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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1.呆坐的送别】老屋将临拆迁的时候，我特意找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静静地呆坐，看着阳光的脚步走遍老屋的角落，每处角落都有曾经的故事。在故事的回放中我与老屋深深地道别。老屋还是平日的神态，没有因为昔日简陋狭小的抱怨或者今天深深怀念的惜别而改变。此后，我就没有再见到老屋，算算已十余年。 【老屋2.众多的怀念】老屋对于我来说不止一处。有远在千里之外，因为欠发达而保留至今，有曾经座落于城市中心，因为繁华而瞬间消失，被新的繁华景象淹没。即使不为我久居，经常来往的亲戚家也会让我产生某种间接的归属感。所以，如今所怀念的不仅仅是一间屋，而是一种人居环境。 【老屋3.蛇行的胡同】小时候新年都要去城里的姥姥家。进入东门，过两道牌坊，便开始胡同之行。斗折蛇行的胡同，一会是商贾云集、人声鼎沸，一会是高墙相对，悄无人声；每拐一道弯，都会更多地摸索到了上一年的印象。最后，推开熟悉的大门，迈过似枯木的门槛，进入院子，见到亲人的声音和笑容。 【老屋4.儿时的年味】姥姥家的院子不大，只有两户人家。面朝院子的一面墙几乎都是玻璃窗，屋里很亮堂，过年的时候帖满了吊钱儿，屋里红红火火的。见到了顽皮的弟弟和妹妹，和他们一起院子里胡同外跑来跑去。姥爷准备了满桌的菜肴，一大家子人围坐一堂，外边不时有鞭炮声，这就是孩子心里的年味儿。 【老屋5.葡萄架下】舅舅家的房子离姥姥家很近，拐过一条胡同便是。院子很大，住家很多，院里也形成了胡同。舅舅家的房子不大，但周围有大片的葡萄架。到了盛夏，烈日炎炎，蝉鸣四起，葡萄架下却有阴凉的空间和斑驳的日影。水果盛行的时节，舅舅跃上房顶，收获果实，深紫色的葡萄每年我也能分到很多。 【老屋6.雨季的抗洪】奶奶家的院子地势低洼，左右各有三户人家，一到夏天大雨倾盆，院子中央就积满雨水，并大有进屋之势。这时就到了年轻人该出手的时候了。大伙抢着用水桶把积水往院外泼，争先恐后，形同一家，很快院子又露出原来的面貌。有一次正赶上年轻的人们不在，十几岁的我冲到了前线。 【老屋7.冬季的早晨】胡同居民冬季取暖是烧煤——煤球或蜂窝煤，煤渣则变成墙上的煤饼和墙根儿的“豆腐块”。早晨天刚亮，各家各户开始生炉子。先是点纸，后是填柴，火呼呼作响，最后煤球滚入，顿时烟尘滚滚。整片房屋如雾气缭绕，空间中充满了木柴燃烧的味儿。垃圾箱边还会有烧白的蜂窝煤。 【老屋8.林立的烟囱】冬季胡同另一景观就是家家户户屋檐下伸出来的烟囱，远处望去，林林总总。有的横着伸出来，有的拐个弯向上，为了防风倒灌还在烟囱口加装一个锥形盖儿，为了防烟油滴落下边还挂着各种各样的桶。人们走过胡同还是小心翼翼地躲着天上的油滴，但谁又没有被滴到过呢。 文字 & 摄影：枉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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