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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缘】朱玉华:捕泥鳅

 新用户89134deQ 2020-08-24

捕泥鳅

文/朱玉华

  家乡水田水圳水塘,生长着太多的泥鳅。捕泥鳅,成为我们小时候的一大乐趣。虽然泥鳅味美,素有“天上的斑鸠,地下的泥鳅”和“水中人参”的美誉,但捕泥鳅比吃泥鳅更吸引人。

照泥鳅

  每到春末夏初,刚栽插不久的禾苗,整整齐齐地在水田里站着队列,清清的水刚好遮淹了泥土,倒影着天上的明月和星星。门前塅里,不时传来“嘭,嘭”的响声和星星点点移动的火光,这就是照泥鳅的标志。

  吃过晚饭,哥哥背上装满小木头的背篓,左手执火络,右手拿针扎,我提一个小木桶紧跟在后面,在田塍上慢慢移动,眼睛搜索静卧田间的泥鳅。

  火络是自己用铁丝编制的,形似一个倒置的头盔,再用三四根长铁丝做成系,绑在一根一米多长的小竹竿顶端。火络里装上五六寸长的小木头之类,点燃后,就是成了照泥鳅的极好工具。

  针扎是在商店买的,两寸左右的钢针依次排列,很像带柄的梳子。柄是筒状的,套上一根三尺来长的小木棒,就成了扎泥鳅的专用工具。

泥鳅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动不动,尽情地享受着一片安宁。

手起针扎落,泥鳅在针扎上痛苦地摆动。随着针扎在木桶沿口“嘭”的一声,躺在木桶中的泥鳅可知道未来的命运?

捉泥鳅

  夏季的中午,生灵都在躲避着火辣辣的阳光。赤膊的我们腰挎一个小鱼篓,在田塍上轻轻移动,关注着水田中一个个小洞,那是泥鳅为图阴凉钻进泥土里留下的“漏洞”,手捧出带洞孔的泥土,一条泥鳅滑入篓中。

闹泥鳅

  将茶枯捣碎,泡上开水备用。选择一个水圳的小凼,截住上游的来水,将泡好的茶枯连渣带水洒在水凼里。不一会,喝了茶枯水的鱼们就开始闹腾了,最先漂上来的是小鱼,好像喝醉了酒似的,侧着身子在水面上打圈圈。最后上来的是泥鳅还有黄鳝,也学着小鱼的样子,在水面上游了几圈后,都不动弹了。

陷泥鳅

  陷泥鳅,用篾片织成的“钻子”,两尺来长,茶杯大小。一头的入口处,用尖尖的篾片做成密密的“倒刺”,“钻子”里面装上一些捣碎的新鲜田螺和饭粒,腥味香味俱全。傍晚,将装备好的“钻子”压在塘沿边的水里,泥鳅黄鳝经不住腥香味的诱惑,钻进去享受美餐,可怎么也不会想到已陷入能进不能出的陷阱。

石灰泥鳅

  水稻中耕,我们叫做“来禾”,这当然是父辈们做的事。事先在稻田里撒上石灰,接着一手撑根“来禾棒”,也就是酒杯粗细、两米来长的木棒,脚在稻田里不停地翻动着泥巴,将杂草踩进泥土里。田里的泥鳅喝了石灰水,晕乎乎的翻着白眼。“来禾”的人顺手捡起,在田塍上扯根狗尾巴草,穿进泥鳅的腮口。“来禾”一圈,每个人的“来禾棒”上挂着一串串的泥鳅,成为一幅怡人的风景。

  泥鳅弄回家后,洗尽,用盐腌制一个晚上,再焙干,就成了小有名气的火焙泥鳅。放点辣椒豆豉一蒸,那种浓浓的香、那道美美的味,如今想起来,还流口水。

  随着农药化肥的大量施用,野生泥鳅越来越少;加上“电机”的出现,所到之处,包括泥鳅在内的大大小小的所有水族无一幸免,统统成为了盘中餐。

  泥鳅,昔日随处可见的小精灵,早已成为稀有之物,面临着灭绝的危险。

   2018.8.3于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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