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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凉记忆【远去的水磨】

 陇原秋雨 2020-08-27

HAPPY

平凉记忆【远去的水磨】

DAY

文  祁静

遥远的岁月,走过了芳华秋月,时代的脚步,迈着日新月异的车轮,俗常的日子带着很多往事隐退,转眼,我已不再年轻,知天命的年轮里。

日子,大多在儿时的记忆里找寻,可惜,久远的岁月冲淡了很多回忆。

而记忆里水磨的转声如歌响在岁月,清晰在眼前。水磨的哗哗水声连同轴轮的吱呀吱呀声如风铃如音乐,一直都响在耳畔——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时我们村里人吃面,有石磨的人家,自己推磨子,把很少的玉米和麦子碾成面。有馿的人家就用馿推磨,用一片布把馿眼睛遮严,怕它吃从磨眼里淌下的面,那年头日子栖惶,生活困难,哪有多余的粮让馿吃?那么,家里没有石磨子的人,就去平泾渠边的水磨里磨面。水磨,是陇东川道里庄户人吃面的一个途径。

由于年代太久,我只记得水磨的大轮子转动和磨面大致情景。

为此,我走访了当年见过水磨的老人,他们给我讲述了关于水磨的细节和原理。

“水磨,是一种古老的磨面粉工具,主要由上下两扇磨盘组成,用转轴原理水轮盘支架构成上磨盘悬吊于支架上,下磨盘安装在转轴上,转轴另一端装有水轮盘(木制的像马车轮子)截流平泾渠里的水从一木槽流下。以水的势能冲转水轮盘,从而带动下盘的转动。磨盘多用坚硬石块打磨而成,上下磨盘刻有相反螺旋纹,通过下磨盘的转动,达到粉碎玉米和麦子的目地”。水磨,是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记得那时常常跟着母亲去水磨房磨面,那时是大集体,分的粮食有限,用布袋子装上约三十斤的玉米或着麦子,母亲拉着架子车,我坐在架子车里或着跟在架子车后面。

老远就能听到水磨的转动声和箩面的哐哐声。好多次。我站在水磨旁看流水冲转轮子的哗哗声,那水急流而下,在磨轮上打出的浪花,飞溅得很远。

水磨房,都是简易的土坯房,那时没有人用砖头盖房。但水磨房地基用石头砌成,很牢固,水磨房里面很吵,要大声说话才能听得见。

通常磨面都是三茬,一茬粉碎谷物,二茬磨得面最多,三茬就剩麸皮了。面和麸皮分别在两个水泥池子,一边淌面,一边接麸皮,接面的筛子不停地筛着,细面下去了,粗的再倒在磨眼里。

有的人要磨四茬,怕有少量的面被麸皮粘去。磨下的面越来越多,麸皮越来越少,直磨到麸皮再也磨不下面了,水磨才可以休息。

麸皮,被拿回家喂鸡娃和给猪搭伺料。

我去了,帮母亲撑面袋口口。每每磨面回来,成了浑身沾满面的“白人”。看磨大叔因长年经月地看水磨,连头发胡子都被染上了面。

有时,天旱平泾渠里水不足,要浇庄稼,十天半月水磨才转一次。

冬天,水磨不转,平泾渠里的水都结了冰。

那么,秋天,就要去排队把一个冬天吃的面磨够。

来年,春暖花开,冰消水畅流,拉开闸门,水又欢快地流入水槽,水磨又开始吱呀吱呀地转开了。

后来,随着电磨子的兴起,水磨,就成了一道摆设。

这便是我记忆里的水磨,几十年过去了,脑海里的水磨,依然用水的欢快之声敲打着我的心房,也撩起了我对水磨的怀念。

2016年1月16日

作者简介

  祁静,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于甘肃平凉的崆峒山下。高中文化程度,自修获得文学与写作大专文凭。平凉市作协会员。一九八三年开始发表文字,曾在《诗人艺术家》《南方青春诗选》《甘肃农民报》《甘肃广播电视报》《平凉日报》《西北时报》《崆峒》《暖泉》等报刊有文字发表。散文,诗入《平凉五十年文学作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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