饮了。要不，笔下怎么会始终笼着一层层淡淡愁云呢？她会把绚丽的色彩描述成黯哑的色泽。或许她也变得像月亮一样透彻，如月亮一样在高天之上傲然却又淡然地俯阚这一切，把浮华和富贵解剖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把三十年前旧上海蒙上了一层冷雾，蒙上了一层怨意，挥之不去。此时，她站在窗前，迷茫的望月，虽在高处不胜寒之处，无起舞弄清影，屹立在窗前久久的找不到答案，迷茫的心事生成一帘幽梦。此时，彷徨在舒缓的曲调里：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 在歌曲里独思独叹，开始在文字里打捞月亮。《倾城之恋》中的“泪眼中的月亮”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白流苏泪眼中透出的月亮，还是她自己泪眼中的。《心经》中的月亮则更衬托出了张爱玲的悲苦，那如妖魔一般摄人心魄，发出像是乌鸦的眼睛一样的光，不仅漆黑更是无奈；《金锁记》里月亮不单单的是凄美与苍凉，更是一个没有叙述完的故事。沉浸在她的文字里。我仿佛也看到：“ 那时天色已经暗了，月亮才上来。黄黄的，像玉色缎子上，刺绣时弹落了一点香灰，烧糊了一小片。” 月亮渐渐升了起来，冷漠而荒凉。长夜不眠的她，清瘦而修长的身子，着袭鹅黄对襟长衫，上面套着暗绿色的翡翠长琏。悄然行进在上海西路美丽园口。静谧的月色下，鞋轻轻敲在青石阶上，发出脆的声响，渐近了却又悄然远去。正如一些文字叙述一样：“万类千物仿佛都在此时尘埃落定，从尘世脱离出来的心境，完整归于月宫，不再回来。” 记得，《沉香宵第一炉香》里说：“虽然月亮已经落下去了，她的人已经在月光里浸了个透，淹得遍体通明。”我品味着，惆怅、彷徨涌进心里，城里的月光已经飘然而来，在舒缓的音乐里，找谁温暖心房？ （5）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许多文章里可以看到这样的叙述：“厚厚的猩红色帷幕缓缓拉开了，雾失楼台，烟锁重楼中隐现出一位东方少女的倩影。”她是一个喜欢孤寂与苍凉来涂抹人生的惊艳女子；她如一朵清雅而骄傲的水仙，香远溢清，亭亭净植；她蓦然回首，一双慧目横扫过多少人间风情：在西方人眼里，她犹如一个朦胧的东方神话，犹如隔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亦真亦幻…… 我只记得，那一晚的月亮比朵云轩信笺上的泪珠大多了。张爱玲悄然离去，她是孤单的走的。如离开胡兰成的岁月，临水照花影，照见了她孤芳自赏的落寞。或许她灿烂的花开过，也不过是开了那么一瞬而已！生如春花灿烂，死却如秋叶般飘零！！一树一菩提，一花一世界。她的夜，是洗尽铅华后的落落残月。 曾记得，她文字里嫣然一笑，一个远年的上海浮现眼前。那个多世纪以前上海滩的月亮，冷冷清辉带点凄凉，淡淡地照着这位旷世才女恣情的一生--热闹与寂寞，浮华与苍凉，大喜与大悲…… 诗人易安曾写道：“唯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 ，从此又添一段新愁。”把愁绪写如细水长流，缠绵千里。张爱玲这个灵性的女子，也不免迷惑，走进低俗的婚姻里。是为爱情还是被迷惑，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正如她的文字一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作家贾平凹说，与张爱玲同活在一个世上是幸运的，有她的书读就够了。但张爱玲确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少年的孤独，中年的颠沛，晚年的凄凉。仿佛是一场梦。她再也不用受虱子的折磨了。我徘徊在她的文字了惆怅彷徨寂寞，一种彻骨的冰凉侵袭全身，正如诗歌里描述一样：“你原是/晚清花园里一枝幽香的兰花/当尘埃落定/你萎谢了/飘落成一滴月亮般苍凉的泪珠/滴在历史写就的朵云里。” 你年轻时穿的清朝式样的绣花棉袍、欧式的洋裙都被时间湮没在云海里，伴随着孤寂，如流星划出一道美丽苍凉的线条桀骜而凄美。还有曾经精致无比绽放，最后孤独落寞的凋谢。故事是凄苦苍凉的，但文字里总是充满着惋惜和绝望，依如那三十前的月亮，但故事还没有完。 我们不妨在静谧的夜里点燃第一炉香。伴着袅袅陈年寒香，悠悠透出，散开。消魂。 作者简介：刘勇，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蒙城县政协常委、县文联副主席、作协副主席，全国小小说高研班辅导老师。先后在《小说月刊》《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版）《青春阅读》《山西文学》《文学港》等期刊上发表散文、小说1500多篇，著作品集《折子戏》《寂寞心船》《情语漆园》《清廉庄子》《亲爱的寂寞花开》等。多篇散文、小小说入选《值得中学生珍藏100篇散文》《中学生喜爱散文全集》《中学生必读的100篇成长小小说》《情感读本》《语文同步辅导读本》《中外经典小说大系》等书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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