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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齿还如贝色含,长眉亦似烟华贴”——古人是如何清洁牙齿的?

 思明居士 2020-08-23

引言

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和完善,现代人们的生活品质也在一直不断的提高,而在古代,受生产力水平低下和各种生活物资短缺的限制,可以说古人的生活质量远远没有现代人的优越。集中在个人层面上,古人的衣食住行完全不能与现代人相媲美。

“皓齿还如贝色含,长眉亦似烟华贴”——古人是如何清洁牙齿的?

图|弄妆梳洗迟

中国古代的经济模式,其实质就是以男耕女织为特征、以自给自足为形式的小农经济。因此,我国古代劳动人民主要穿着的是自家织造的粗布麻衣,由于丝绸和布料价格太高,寻常人家根本穿不起,而我们现在由于现代工业的极大发展,着装的形式丰富多彩;此外,由于只有有限的市场经济,物质交换有限,古人的食物原材料也是自己耕种的农作物,没有太多的花样,但现代人却可以体会到历次工业革命带来进步,可以随时随地的品尝各种美食;在住的方面,古人大多居住在自己修改的瓦房之中,在贫穷一些的只能居住在茅屋中,而我们现代人的居住就有了极大地进步;最后在出行上,古人只能依靠双腿和畜力车,而现在则依靠机械动力为主要的汽车和飞机,达到了古人诗中所描写的“日行千里”的梦想。

一、红脸耀明殊,绛唇含白玉:用杨树枝来清洁

现在我们日常使用的牙膏,这是工业革命下的一种产物,而在我国古代,没有牙膏的情况下,我们的古人已经使用了一些工具来清洁和保护自己的牙齿,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措施就是咀嚼“杨树枝”。

在我国,杨树较为常见,又由于杨树枝的硬度和粗细刚刚好,而且杨树枝有一种自然清新的香气。因此挑选合适长度的杨树枝在剥去外皮之后,由于清洁牙齿,因此杨树枝也有一个别名:“齿木”。同时,出于对牙齿健康的保护和牙齿的整洁及美观,因此我国古人就把外形姣好、香气浓郁的杨树枝赠送给他人,作为其个人的“关心”,成为祈愿身体康健的标志。在唐代王焘编撰的综合性医书《外台秘要方》中也记载到:在唐代,人们把杨柳枝的一头浸润,以用来擦牙和剔牙,从而使牙齿保持整洁和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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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以杨树为原材料的清洁工具

二、丹唇间玉齿,妙响入云涯:古人如何“刷牙”?

  • 以漱口来清洁牙齿。

我们现代人清洁牙齿的重要工具,就是牙刷,但牙刷也是近代文明的产物。因此,在牙刷没有被发明出来之前,中国古人一般以漱口来保护牙齿。在在中国最经典的“四书五经”中《礼记》就有“鸡初鸣,咸盥漱”的纪录,这就证明我国古人在二千多年前,就已经明白用漱口来清洁牙齿和口腔的做法。到了宋朝时期,甚至还直接对漱口有了直接的论述和记载。出身于医药世家的南宋人张杲(gǎo)在其经典著作《医说》曾记载:

“早漱口不若将卧而漱,去齿间所积,牙亦坚固。”

在漱口的具体选用中国古人也颇有心得,他们对于漱口水也有严格的挑选和很深的研究,不单单使用清水来漱口,在唐代还甚至出现了专门用于漱口的溶剂,典型代表有:浓茶,白酒和盐水等,需要注意的是,这些溶剂在现代也是除了专用漱口液外的常见漱口溶剂。在唐代。“药王”孙思邈在其经典的综合性临床医学著作《千金要方》中就已经提到:

“每旦以一捻盐内口中,以温水含,口齿牢密;以浓茶漱口,烦腻立去”。

“皓齿还如贝色含,长眉亦似烟华贴”——古人是如何清洁牙齿的?

图|古人漱口

因此,我们可以断定,至少在唐代,我国古人已经发现了用淡盐水、茶水漱口,有清洁口腔,美白牙齿和防止龋齿的功效。

  • 牙刷和牙膏的早期雏形

随着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和社会的不断进步,我国古人在长期生产生活的不断实践中总结出了对牙齿的保健法——“揩齿法”,是古人牙齿保健法之一。揩齿主要分为三种形式,第一是用手指直接揩齿,即用手指直接进行清洁;二是“晨嚼齿木”,即用杨柳枝来进行清洁,三是“揩齿巾”揩齿。这其中前两种方法已经介绍过,第三种清洁牙齿方法的“揩齿巾”,即牙刷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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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壁画中的清理牙齿图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在江西南昌发掘了一处三国时期东吴的墓葬,在其棺椁中发现了一个用黄金打造的,一端形似挖耳勺、一段为杨树枝形状的器物,经过专家鉴定和考证,这金制器物,就是墓主人用于清除饭后食物残渣的工具,也就是现代人常用的牙签。另据史书记载,在三国之后的魏晋南北朝时期,名士曾给其兄长陆云的家书中有: “一日行曹公器物,有剔牙签,今以一枚寄兄”的记载,这就反映在魏晋时期,人们已经开始用牙签来清理牙齿。此外,在距今一千多年的辽代的墓葬中,中国的考古学者曾出土了一把“骨质的牙刷柄”,经过考证和分析,确定就是用于牙齿的清洁,因此,这把“骨质的牙刷柄”是目前为止在已发掘的墓葬中,发现的最早的有关于牙刷的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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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出土的早期清理牙齿工具

三、向君发皓齿,顾我莫相违:宋代清洁口腔技术

随着宋代的商品经济和社会发展达到了一个高潮,新兴市民阶层出于对美观的迫切需要,因此此时期是清洁口腔技术的大繁荣和大发展时期,在此期间,已经出现了类似于现代牙膏和牙刷的雏形。

在宋代官方修补的医书《太平圣惠方》中有一种用“药膏”清洁牙齿的方法:“柳枝、 槐枝、桑枝煎水熬膏,入姜汁、 细辛等,每用擦牙”。这就是目前中国有史可考有关记载。更为准确的说,这种牙膏其实质就是一种“药膏”。此外,在此时期,随着“牙膏”雏形的出现,又衍生出了各类材质不同的“牙粉”。位列“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就创制了“苏氏牙粉”,他把有清香和消炎作用的茯苓和松脂晾干后碾制成粉末,并用于擦拭牙齿;写出国古代自然科学的综合性笔记体著作《天工开物》的北宋科学家沈括也自己配制过牙粉,称为“沈式牙粉”,它的主要原料不同于苏轼的牙粉,而是具有清热利湿,抗菌消炎,健胃驱虫等效果的苦参。以苏轼和沈括为代表制作的“牙粉”,已经与现代牙膏在产品设计理念和使用方法上没有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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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苏轼,号东坡居士

而随着这种“牙膏”的出现,在宋代与其相匹配使用的,是一种早期的“牙刷”。北宋人周守忠编撰了在养生保健的理论和方法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养生杂谈》,其中就有记载:“刷牙子皆是马尾为之”。这就说明,在北宋时期,古人就开始用以马尾为原材料的牙刷刷牙。

结语

与古代人相比,现代人的生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具体与常见的牙膏和牙刷,也是历史不断演变的结果。

我们可以从古籍和出土文物看出,清洁牙齿的技术在中国是有一条清晰的发展脉络:从含清水漱口来清洁牙垢,再到杨树枝来剔除污垢,从以有消毒作用的溶剂来洗洁牙齿,再到宋代出现了专门的牙粉达到清洁和美观效果的统一。甚至在宋代还出现了专门的牙刷来进行更有效率和更深层次的清洁。值得注意的是,这不仅是中国传统审美发展的迫切需求,更是以宋代为代表的经济高度发展下催生的必然结果。


参考文献:

《新唐书》

《宋史》

《千金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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